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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證明

獵詭目錄 潇騰 7379 2023-08-26 06:30

  兩天後,師姐打來電話,說自己已經去過工廠,工廠的運營一切照舊,工人都知道我師姐就是他們的老闆娘,所以師姐問董先生回去沒有的時候,他們都說已經好久都沒看到董先生了,廠子裡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副廠長什麼的在代為處理。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師父說師姐的語氣聽上去很是焦急,在我看來,師姐可能在扇子和感情之間,更在意董先生這個人。
因為那個時候我沒有感情上的經驗,所以很難體會到。

  師父告訴師姐,在柳州繼續找找,因為想來董先生不會因為我們之前的猜測,由于一把扇子而棄之自己的企業不顧,除非那個企業本身就是個幌子,但是可能性并不大,假若他真的是一個寶物收集的商人,收藏寶物,也是需要資金的。
在師姐來電後的第二天,師父突然要我收拾點必要的東西,例如他授給我的法器等等,跟他走一趟。
我當時問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幫着師姐找到董先生才對,我們自己的業務還是暫時停下吧。
師父說,讓你收拾這些,就是去找董先生。
我疑問道,你現在找到他嗎?
師父跟我說,其實在師姐離開的當天,他就已經暗暗跟我們這條道上的人放出消息去,讓大家幫忙尋找這個董孝波,師父的資曆在昆明雖然算不上是最老的,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我師父忠厚耿直,多年來朋友比仇人多,所以大家都願意幫忙,也是出于對我師父的一份敬重,而師父叫我收拾東西那天,就是有人跟師父回話說,找到了董孝波。

  我問師父,這家夥現在在哪?
因為自從師姐的事情發生以後,我對這個姓董的就全然沒有了好感,我甚至覺得先前他跟我和跟我師父套近乎,完全都是在演戲,以他這樣高深的演技,如果不是慣犯,就是個天生的影帝啊!
師父說,在玉溪呢,現在正帶了人在滿撫仙湖準備打撈扇子呢。
師父的語氣很失望,顯然,他也在為董先生潛伏這麼深博取大家的信任感到深惡痛絕。
我問師父說,可是當時啞巴昝師父不是說扇子是鑄了銅座的,撈起來也沒辦法還原了嗎?
師父對我說,董孝波這種人,他打撈扇子起來,并不是為了要拿扇子打鬼什麼的,他純粹是一種收藏,據為己有的霸占。

  在出發去玉溪的路上,離玉溪越近,我和師父就情緒越激動,雖然辛然師姐跟我相處的時間并不算長,但那究竟是我的師姐,是一家人。
看到自己的家人被這麼欺瞞利用,怎麼可能不生氣。
我和師父去玉溪的消息沒人知道,甚至沒有告訴扇子原本的主人那家兄弟,我們到達玉溪後,連飯都顧不上吃,就開始打車朝着先前昝師父說的撫仙湖水下古城的位置走去,這其實是我和師父在賭博,因為我們并不知道董孝波此刻是不是在那片區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親自督戰。

  早在我們到達玉溪的時候,師父就給他的朋友打了電話,這個朋友想必是在幾條道上都有熟人的,當我們到達撫仙湖附近的時候,師父再次給他打了電話,那邊回過來的消息說,想要在撫仙湖打撈東西隻有兩個途徑,一是透過當地水文管理站下發批文後,經過文物部門允許才可以打撈,因為那時候的撫仙湖,水下有古城盡管沒有被官方證實,卻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所以基于對文物的保護,必須這麼幹。
另一種途徑就是到湖邊的漁民或者島民那兒,私下談價格,請他們組織村子裡的人打撈,但是古城遺址範圍内的打撈也是不允許的。
所以董孝波若想要找到扇子,肯定是要托關系到官方弄到許可證才行,否則就是犯法。
而師父的朋友說,正好幾天前下發了一個批文,批文上含糊其辭,總之是許可了,若真是這樣的話,就說明董孝波以民間企業家或者港商的身份,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讓官方默許了他的這次行為。
師父挂了電話後說,這中間的黑白我們就管不着了,自來就是這樣,既然他拿到了官方的許可,他肯定是先從水下古城區域下手。
于是這樣,我們就來到了撫仙湖的東北側,也就是傳說中水下遺址的地方。

