這是一場很大的賭局。
赢則生,敗則亡。
“看來這場戰鬥意義非凡啊。
”體内真氣被抽空,我同時也感到眩暈:“此塊令牌用一次就夠嗆了,要是連續用兩次估計命都沒了。
”
我臉色慘白,看着身邊不斷生長的枝幹,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這一次真氣虧空,不知道何時才能恢複。
我搖頭歎氣,盯着狼狽的宋子英。
黑色的枝幹快速移動,宋子英口吐一口陰氣,陰氣化成刀,她的陰氣似乎有腐朽的作用,能把卷來的樹枝斷成兩截。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
宋子英能切斷纏過來的枝幹,她為子乾盜羅開辟一條生路,但陰氣有限,僅僅一分鐘不到她就有些虛脫了。
“走不了,能脫離苦海我已經很滿足了。
”一道靈魂波動傳入宋子英大腦,她閃過一絲無奈:“這次我們敗了。
”
“仙陀的計劃是不會被改變的,你自己走吧,我為你斷後。
”
充滿腐肉的臉閃過難以掩飾的波動,子乾做出一個決定。
盜羅點點頭,他也同意子乾的想法,他們同是仙陀所救,理所應當為仙陀效力,“千秋萬載,天命所歸,仙陀的計劃豈是這麼容易破碎。
”
子乾、盜羅身影一閃,在如此窘迫的情況下,為宋子英殺出一條生路。
“天命所歸?
不!
這隻是一場考驗而已。
”宋子英亡命的逃竄,她肉身虛脫嚴重,有些皮膚已經出現斑點,體内鬼氣所剩無幾,她已經窮途末路了。
“強哥快點攔住她!
”眼見大局已定,我是不容許失敗的,大聲提醒許強,我自己也追了上去。
許強瞬間醒悟,要說他做保镖這些年也不是白當的,雙腳蓄力,可堪稱一支箭。
但他奔跑的過程中,還是忍不住生出懷疑。
“這還是宋建池嗎?
”在他印象中宋建池可不是這樣的人。
那個平時大大咧咧,毫無忌憚的人,哪裡能跟眼前的青年相比。
最終他還是無奈搖了搖頭,宋家的水本來就深,豈是他一個外人能知曉的。
“好!
”應了一聲,他快速追了出去。
生為活人,隻要沒有罪念就不會受到因果樹的影響,黑色的枝幹不停抖動,因果樹專門為許強讓開一條通道,他的善感動了這些因果樹,許強很快就追上到了前面的宋子英。
四周有密密麻麻的枝幹瘋狂席卷,那些身受罪念的皿屍都逃不了九層地獄的懲罰,首當其沖的是子乾與盜羅,他們身上的罪念極重,受到的攻擊也是最為猛烈,一條條枝幹向他們纏繞,最終先是子乾抵擋不住,他被一條枝幹纏上,黑色的樹幹同時生出一朵花,含苞待放,這朵花開出美麗的花瓣,很快把子乾吸了進去,又重新結成新的花蕾。
隻要身負極惡罪念,這些皿屍被因果樹抓住後都會成為龐大的果實。
身受酷刑之苦,這些皿屍生前背負幾萬條性命。
慘遭毒殺,禍害他命,他們所蘊含的罪念也極為嚴重,生出的果實也極為不同,一張張扭曲的臉在果皮上掙紮,原本像普通的果實,變得極為恐怖。
不久後。
我心中一陣翻滾,終于支撐不住噴出一道鮮皿,以人類之軀催動令牌,當然會遭到反噬,我感覺失去真氣的同時也失去了一些生機,手好像都老化了許多。
這是生機丢失,以前就聽人說過,突破人體極限會遭到重創,之前聽聽也罷,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
我吐出了一口氣,擦去嘴角的皿迹,勉強站了起來,那詭異的大門就在身後,我總能從耳中聽到裡面的哀嚎。
那是罪念的歸宿,所有犯下滔天罪念的都會被封印在裡面,永世不入輪回。
“哼”我輕哼了一聲,“宋子英接下來輪到你了”
這次直播還未結束,我有必要結束這個惡魔。
強行運轉蓮花心法,我幹渴的丹田,終于得到了填充,如清水般的真氣凝聚在丹田,我下一刻感覺神清氣爽,但終究失去的生機無法挽回,我皺巴巴的手感覺有點恐怖。
“九層地獄之門也應該快關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鬼門關緩緩合攏,但就在關門的一瞬間,有幾縷陰氣逃了出來。
我大叫一聲不好,這些不明的陰氣讓我有些不安,趕緊默念口訣,我把令牌收了回來。
沒了令牌的疊加,巨大的鬼門快速關閉,那種鬼哭狼嚎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不見。
我松了一口氣,這次不知道從裡面放出了什麼東西。
搖了搖頭,眼前瞬間恢複原樣,那些詭異的‘衣服’還在靜靜挂在上面。
氣氛壓抑詭異
我身體一抖,趕忙離開這裡。
外面,許強跟宋子英纏鬥上了,他們互相不分上下,林強雖然力量剛猛,但對面對鬼物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是一個死局,沒有外力的介入,他們很難分出勝負。
我輕聲一笑:“宋子英你的死期到了。
”
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出現在手中,我快速加入到戰局。
天平開始出現傾斜,僅僅一個照面,宋子英就被我們逼到一旁。
宋子英冷冷一笑,“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
她掏出了幾道鬼符打了出去。
幾道鬼符散發着極其濃郁的陰氣,每一道符伸出一雙鬼爪向我們兩人抓了過來。
“陰陽彙聚,陽火升天。
”我一手是陽火,一手是陰火。
兩種顔色都不一樣,陽火呈現的是一道金光,而陰火卻是黑色。
雖然不知道陰火有什麼用,但我還是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