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目光灼灼的盯着明歌,雙手‘激’動無比的緊緊捏在一起,每次似都要開口說話,但每次嘴巴張了張卻又閉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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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和黎母認識,她和藹的詢問着明歌父母親的情況,以及家裡人對她怎麼樣,學習有沒有什麼思想包袱。
這詢問的時間有點長,也有點啰嗦。
明歌到了後來就怔怔盯着班主任,“老師,是不是我犯了什麼錯?
”
班主任忙搖頭,“不是不是,别多想,老師就是很久沒見你媽媽了,所以想和你多說幾句話。
”
“哦!
”明歌說,“老師,我下午還有課呢。
”
班主任看了一眼安母之後才說,“那你去吧。
”
她說着這話又看了看表,“你下午幾點的課?
剛好這位安‘女’士對校園不熟悉,你順路帶她走走。
”
卻沒說帶着走哪裡去。
明歌也沒多問,她嗯了一聲,幾步走出辦公室,見身後的人跟了上來,便放慢了腳步。
安母問明歌,“你是叫安明歌嗎?
這名字好聽,誰給你取的?
”
明歌說,“我自己。
”
安母,“你和你父母親的姓不一樣。
”
明歌,“那又怎麼樣。
”
安母見明歌的神情不太高興,便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問題。
或許是養尊處優的緣故,安母雖然五十多歲的人了,可不僅沒有黑頭發,臉上也沒有皺紋,一點都不顯老态,她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職業裝,除了手腕上戴了水綠‘色’的翡翠镯子,渾身上下便沒什麼首飾了,可就算這樣,她不管是走路還是說話都是那麼優雅,讓人會看見她就下意識的去尊敬。
下了樓,到了校園裡,安母這才繼續對明歌說,“我有個‘女’兒,她要是還活着的話,應該和你一樣的歲數,她也叫明歌。
”
這開頭語有點老套。
明歌一直以為安母見到她會第一時間把她抱在懷裡呢,沒想到安母這麼按捺得住。
明歌默了默說,“一樣名字的人‘挺’多的。
”
這話接的,一般人不該是問“你‘女’兒怎麼了”這種話嗎。
好在安母沒有過多在意明歌這話,她繼續說,“我‘女’兒三歲的時候和她哥哥一起偷跑着出去玩,然後被人販子帶走了。
”
那時候的安家遠沒有現在這麼牛‘逼’哄哄,不然的話人早找回來了。
“三歲啊。
”明歌長長的歎了口氣,“好小。
”
安母看着明歌這和她年輕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的樣子,淚水後知後覺的溢滿了眼眶,她忙低頭用包包裡掏出紙巾擦了擦眼。
明歌繼續說,“她應該活不了吧,三歲太小了,我家隔壁的鄰居有個小孩子就三歲左右,太小了,一伸手就能把他小胳膊捏斷,那個,您别哭了,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您節哀。
”
見明歌扶她的手,安母突然就将明歌的手緊緊的捏了住,“明歌,明歌,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呀。
”
這話說的措不及防,下一刻明歌就被安母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