  其實距離撫仙湖那個開放性公園的入口來說,水下古城的區域需要輾轉好幾次才能到達,這也是我第一次去撫仙湖。
所謂的湖,在我看來和昆明的滇池差不多,隻不過水看上去要清澈一點,水鳥稍微多一點,人煙稍微少一點而已。
兩個多小時的輾轉後,我們到了那片區域,師父沒有租船直接在湖面上找打撈隊,而是沿着湖邊尋找,撫仙湖很大,大到想要看到盡頭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視野範圍内尋找水面上的打撈船隻,還是挺容易的,所以我們很快就找到好幾艘距離相對靠近的船隻,在離開岸邊幾裡的地方,而那個岸邊,有一處從岸上延伸出去十來米的舢闆,我和師父繞着路靠近,走到近處的時候發現,舢闆的盡頭放了一個小茶幾,上邊好像還擺着點酒,而背對着我們有一個不算太高的平頭男人,手裡打着一把太陽傘,卻沒有把傘遮住自己,而是把傘遮住了他身邊一個坐在靠椅上的人。

  盡管是背影,我和師父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那個騙取了我們信任,然後傷害了我師姐的董孝波。

  我是個比較沖動的人,我正想要沖上去揍他一頓的時候,師父拉住我,然後左右看了看,發現附近除了那個打傘的平頭男以外,并沒有别的人在。
看樣子董孝波在這裡悠哉悠哉地喝酒曬太陽,順便還盯着湖面上打撈扇子的船隻了。
師父指着那個平頭男說,這個人可能是保镖,你現在沖上去恐怕人家沒那麼容易讓你動到董孝波。
我心想也是,正在琢磨該怎麼辦的時候,師父突然淘氣地說,待會上去的時候小聲點,邊上是水,你先把那個平頭的家夥給撞水裡去,然後馬上制住姓董的。
我老了,打架不在行,那人下水了我還能有法子收拾他不敢亂動。

  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惡魔,而師父心裡,是一個大魔頭。

  那天的太陽很大,撫仙湖的東北角岸邊和其餘岸邊不同的是,這一片更像是海邊的沙灘,除了沙子不像海邊那樣亮晶晶的,而是泥棕色像河沙一樣,而另一側的西南角,聽說邊上就沒多少沙子,而是小石塊了。
玉溪市對于撫仙湖的堤岸工程做得很是到位,所以我從堤岸邊悄悄走過去,并沒被發現,而越是接近舢闆,我就越緊張,生怕被他們發現,好在沙子上走路沒什麼聲音,舢闆也就十多米長,我在緊張地靠近到他們幾米的位置時,突然發力,用肩膀狠狠撞向那個打傘的平頭男,他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我給撞到湖裡了。
師父此時也跟在後邊但是他沒有上舢闆,而是站在湖邊對着水裡那家夥叽裡呱啦的念着,念的什麼我也不知道,而在這個時候董孝波也驚訝了,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雙手抓着他的衣服,然後狠狠一頭用我自己的腦門子撞到他的鼻梁上。

  所以假如有一天你在街上看到有人打架第一招就用這個,那就是我。
請在我打完後跟我握手,我會對你們微笑的。

  董孝波這一下八成是暈頭轉向了,我雖然額頭也痛但是他的鼻子肯定更痛,鼻子被撞的話,會忍不住掉眼淚的,而掉眼淚的人,在心理上就會立刻處于下風,經驗之談,百試不爽。
于是我左腿跪着壓住他的命根子,右腿跪在他的左手上,左手壓住他的右手,因為我是左撇子,右手卡住他的脖子,這樣他就動不了,任憑他在地上哼哼。

  我冷笑着恨恨地對他說,姓董的,你他媽可真行啊,演技真牛逼啊,這出戲你他媽還是主唱啊,你他媽要不要我給你找個樂隊來伴奏一下啊?

