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黑霧翻滾,遊走在四周的黑霧逐漸被古字令牌吸收,明燈亮起,高懸在天幕,羞答答的月亮露出全臉,贻笑大方。
這刻!
周遭巨變,所有出現在屋子周圍的女鬼無處躲藏,行僵的身影赤裸裸出現,他倍感驚訝,想催動女鬼攻擊這道年輕人身影。
可女鬼剛剛靠近眼前的年輕人,被一隻巨手抓住了,一抓一大把,那些女鬼慘叫着被大手捏碎,化成一股黑氣,被大手捏在手中。
這隻手是憑空出現的,它仿佛處于另一個世界,一棟房子大小,所有人和那些女鬼在它手裡隻不過是一個蒼蠅,就這把随便抓了幾下,那些女鬼摧枯拉朽化成黑氣,徹底消散了。
“你......”行僵口吐鮮皿,他未來得及說話,跪倒在地,傷得不輕。
剛才那股力量令他震撼,這股力量是前所未有的,曾經他隻在祖師爺那裡見過。
“世間門派衆多,想不到我屍鬼宗上乘功法居然輕易被破。
”他又吐了幾口鮮皿。
“芸芸衆生,世間天驕在精不在多。
”他哈哈一笑,艱難站起來:“我屍鬼宗号稱鬼術無雙,即便你略勝于我,也活不過今晚。
”
這是屍鬼宗在世間一個秘密基地,運營了十多年基業,不但練出了幾種陰屍,也培養出了幾代鬼王,如今分部被神秘人闖入,他豈會甘心。
況且屍鬼宗在江湖上出了名的神秘,如今分部即将會被毀,作為屍鬼宗的一個分舵舵主,他豈會甘心被其它分舵嘲笑。
“好像是你們先惹我的吧!
”我淡淡道,把令牌收進手中,四周寂靜無聲,一下子恢複正常,那隻巨手寸寸斷裂,瞬間土崩瓦解。
世間總有一種人認為他們是對的,站在世界的頂端,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其實他們是過慣了高端的生活,自以為高人一等,殊不知在大千世界裡,他們也是别人眼中一條養肥的蟲,真正到收割的時候,還不是被無情的抹去,成為養料。
至少我認為,像行僵這樣的人事實在現實中大部分是充當被人的傀儡,什麼屍鬼宗,隻是唬人的名頭。
行僵哈哈大笑,他不認為自己有錯:“闖我宗門者必死,無論你出身何師何派。
”
一滴皿落在七寸棺材上,漆黑的小木棺,砰砰亂動,地面有凸起的迹象,我用腳踩了踩,發現地面有東西要出來了。
前所未有的危險襲上心頭,隻聽行僵說道:“作為基地,豈能沒有底牌。
”
地底下有一隻手冒出,接着出來越來越多,無數雙手破土而出,有一個頭顱露了出來,黑發夾着淤泥,滿是屍臭的身體惡臭連連
我厭惡的踩在其中一具屍體的頭上,結果無法撼動分毫,反而被她黑色的瞳孔盯了一眼。
這屍體沒有腐爛,額頭上統一貼着一道黑色的道符,道符表面有一隻紅色眼睛,跟此時漆木棺映照的光芒一模一樣,同樣帶着一隻眼睛,隻是與之相比,漆木棺上的眼睛十分詭異,散發耀眼的紅光,似乎還會動,讓人心生畏懼,邪惡無比。
這是什麼邪法?
我低頭看了一眼周圍,密密麻麻的屍體破土而出,而且全是女性的屍體,數量實在太多了,我有點目不暇接,周圍院子全是這種屍體。
這要傷害多少無辜性命才能湊成這等數量?
之前那些女鬼的本體應該就是這些屍體,難怪之前我感覺奇怪,明明沒受過外傷的人怎麼會這樣死去,原來她們是被經過特殊處理的,不但被人殺害,死後魂魄也被人抽離,這是活脫脫的不得好死,喪盡天良。
“不能再等了!
”我提着斧頭,沖了過去,想在這些屍體還沒被行僵操控之前解決他。
但是沒走幾步就被行僵發現了,他陰沉着臉,手中的漆木棺越來越詭異,紅色的眼睛圖案散發耀眼的光芒,邪惡無比,妖豔萬千。
他聳立在月光之下,這一刻他整個人變得猙獰恐怖,半張臉裸露在月光,半邊臉陷入黑暗,讓人一眼就覺得無比深寒。
“屍煞大陣,還是要用上了。
”行僵把漆木棺抛向空中,绯紅的眼睛出現一道亮光,居然把整片地方覆蓋住了,炫耀無比,光芒萬丈,明并日月,陸離斑駁,珠零錦粲。
随後天上的明月好像都變色了,出現一抹绯紅,凝視萬物。
這是陣法嗎?
我被這一幕驚呆了,短短兩秒鐘,周圍就發現了變化,說時遲那時快,我沒想到行僵施法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行僵!
你壞事做絕,我勸你放下屠刀還有回旋之地。
”我提着斧頭,前沖直撞,隻是想争取一點點時間,分散他的注意力。
“放下屠刀,你知道我這是在替天行道麼,多少女人想死于我刀下我還不樂意呢。
”行僵瘋狂的大笑。
他立身于光芒之中,璀璨無比,漆木棺就在他頭上環繞,射出光芒,直打而來。
有鬼哭狼嚎,陰風陣陣,一隻紅光組成的眼睛,落在了我手上。
“陣中無人能破無人能解,你就乖乖成為這裡的養料吧。
”行僵手中一指,就在我疑惑之時,那隻被紅眼睛打上記号的手居然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