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林皎看冬隐的目光都帶着幾分古怪。
他實在沒有搞懂,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說他光明磊落吧,他當初抛出了大和鏡的鑰匙,用陽謀拆散了她和喬蒂安,說他卑鄙無恥吧,他換掉了她的避孕藥,偏偏又沒有趁機讓她受孕。
一時間,林皎都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個男人。
正是這個時候,有人前來森月堡拜訪了。
和之前的訪客不同,這次來的是一個霸主級超凡者。
輕扇過來通知林皎的時候,她驚了一下,問道:“是哪一族的?
”
“是綠族的。
”舞玥跟着道。
林皎見盈玫也在,不由奇怪道:“你們仨怎麼沒去看熱鬧,反倒跑到我這邊?
”
森月堡的女少非常自由,因為人多活少,所以她們也沒有固定量的工作,甚至有時候一整天都不幹活。
輕扇她們雖是女少,但情況卻有些特殊,她們是女婆的孩子,是在森月堡長大的。
更特殊的是她們的母親都在她們很小的時候去世了,她們可以說是冬隐養大的孩子。
估計也是因為如此,其他女少都是待幾年就離開,她們仨成年十多年了,卻一直沒離開。
冬隐貼身的事兒,都是她們在管。
林皎甚至懷疑過她們喜歡冬隐,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發現是她多想了。
聞言,輕扇她們三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殿下您不知道嗎?
”盈玫一臉驚訝道:“霸主級超凡者,是不能多看的。
”
嗯?
林皎一懵,有點沒明白她們的意思。
“殿下您跟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舞玥小聲道。
林皎跟着他們來到了二樓的欄杆處,輕扇指了指一樓道:“您看看就知道了。
”
雖然這樣說,但她的目光卻始終沒有看過去。
林皎納悶地探過頭去,她沒見過綠族,因此一眼就看向了一樓沙發上那個褐發綠眸的男人。
那是一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身形單薄,但個子很高,哪怕低着頭,也自有一股器宇軒昂。
然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對方身上像是有針一樣,特别紮眼睛,她不信邪地又看了一會,很快就覺得眼暈了。
林皎皺了皺眉,将目光從對方身上移到冬隐身上,但是出乎意料,冬隐這會也有些異常。
在她的印象中,冬隐盡管是霸主級超凡者,但他給她的感覺固然算不上溫和,但至少是一個平和沉靜的人,但是此時此刻,對方明明隻是普普通通地坐在那兒,但卻如同冰封的雪山,森冷而靜谧,仿佛隐藏着人世間的大恐怖。
她還待看清楚一點,輕扇她們卻已經将她拉開了。
“幹嘛……”林皎正要不滿,然後卻發現了不對。
她後知後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掌心已經滿是鮮紅了。
“這……怎麼回事?
”林皎有些懵。
輕扇他們一臉見怪不怪地拿出毛巾幫她将臉上和手上的皿擦幹了。
“這很正常啊殿下。
”盈玫道:“您是超凡者,還算是好的,我們以前不清楚這點,看得七竅都流皿了,還暈了過去,按照冕下的說法,我們的精神力也受了很重的傷,休養了大半年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