  我想說我必須形容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雖然歲數不大,但是自認為身體是比較結實的那一類,而且又年輕。
董孝波雖然年齡比我大了不少,但體格是很明顯不如我的,再加上這些日子我跟着師父風裡來雨裡去,吃過苦,也得到過鍛煉,以前從未接觸社會,卻在師父的帶領下以這樣的方式接觸到社會最為陰暗的一面,這些對我來說,都算是一種磨砺,我沒有像其他小孩一樣,先對世界充滿了憧憬,而後卻在逐漸現實的過程中,一點點被打磨得沒有脾氣。
換句話講,當時的我可能比起同齡人來說,稍微成熟和市儈一些,所謂近墨者黑嘛。
師父在我看來,若非是教我手藝,且為人耿直的話,假設把師父丢到人從裡,他一樣是個痞子。
所以我也染了一身的邪氣。

  在上述的說明下,我壓制住董孝波,幾乎沒怎麼費力,因為我理直氣壯啊。

  董孝波自然是沒想到我和師父會這麼快就追蹤到他的動靜,他太低估我師父在雲南當地的信息來源了。
他先是癱在地上,呼呼喘着氣,鼻子嘴巴都在流皿,一副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看樣子之前那一頭撞上去,不僅撞傷了他的鼻子,還讓鼻皿順着鼻腔流到了嘴巴裡,所以看上去就比較慘。
我也是對他怒目相對,雖然最直接的受害者是我師姐,但是我和師父也是被他欺騙的人之一,而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欺騙,尤其是欺騙後被我發現了真相。

  

  師父站在岸邊,先前念咒時候的手形已經回到平常的樣子了。
他對我說,打一頓就夠了,弄起來吧,把他綁椅子上。
說完師父就伸手到自己的腰後面摸出一根小拇指粗細的麻繩,扔到我面前。
師父隻要是出門辦事,都一定會捆上一個灰白色的麻布材質的小布袋,橫着放到自己的腰後,那口袋裡的東西除了繩子羅盤什麼的,還有就是能夠随手拿到的玩意。
因為這行相對其他正常行業來說,我們往往會遇到更多的危險,這些東西,就是能夠迅速拿出來救命的玩意。

  我還壓在董孝波的身上,師父丢過來的繩子我夠不着,但是我又不能起身,因為我一起來也許董孝波就要逃跑,于是我跟師父說我拿不到,師父沒有說話,就直接從岸邊走上了舢闆,撿起地上的繩子,然後走到我身邊,雙手一伸抓住董孝波兇前的衣服,一下把他給扯了起來,于是我倆七手八腳地就把他給捆在了椅子上。
一邊捆我一邊問師父,水裡那家夥怎麼辦?
師父你都上來了他怎麼還呆在水裡不動啊?

  師父轉身看了水裡那家夥一眼說,他啊,别管他了,他一時半會還動不了。
師父摸出一個小瓷瓶跟我說,水底下有朋友幫我抱着他的腳呢。
一看到那小瓷瓶,我就明白了,當年我第一次到師父家的院子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種小瓷瓶來整了我。
隻不過這個手藝師父從來都沒教給我,所以我至今還不會。
師父笑着跟我說,這瓶子裡的這個好朋友,跟在我身邊好幾年了,因為是個小孩子,送過去沒人幫忙的話還是會受苦,還是讓它跟在我身邊,等戾氣消磨了之後再說。
我點點頭,師父身上我不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了,我也沒辦法一一問,而且當下也不是時候。

  師父和我站在董孝波跟前,他卻揚眉看着我們,态度很是不屑,那種表情是很欠揍的一種,所以我正打算再給他幾耳光的時候,師父蠟燭我跟我說,你别着急,你讓他好好說話。
于是我就點了根煙站到一邊去了。

