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貓的魚:“大家也别吝啬了,說不定主播挺不過這一次,就沒有下一次直播了。
”
不吃貓的魚打賞一萬冥币。
情話刺舌:“有點道理,話雖然難聽,但這冥币對我們也沒啥用,還不如送給主播,好讓他做安家費,有了錢,在地下買車、買房、買老婆都可以。
”
情話刺舌打賞一萬冥币。
皿腥的玫瑰打賞五千冥币。
“還真熱鬧啊。
”屏幕亮度調到最低,雖然不方便去看,但側身的工夫我還是目睹了公屏上的彈幕。
呼呼!
陰風不斷從外面吹進來,散落在地上的紙錢飄的到處都是,朦朦胧胧中,紅衣新娘已經飄了過來,她滿身黑氣缭繞,腳腕上的鈴铛叮叮的響,聽起來就好像是催魂鈴。
“這裡有活人的氣息。
”聲音非常動聽,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她的聲音?
有兩道壯大的紅影飄了進來,臉頰的部分十分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
“主人,确實有活人流動的氣息。
”一位紅衣大漢飄了過來,恭敬的向紅衣新娘彎腰。
“找!
”她嘴唇開阖,蒙住頭部的紅布有一道精光閃現。
“主人,時辰......”另一位畏畏縮縮,似乎是提醒紅衣新娘不要浪費時間,但被白霧蒙住的臉卻十分害怕,他怕說錯一句話就會被主人抹殺。
“時間來不及了。
”紅衣新娘揮了揮手,隐匿在紅布中的臉有些惆怅:“你命令其他人回去吧,這裡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
“可是大人那邊?
”
壯漢還要說些什麼,但馬上被紅衣新娘身上的黑氣給鎮住了。
“小的知道了。
”
他畏畏縮縮飄了出去。
叮鈴幾聲。
紅衣女鬼向裡面飄去,白蒙蒙的霧氣也未能隐秘她的身影,但就在她來到我身邊的時候,突然止住了。
“呵!
”她輕聲恥笑,殷紅的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車内全部白蒙蒙的霧氣都被這道圓圈給吸了進去,而任老六扔出去的符也落到了她手中。
“鬼符!
”她聲音冰冷。
面對面,我能清晰的看到紅蓋頭裡面的變化,她在凝視着我。
把手中的鬼符捏的粉碎,紅衣新娘慢慢向我飄了過來。
紅衣新娘彎腰聞了聞,下巴部分已經裸露在我視線裡。
她這是發現我了嗎?
雪白的下巴白皙如玉,一道完美切割的弧線裸露在視線裡,她嘴角好像有輕微的抽動,慢慢把擡起頭,似乎能聽見她輕哼的聲音。
“她這是要幹什麼?
”我眼睛根本就不敢移開她分毫。
她這是明顯有預判的動作。
隻見紅衣新娘手指輕點,空中漣漪波蕩,黑氣驟聚,她身上的黑氣居然化成一道道文字,在車内流動。
噗!
突然車内有一道綠光亮起,整輛車的環境都暴露在這道綠光之下。
那道壯漢身影若虛若實,朦朦胧胧的臉,完全顯現出來。
“啊”
肖裘一聲驚叫,因為她看到了一張滿是千瘡百孔的臉,比起那些人臉,他顯得還要可怕。
“找到你們了。
”紅衣新娘嘴角抽動,但綠光之下,仍舊看不透她的臉,仿佛紅蓋頭就是她的臉。
我心裡一驚,苗豆豆跟肖裘已經被紅影抓了起來,接下來會不會輪到我?
想到此,心瞬間就涼了一半。
“出來吧。
”
她右手撚着蘭花指,左手将紅手絹抛向空中,随着紅手絹飛起,四周的鬓角以肉眼的速度變大,直至将四周的門窗封死,這才停止。
四周門窗被封,這是不讓其逃跑。
“活人禁地,你們是怎麼闖進來的。
”
抛開她的面貌不說,這聲音着實有點動聽,但她究竟不是人,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我汗毛都跟着豎了起來。
沒辦法,自從看見任老六逃跑,我就知道肯定躲不了。
“無意中闖進來的,請前輩高擡貴手。
”我彎腰行禮,畢竟見過大風浪,不至于吓得說不出話。
苗豆豆和肖裘像被紅衣大漢拎小雞一樣扔到我面前,紅衣大漢虎視眈眈,但綠光之下,他的相貌實在不敢恭維。
兩人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肖裘身形比較消瘦,她腳踝似乎被摔得不輕,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而苗豆豆手臂上沾了一些紙錢,她看起來沒什麼事,還一同攙扶肖裘。
“哦,你叫我前輩?
”紅衣新娘陰氣逼人,她的紅蓋頭忽然被陰風吹起了一角:“你就不怕我把你給殺了。
”
她說得是殺,而不是吃,至少對我們三人來說死也得死的體面一些。
我心中淡定不少,嘴邊常常挂着說殺人的人,一般不會真的要去殺人,他們隻是想起到威懾的作用,而那些一上來就你死我活的人,這才有可能痛下下手。
這是有商量的餘地。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沒必要幫别人背上這個黑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