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靠近赤道的帕努群島來講,冬夏并無明顯的區别。
南太平洋吹來的海風,裹挾着大海獨有的腥鹹,搖曳了那青蔥的棕榈葉,還有那寂寥的狼煙......
戰争。
誰也不曾想過,這個遺世**的小國,竟會蒙上戰争的陰影。
究竟是哪方開的第一槍,已經沒人記得了。
公民自由黨靠着“不明勢力”援助的資金,以及從美**火商那裡購置的常規武器,迅速武裝起了一支五百人規模的**軍。
原計劃他們是打算于三月底發動起義。
兵分兩路,一路向強尼的别墅發動進攻,另一路則攻占總統府,以此結束愛德華總統的**統治,擁護新政權上台。
然而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太過天真了。
起義從爆發之初便不順利。
公民自由黨雖然憑借着豐厚的援助資金以及民衆對于帕努當局的極度失望,在短時間内便糾集起了一支志同道合的隊伍。
但礙于人多耳雜,組織内管理混亂等多方面的原因,帕努當局似乎是提前收到了消息。
幾乎在起義爆發的同時,軍營便迅速做出了反應。
暴亂首先在帕努群島首府科羅市進行,臉上戴着印上了新國企的口罩,身穿城市迷彩的**軍士兵端着M4A1,在郊區與制服相差無幾的政府軍展開了激戰。
然後被政府軍打的節節敗退。
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了公民自由黨高層的預料。
他們原本以為,當槍聲一響,那些政府軍便會倒戈加入到他們的陣營,投奔到正義的旗幟之下。
然而他們顯然是失算了。
政府軍劈頭蓋臉地就是一梭子子彈打過來,扛着新國旗的棋手當即皿濺街頭。
接着裝甲車便沖上了街頭,.50口徑的重機槍對着那些起義者便是一陣“突突突”,水泥塊與斷肢飛的到處都是。
雖然政府軍隻有100人,但全都是職業軍人,哪怕用使用的同樣都是美式裝備,雙方的作戰素質也完全不是一個級别。
更何況除了輕武器之外。
政府軍還有裝甲車,還有坦克!
簡直就是一場屠殺。
那新國旗的标志非但沒有為起義者帶來勇氣,反倒是成了政府軍區别敵我的标示。
正面進攻的策略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公民自由黨的主張雖然深入了每一名帕努人民的心中。
但他們依舊高估了自己的影響力與戰鬥力。
在現代戰争中,人數并不是取勝的決定因素。
皿從總統府的門口一直流到了科羅島北岸,進攻總統府的起義者們被打的節節敗退,聰明的人都扯下了臉上印着新國旗的口罩,裝成平民逃竄。
然而反應慢了的人則直接被火力碾出了郊區,逼到了科羅島北端的懸崖跳海。
猩紅的鮮皿多多少少讓那些慷慨激昂的青年們冷靜了下來。
雖然理想重要,但生命同樣可貴,面對無法戰勝的對手,他們實在提不起生命反抗的心情。
至于另一邊的戰場,進攻強尼别墅的那夥人同樣受到了重挫......
火花閃爍,金屬彈殼剝落。
一名穿着防彈衣的白人大漢靠在牆邊,保持着專業的蹲姿,端着手中的SCAR突擊步槍精确地清除着街對面的暴民。
“爆頭,第五個。
”叼着煙頭的嘴角咧了咧。
奧布裡調整了下槍口,繼續扣下了扳機,“現在是第六個......你輸了。
”
“**。
”靠在另一扇窗前的黑人小夥罵了聲,正在為他輸掉的200美元心疼。
那些扛着M系步槍的暴民,戰鬥力和拿着燒火棍的猴子沒有太大區别。
從未接受過軍事訓練,他們甚至做不到利用身邊的掩體覆蓋交叉火力。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強尼走到了兩人的後面,小心翼翼地瞅了眼窗外。
他曾經以為自己很勇敢,有一次為了半斤da麻,他甚至掏出手槍在洛杉矶的街頭與另一個幫派的人當街火拼。
然而這種勇敢放到了戰場上似乎不怎麼頂用,看着那紛飛的水泥屑。
他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恐懼。
奧布裡吐掉了嘴角叼着的煙頭,咧嘴笑了笑,“放心,老闆。
就算他們再來一百個。
也隻有當靶子的份。
”
正說着,屋頂的重機槍噴突出火蛇,将十來個試圖從側面爬進别墅的起義者釘死在了地上。
“就像這樣。
”奧布裡揚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側的另一扇窗,語氣輕松地向強尼說道。
他們是來自澳大利亞的雇傭兵,退伍前曾于澳大利亞特種部隊服役。
現在則領着一個月5000美金的高薪保護着這位美國土豪的安全。
松了口氣,強尼繼續坐回了沙發上,但很快卻又站了起來。
桌子上擺着一瓶産自澳大利亞的黃袋鼠葡萄酒,雖然開掉了瓶蓋,但坐立不安的他卻滴酒未飲。
“老闆,或許你需要放松放松。
”端着步槍的黑人小夥笑着安慰道,露出了滿口的白牙。
解決這批暴民,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太輕松了。
“**,我當然知道。
”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強尼一把抓住了玻璃杯,伸手抓起酒瓶胡亂地自己倒上了一杯。
然而因為手臂的顫抖,那猩紅的液體卻是被他倒在了手上。
“真是浪費。
”黑人小夥戀戀不舍地将視線從酒瓶上移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突擊步槍的瞄具上。
“别打岔,盯好你的位置。
”
“好的,頭兒。
”
這些傭兵們并不理解老闆為何會如此惶恐,這些暴民根本沒有半點威懾力,雖然一開始聲勢浩大地向着别墅發動了一次沖鋒,但很快就被屋頂的重機槍打得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