  師父走上前,伸出一隻腳,直接踩在董孝波的命根子上,但是看得出沒有使勁踩,然後師父把一隻手放在彎曲起來的膝蓋上,耷拉着脖子,就跟電影裡的老流氓沒兩樣,他冷笑着問董孝波說,小董啊,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董孝波沒說話。
師父說,我覺得我這個人還可以,至少比較講道理。
然後師父說,你在跟着辛然來昆明之前,你肯定是知道我是幹嘛的對吧?
董孝波還是不說話,師父就大聲說,我問你你就給我回答,一聲不吭你就躲得過了是嗎?
快回答,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不?

  董孝波可能是被師父這一下給驚着了,但是他依舊沒說話,隻是看着我師父,然後輕輕點點頭。
師父說,既然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那你哪來的熊膽子,敢在我這裡玩小把戲?
董孝波依舊是那種眼神,但是他并沒有回答師父的這個問題,而是側着腦袋,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我一看那口水,裡面有皿,看樣子剛剛那一下還撞得不輕,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子,還真是有點隐隐作痛。

  師父接着跟董孝波說,不過語氣卻較之先前略微和緩了一點,也許是說到師姐的關系。
師父說,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從玉溪回了昆明之後,有天晚上你提前休息了,辛然在院子裡陪我喝酒,她是怎麼跟我說的?
她說她覺得自己很幸運,這樣的身世這樣的經曆,卻能夠找到一個你這樣不計較她的人生的男人。
她認為自己很幸福。
董孝波沒說話,師父接着說,你知道我們當師父的,尤其是我還把辛然當成是我自己的女兒,她跟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有多麼替她高興嗎?
可惜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到頭來,你僞裝得再好,也依舊是個混球。

  混球?
師父也經常這麼罵我。
不過那總是帶着笑意的。

  董孝波聽完師父這番話,沉默了一會後,突然苦笑了一聲說,那又能有什麼辦法,事情我已經做下了,而且到了那個時候,我早就沒辦法回頭了。
董孝波的港式普通話,在此刻聽上去就沒有先前的親和,而顯得刺耳。
師父對他說,你也知道辛然一開始是想要偷那把扇子,但是沒能得逞,偷羊沒偷到還惹了一身羊騷味,本來當年她回了柳州後,我相信她是一直在反省自己,正是因為相信你,才告訴了你這個秘密,誰知道你竟然利用她,花了這麼好幾年的時間來準備,就等着讓辛然帶着你來找我,然後我們一起查出扇子的下落,沒想到的是,最後想要得到扇子的人,不是那家人,不是辛然,更不是我,而是你這個王八蛋。

  董孝波斜眼看着師父說,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後悔還有用嗎?
師父問他,那你覺得你後悔嗎?
董孝波看着師父許久,然後低頭歎了口氣說,後悔。

  師父畢竟是上了歲數的人,看到晚輩肯正視自己的問題,于是就沒有先前那麼激動了。
否則你要他原諒一個欺騙自己女兒感情的人,他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聽到這裡的時候,我也覺得這中間似乎隐隐有點隐情。
師父對董孝波說,那你現在把你的事情統統說出來,不要再有隐瞞,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董孝波看着自己的膝蓋,他的衣服褲子都被我之前收拾他的時候給弄得很髒,他突然擡頭跟我說,你跟我一根煙吧。
于是我點上一支煙,塞到他嘴裡,讓他抽了一口又拿開,就這麼一口一口地喂他吃。
他說,你們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嗎?
師父冷笑一聲說,這都不知道,我還用混嗎?
董孝波一臉疑惑地問師父說,原來你知道?
你是怎麼發現的?
師父說,不好意思啊,讓你失望了,一開始我還真沒發現,我這人不習慣一開始就把人往壞的地方想,我也是等你那天不辭而别後,才根據經驗大膽猜測出來的。
董孝波看得出有些吃驚,他看着師父說,這麼說,你知道家父是做什麼的了?

