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他當年看到小小的她，願意撿她回去養着，還養這麼大……喻楚覺得真是自己福大命大。

　　她能活着長大也真不容易。

　　喻楚正想得出神，面前卻伸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指節漂亮。

　　她呆了呆，擡頭。

　　鳳傾靜靜看着她，雖然剛剛才無波無瀾地殺了一個小女孩，他的神情卻依舊平淡，沉默地對她伸手。

　　就像小時候每次要她牽着一樣。

　　喻楚愣愣地，按照小時候的習慣，伸手輕輕搭在他修長手指上。

　　對方牽住她，轉身朝前走去。

　　喻楚跟在他身後。

　　牽着手走出一段距離，喻楚才忽然低聲問：“大人，您對小位面，還有小位面的人類，是什麼看法？
”

　　前面的人回頭看她一眼。

　　喻楚想了想，“是不是和剛剛那個女孩一樣……對大人來說，小位面的人，應該都無關緊要吧。
”

　　她睜着眼睛，并不是害怕，而是帶着一種敬畏的情緒。

　　但鳳傾還是蹙起了眉。

　　他沉默地盯了女孩幾秒，才移開視線，“……不是。
”

　　喻楚愣了下，抿唇，又問：“大人以前，是為什麼要養我？
”

　　她低了低頭：“我以前小，很多事不會，給大人添了很多麻煩吧。
”

　　“不是。
”那人停住腳步。

　　喻楚手指被他牽着，跟着停下來，仰頭呆怔地看着他。

　　鳳傾松開她的手。

　　喻楚手心一空，微微張了張唇，下一秒，那人卻擡手，一手攬住她的腰。

　　女孩被攬得上前一步，額頭輕輕碰上軍裝微涼的流蘇，主神身上淡香的氣息一瞬間萦繞，他另一隻手輕輕放在她的頭頂，嗓音依舊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