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北美殖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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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平召集了殖民地的官員,在他的總督府裡召開了一場簡單的會議。
“……第一期工程才進行到一半,我們需要更多的奴隸來為我們的殖民地添磚加瓦。
現在我們的殖民地已經相當擁擠,工地外面擠滿了從其他地方遊蕩過來的難民,我建議可以立刻開始第二期工程,先将堡壘外側的住宅區給開發出來。
”
“我們是殖民者,不是來北美做慈善的。
我們養的勞工已經超過三萬,人口已經夠多了。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錢,而不是更多的人,”周國平再次強調了一遍,“不是瓶蓋,也不是亞晶,而是信用點。
”
沒有見過豬肉,但好歹也見過豬跑。
在第六街區、洪城和上京市當了那麼久的地下黨,他周國平在執政上雖然沒什麼特别的天賦,但也不至于兩眼抓瞎。
比如最關鍵的一點他就很清楚,那就是無論幹什麼都離不開錢這個字。
預算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現在殖民地首先要解決的就是資金問題,這裡的資金指的不是北美幸存者,而是流通在nac境内的信用點。
從最基礎的建築用鋼筋,到高端的軍火生産線,這座新生的殖民地物資缺口很遠比表面上看起來大得多,唯一不缺的可能隻有糧食和被糧食吸引過來的難民。
糧食是個好東西,在任何地方都不愁銷路,然而僅僅依靠糧食的話,卻很難從這些普通幸存者手中換到真正的好東西。
無論是國名警衛隊還是一分鐘人,對于nac在西海岸的動作,抱有的态度都相當的謹慎。
尤其是自诩正統的國名警衛隊,更是抱着戰前的思維将nac的人視作泛亞合作的“餘孽”,雖然一直沒有對nac的前哨做出過什麼敵意的行為,但也從沒給過nac的人好臉色。
就在會議桌上的衆人,各抒己見地讨論着該如何開發殖民地土特産,忽悠第六街區的投資者時,一名傳令兵從外面跑了進來,行了個軍禮後,向周國平報告道。
“……我們的偵察隊在殖民地十公裡外的廢棄港口目擊到大量泥沼蟹,疑似泥沼蟹巢穴。
”
“這種小事兒别來煩我,”周國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
“是!
”
行了個軍禮,傳令兵轉身向會議室外跑去,然而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周國平突然叫住。
“等等,”周國平叫住了那個傳令兵。
傳令兵停住腳步,回到會議室内立正行了個軍禮。
“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
”
“你說這北美的泥沼蟹,和亞洲那邊的泥沼蟹有什麼區别?
”摸着下巴,周國平的眼睛轉了轉。
傳令兵還沒來得及回答,坐在會議桌前的另一名nac軍官便疑惑地開口道。
“體積更大,外表顔色較淺,蟹鉗帶有鋸齒狀倒鈎,蟹黃成乳白色……這有什麼問題嗎?
”
“沒什麼問題,隻是我剛才突然想到了夷州那邊。
還記得夷州島殖民地的蟹黃醬嗎?
我吃過一次,簡直是美味。
”舔了舔嘴,周國平的眼中浮現了一抹神往,以及一抹興奮。
就在剛才,他突然想到了一條不錯的來錢路子。
北美殖民地完全可以效仿夷州島,在沿海地區養殖泥沼蟹這類水産。
到時候給這些北美的泥沼蟹取個噱頭足夠的新名字,和夷州那邊的海泥沼蟹一區分,然後将這些乳白色的蟹黃制成蟹白醬賣到第六街區,一定不愁銷路!
“把那個廢棄港口清理幹淨,裡面的泥沼蟹卵都給我采回來!
”
“是!
”那名傳令兵行了個軍禮,轉身離去。
……
廢棄港口外,鏽迹斑斑的集裝箱胡亂的堆着,被毀壞的貨物散落的到處都是。
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一輛大型貨輪沖上了岸邊,半個船身都擱淺在了斜坡狀的岸頭上,被無數從海中爬出的海藻所覆蓋。
充足的食物,合适的濕度,這種半潮濕的環境,是泥沼蟹的最愛。
翌日清晨,遠處傳來的引擎轟鳴,打破了廢棄港口的甯靜。
十餘輛卡車在四輛突擊者步兵車的護送下,停在了港口前的空地上。
扛着步槍的士兵接連從卡車上跳下,其中小部分是nac的正規軍,大部分是本地幸存者組成的傭兵。
所有人分成了兩隊,在車隊的前列集結。
穿着厚重的動力裝甲的nac軍官走到了隊伍前面,用粗大的嗓門喊道。
“好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小夥子們。
你們已經收到了任務書,我在這裡就不多做重複。
運氣好的話,今天中午我們就能吃到新鮮的烤蟹黃。
”
“如果運氣不好呢?
”有人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