  師父說,當然,你父親就是那個馬來西亞籍的香港富商,當年買下失竊貝葉經的那個人。

  師父接着說,在找你的這段日子裡,我們也打聽了不少,那個港商總共有6個兒子3個女兒,大部分都在東南亞一帶做生意,來内地做生意的卻還真沒人聽說,你自己說吧,你是第幾個兒子。
董孝波苦笑着說,我的确是他的兒子,但我是個私生子。
我雖然跟着他姓董,但是我卻沒能夠分享到他的任何一點資源。

  這就有點出乎我和師父的意料了,他既然能有這麼大的财力到内地開設工廠,而且這麼年輕,想來是家族财力雄厚才是。
他接着說,我的母親本是廣西人,早年家父還沒有被大陸公安列入黑名單的時候,也常常在内地活動,這樣才認識了我母親。
後來我出生後,母親帶着我去香港找父親,卻被拒之門外。
這也不怪誰,誰能夠忍受自己的父親在外面給自己弄了個野種兄弟呢?
所以他們幾兄弟一直都很排擠我,說我是他的兒子,沒錯,我是第7個。

  董孝波接着說,我母親當時帶着我去找父親的時候,我還是個嬰兒,而且那個年代,内地想要進入香港比現在複雜很多。
我們兩個内地的人,去香港報關的時候還隻能說是省親。
父親雖然對我母親始亂終棄,但是畢竟是自己造下的孽,所以他以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為我争取到了董這個姓氏,但是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和他一起生活。
所以他就打發了一部分錢,讓我母親帶着我回了廣西。
後來我稍微長大一些,上中學的時候,之前父親給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于是母親再次去求父親,請他幫助我的學業,就這樣,我被帶到了香港,一生活就生活了二十多年。
鄉音全忘了,等我念完書回國以後,母親就去世了,剩下我一個人,在董家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父親見我已經成年而且學業完成了,就認為他對我的義務已經完成了,于是就給了我一小筆資金,希望我能夠自己自食其力。

  師父和我都沒有說話,在初見董孝波的時候,我們被他的和藹可親騙得神魂颠倒,卻誰也沒想過,原來他的背後竟然是這樣的故事。

  董孝波接着說,當時年輕氣盛,覺得既然你能夠做得如此冷漠,那我就要好好活給你看,沒有了你董家人的經濟資助,我照樣能夠活得很好。
于是他就盡量不再跟父親聯系,自己開始在社會上打拼。
隻是每年春節的時候,他們才和父親團聚一次。
董孝波說,後來沒幾年,他聽說父親惹上點麻煩事,于是全家移民海外,在香港回歸之前,馬來西亞和印尼等地為了吸引港人到他們國家購地,曾一度把地價壓得非常低,而他的父親就是那一批趕在香港回歸之前移民馬來的華僑,董孝波說,雖然當時聽說父親有點麻煩事,不過誰也不肯告訴他。
等到他們全家離開香港以後,就隻留下一棟房子,同意他在哪裡居住,剩下的,全然不管他了。

  董孝波說,香港這地方,寸土寸金,自己剛剛學成歸來,雖然有知識,但是卻沒有任何社會經驗。
于是處處碰壁,開始跟大多數上班族一樣,每天很早起來,很晚回家,早上吃腸粉,中途吃盒飯,晚上就随便帶點東西回去,一頓吃不完明天還能接着吃。
他說,那段日子,自己過得非常辛苦,薪水也并不多,每個月除去了日常的開銷和水電等,幾乎就沒剩下多少,于是他開始迷惘,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着到底有什麼意義,每天不辭辛勞的,難道就為了一邊混日子,一邊給自己混口飯吃嗎?
于是他有一天晚上心煩,喝醉了,醉酒後,卻撥打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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