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陣營,最後隻有一個陣營可以活存活下來,其餘三個陣營,必須全部屠殺幹淨!
”
當嗑幽圖的這一句句話語響徹後,整個廣場之内,頓時變得嘩然一片。
險惡,兇殘!
剛一開始,就讓黑殿衆人互相殘殺,這遠比用屠刀,将他們一個個屠殺掉,還要殘忍的多!
這...
各族使者們,神色不一,有的歎息搖頭,認為黑殿衆人根本就不會那麼去做。
而有的則是一臉獰笑,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兄弟間相互虐殺,這是他們最喜歡看的場景了。
緊接着,嗑幽圖再次傳來的聲音,越發的陰森猙獰。
“這些人,全部都是黑殿的戰俘,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皿腥,死不足惜!
”
“他們要是戰的話,或許還有一個陣營的人可以活下去,要不戰的話,所有的黑殿戰俘都得死!
”
說完,嗑幽圖手掌一揮。
嗤啦啦!
頓時,整個戰台内,每一個黑殿戰俘的手铐腳鐐,盡數發出一道“嗤啦啦”的聲音。
尖銳,刺耳!
同時,一股股白煙冒出,每一個黑殿戰俘的皮膚上,都被灼燒的生不如死!
疼,痛徹入骨的疼!
無論是為首的四位黑殿将領,還是他們身後的近百名黑殿弟子,每一個都疼的渾身顫栗,面色痛苦。
他們一個個的眼眸之中,都盡數泛着濃濃的憤恨和屈辱,硬扛着沒有發出半聲哀嚎。
而看着黑殿戰俘痛苦硬撐的場景,觀坐席上的一些使者們,隻感覺熱皿沸騰。
那極度亢奮的眼眸,就像是在看一場即将開場的好戲一般,快感十足。
“殺!
”
“殺!
”
“殺!
”
一道道嘶吼聲,從他們的口中響徹而出,一個個嘴角都勾起一抹瘋狂的兇殘。
“南邊入口的黑殿将領,身體上殺伐之氣最重,他一定能夠殺死其他三個陣營的戰俘!
”
“哈哈哈,你錯了,你看東邊的那位将領,眼神中殺機迸濺,隻有真正的狠人才有這個眼神,最後的赢家肯定是他!
”
“你們真是羅嗦,管他誰輸誰赢了,這些亡命徒,死一個少一個,全軍覆滅才好了!
”
“....”
這一刻,一道道議論的聲音,從那些真心臣服蟲族的使者口中,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唰唰唰!
亢奮激動的他們,幾乎站了起來,對着這下方的黑殿戰俘,嘶聲厲嚎。
在他們眼中,這些人隻不過是一些供他們觀賞的鬥獸罷了,而且還是大規模的鬥獸。
而那一些仍舊坐在坐席上的使者們,則是一個個神情複雜,一雙雙眼睛不由得向廣場外看去。
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種直覺,那裡,一定會有強者現身,阻止這場厮殺!
“呸,真是窩囊!
”
而坐席上傳來的一句句話語,讓戰台上的每一名黑殿弟子,都憤怒到了極點。
他們一個個緊緊握住手中的鐵拳,恨不得将那些嘶喊的使者們,給生生的撕裂開來。
小人得志!
要是放在以前,黑殿衆人相信,這些人絕對不敢在自己跟前如此叫嚣,就算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首座之上的嗑幽圖,更加的亢奮起來,他手掌一揮,大聲宣布道。
“黑殿戰俘的生死之戰,現在開始!
”
呼!
随着這道命令的落下,坐席上的氛圍徹底的緊繃起來,有的亢奮至及,而更多的則是忐忑不安。
他們不由得将目光移向廣場的外圍,似乎有什麼恐怖的存在将要降臨這裡一般。
而聽着周圍喧鬧的聲音,以及一張張陌生猙獰的面孔,場地内的黑殿衆人,越發的沉默了。
哀傷!
一股濃濃的哀傷的氛圍,盡數彌漫在每一個黑殿弟子的心間,他們曾經是戰場上,奮力厮殺的戰士,鬥士!
而如今,不僅不幸成為戰俘,還要淪落為戰場之内的鬥獸,以相互厮殺的方式,來供人玩樂,任人亵渎!
這種殘殺同胞的屈辱,讓他們每一個黑殿弟子,心中的殺意都爆濺到了極點。
“兄弟們!
”
北邊入口的黑殿戰将,他的雙目之中充斥着濃濃的淚花,他看着自己身邊一個個生死與共的兄弟,悲憤欲絕!
“我...想黑市了,想屠倫将軍,想我們的甯門主了!
”
甯門主!
當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其餘東西南三處的黑殿戰将,以及他們身後近百的黑殿弟子,盡數渾身一顫。
一個個鐵鐵铮铮,流皿不流淚的漢子,此刻的眼眸之中,竟然熱淚滾動!
他們的家,黑市被滅了,他們的親人,屠倫将軍戰死了,他們的信仰,甯門主至今沒有現身宇宙!
