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門口等待了很久,平舉的步槍直指着不遠處的WWw..lā
然而等待了很久,那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有人進入動力室補充了燃料棒?
不可能……黎望他們守在避難所的入口,應該沒有人會進來才對。
”江晨将步槍甩在身後,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機箱大小的無人機終端,擺在了一旁的掩體後面。
十數架蜂鳥無人機從終端的“蜂巢”中飛出,懸浮在了走廊的四周。
“放無人機出來幹什麼?
”孫小柔好奇地問道。
“空空蕩蕩總覺得瘆得慌,讓無人機守在外面,我們進去搜索有用的資料。
”在終端上設定了巡邏規則,江晨掃了眼黑洞洞的入口,向着所長辦公室的門走去。
跨過了那扇鐵門,江晨在房間内瞧見了一具穿着所長制服的骷髅。
他的手邊躺着一把手槍還有一本日記,看起來像是自殺。
“這裡有人來過了,而且就在不久前。
”用槍口戳了戳那骷髅的兇口,孫小柔微微皺眉道。
“何以見得?
”從地上拾起了那本日記,江晨問道。
“這件衣服,你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
“哪裡不對勁?
”
“所長辦公室是避難所中的避難所。
剛才我們通過的那道門就安裝有紫外線滅菌裝置,等于說這個房間是無菌室。
在無菌密封環境中,屍體的腐爛速度是非常緩慢的。
十餘年的時間很長,但絕對不至于讓他變成這副模樣。
”孫小柔說道。
這麼一說也确實。
十餘年的時間很長,但怎麼也不至于讓他腐爛的這麼徹底。
而且根據孫嬌的回憶,當時所長應該是在地面的營地,指揮治安部隊反擊掠奪者,沒有道理會出現在這裡。
有人出于某種目的,将所長的屍體從地表搬到了地下。
或者幹脆是别的什麼屍體,隻是給他換上了避難所所長的衣服。
江晨打量了下四周,試圖從周遭的環境中察覺出些端倪。
然而很遺憾。
他并不具備偵探的天賦。
“有人來過這裡,然後從外面搬來了所長的屍體,并從這裡帶走了什麼。
”江晨一邊喃喃自語着,一邊看向了手中的日記。
“而且留下了這本筆記。
”
“隻能這麼解釋了。
”孫小柔食指抵着下唇,秀眉微蹙,“沒準那個聯邦總統已經來過了,來的時候還更換了動力室的燃料棒,所以剛才在我們啟動所長辦公室大門的時候。
避難所會突然‘來電’?
既然已經從這裡得到了什麼,那麼他們自然不會在意紀宇成洩露密碼,隻是單純地想要将他除掉,保守這個永生的秘密……可這樣也說不過去。
如果他們想保守這個秘密,沒道理會留下日記本這樣的線索。
”
望着手中對的日記本,江晨陷入了沉思。
江晨坐在了椅子上,翻開了日記本。
這時,他意外地發現,每一頁的頁腳位置都被黑筆塗成了整齊的方塊。
那原本屬于日期的位置被人為地隐去了,出于某種不為人知的理由。
【避難所關閉一個星期。
我們依舊能接收到外界傳來的信息。
不過為了照顧人們的情緒,我們決定報喜不報憂,勁量屏蔽掉那些對PAC不利的戰報,并鼓勵人們核戰很快就會結束,NATO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
……
【第一個年頭,我們在避難所過了春節。
從今天起,我們再也收不到從外界傳來的信息了。
戰争的前線已經收縮到了洪城一帶,出于安全考慮,避難所進入了無線電靜默狀态,徹底斷絕了與外界聯系。
這種感覺簡直難以言喻。
就好像從文明社會走進了一片森林。
外面對我們來說一片黑暗,為了生存下去,我們隻得扼住自己的喉嚨,塞上自己的耳朵。
不去發出任何聲音。
也不相信外面的任何以假亂真的情報。
直到鎖定年限為止,避難所的大門不會開啟。
】
【第一年零三個星期。
每天的工作都差不多,每天吃的食物也差不多。
為了不使日記本顯得太過無聊,我已經養成了每隔一星期做一次日記的習慣。
不過看來無聊的日子很快就要過去了,今天突然有人找到了我,他自稱是觀察者及華科院的院士。
他宣稱為了完成PAC交給他的命令。
希望我配合他在避難所中進行實驗。
他确實出示了有我上級簽名的文書。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也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不過有個前提是,不得危害避難所居民的生命安全。
身為避難所的所長,這才是我的職責所應該考慮的事情。
】
【第一年零四個星期,實驗開始了。
不過雖說是實驗,其實也就是對每位居民定期抽皿化驗,對避難所的居民的正常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份名單,有的人的名字後面被畫了圈。
我問他這個圈代表什麼意思,他沒有回答我。
】
【第一年零五個星期,實驗已經進行了一周,他找到了我,向我表示,需要是時候進行試驗的下一環了。
我問他需要做什麼,他告訴我,逮捕名單上所有被着重符号标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