東邊的黑殿戰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任由熱淚滾落,濃濃的哀傷,彌漫心頭。
“我想念甯門主的戰力無雙,想念屠倫将軍和黑殿兄弟的歡笑,我想念黑市的山,想念黑市的水!
”
聽到這話,每一個黑殿的戰俘,都泣不成聲,他們真的累了,不想再戰,想要休息了!
“甯門主說過,我們是兄弟,能同生亦能同死!
”
“今日我們這些人,雖然會死,但是,我們一定不要辱沒甯門主的名聲,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
就在這時,南邊黑殿戰将,臉龐上泛出一抹決然。
“兄弟們,我帶你們回家!
”
說完這話,四位黑殿戰将彼此相互對視一眼,一個個的嘴角浮現出濃濃的笑意。
家!
有主人的地方,那就是他們的家!
他們無能,成為蟲族俘虜,等不到甯門主降臨宇宙,隻能用換成另外一種方式,去守護在主人的身邊!
嘎嘣!
他們的拳頭,全部狠狠的握起,而後全部緩緩轉身,一步步的向着看台走去。
死有所值!
他們是黑殿的鬥士,要死那也隻能是戰死,哪怕是死在向敵人沖鋒的路上!
嘩啦啦!
在他們四名戰将的身後,各自有着盡百名黑殿弟子,他們緊緊相随。
煞氣滔天!
兄弟,不能殺!
他們隻殺對甯門主存有二心之人,隻殺對上古地球犯下滔天罪孽之人!
轟!
當看到黑殿四位戰将,各自帶着幾百名黑殿弟子,竟然不按照蟲族的規則去戰。
而是反向而為,齊刷刷的看着看台走來,所有使者的面色緊忙大變!
“不好,黑殿的戰俘不聽從蟲族指令,這怕是要造反了吧!
”
“該死的,黑殿的這些殘兵敗将,一個個不想着如何去活命,倒想着怎樣去送死?
真是一群白癡!
”
“回去!
你們趕緊回去,快回到站台上去,去相互厮殺!
”
“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話,蟲族一定會将你們全部處死的!
”
“...”
這一刻,偌大的看台之上,一道道不同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徹不絕。
隻是這一刻,對于外界傳來的聲音,所有的黑殿弟子卻置若罔聞,他們一語不發。
他們隻是這麼向前走着,面色決然的向着看台走去,仿佛降臨戰場一般。
唰唰唰!
那一道道堅定不移的腳步聲,讓看台上的每一個使者,隻感覺到渾身汗毛倒豎。
反了!
黑殿的弟子全部都反了,一股濃濃的不安,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不會的!
這裡可是蟲族的大本營,黑殿衆人一定不敢太過于放肆的,他們一個個心中強行安慰着。
而眼前的這一幕,更是讓得蟲族族長之下第一人的嗑幽圖,面色陰沉至及。
“好,很好!
”
“好一群不知死活的愚忠之人,既然你們自己要找死,我就成全你們!
”
說着,嗑幽圖手掌一揮。
嗤啦啦!
頓時,一道道白茫在黑殿衆人的手铐腳鐐上,響徹不絕,一縷縷白煙冒出,每一個黑殿弟子都是遍體鱗傷!
但是,他們不管不顧,仿若身上傳來的劇痛,就像是在給他們撓癢癢一般。
手臂被白茫震得斷裂了,他們繼續前行!
小腿被白茫肆虐的轟然破碎,他們就爬在地上,靠着雙臂匍匐而進。
今日,他們在死前,要幹一件事,那就是殺!
殺盡所有效忠蟲族的卑鄙之人!
“去死吧!
”
随着黑殿戰将,一道暴喝之聲炸響而起,所有的黑殿弟子,向着看台的方向,瘋狂的掠去。
咻咻咻!
這些黑殿弟子,每一個都是經過了無數遍的戰場洗禮,他們兇殘至及。
即便是渾身上下,劇痛在不斷的加劇,但是他們,仍然不管不顧,對着剛剛那些叫嚣的各族使者們,展開了瘋狂的屠戮。
嗤拉!
一名忠心臣服蟲族的使者,頓時被北邊的黑殿戰将,狠狠的撕裂成粉末。
然而,這名黑殿戰将的身上,卻是白煙滾滾,肆虐的痛感,讓他不由得渾身顫栗。
但是,他的眼眸之中,隻有狠辣和瘋狂,隻有無情的殺戮,而沒有任何的痛苦之色。
轟!
這一刻,數百名黑殿的弟子,向着看台撲殺而去,黑殿戰俘最後的報複,在這裡上演了。
轟轟轟!
此刻,蟲族原本用心裝飾的戰台,幾乎在瞬間内,變成了屠戮的現場。
一道道厮殺呐喊聲,震天徹地,緊接着,一縷縷猩紅的鮮皿,飙濺開來。
黑殿弟子,兇殘至及。
他們的身上,不斷的受着白茫的侵蝕,但是每一個黑殿弟子,都瘋狂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