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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尤其是右手腕處的紋路,像是被灼燒似得疼痛。
萬幸,很快他便失去了知覺。
否則這痛苦真能令人瘋掉。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充斥着全身的酸脹感才重新回歸。
“呃——”
掙紮着睜開了迷蒙的雙眼,印入眼簾的是一張挂滿淚痕的俏臉。
“你終于醒了。
”阿伊莎撲到了床前,嘴唇輕微地顫抖着,眼中晃動着搖搖欲墜的水霧。
“我睡了多久?
”江晨有些虛弱地問道。
“一天一夜。
”此刻她的臉上寫滿着了關切。
望着阿伊莎那深深的眼袋,江晨不禁感到有些歉意。
對了!
那個變種人在哪?
!
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他的頭上,江晨驚得四處張望了下,然而并沒有看到那個變種人的身體。
“阿伊莎,你有沒有看到——”
“那個屍體嗎?
我把它藏在地下室了。
”阿伊莎輕咬了下嘴唇,低頭說道。
她打破了和江晨的約定。
江晨曾對她說過,無論如何也不要進入這間房間,然而昨天晚上這裡傳來劇烈的響動卻是将她從睡夢中驚醒了。
忐忑地靠近了門口,她聽到了江晨聲嘶力竭的慘叫。
沒有多想,她沖進了廚房,将刀握在了手中,然後撞開了卧室的門。
接着。
她便看到了失去意識的躺在床上的江晨,與一個面目全非的怪物。
她從未見過面目如此猙獰的怪物,全身布滿了翻卷的紅色皿肉。
頭部與心髒處覆蓋着漆黑色的金屬
這還是人類嗎?
壓抑着心中的恐懼,她走到了那怪物身旁,然後将手搭在了心髒的位置。
已經沒有心跳了。
望了眼昏迷不醒的江晨,在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怪物,她大概猜到估計是兩人發生了某種沖突。
雖然無法理解眼前所見的異狀,但她永遠都是站在丈夫那一邊的。
阿伊莎放下了手中的刀具,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強壓下心中反胃地感,拖着這具屍體。
将它挪到了别墅的地下室中。
接着,她又從衛生間取來了消毒水,将沿途沾染的皿迹擦洗了個幹淨,就如同打掃犯罪現場一般仔細。
将一切都處理完後。
她又端了一盆水來,将江晨的衣服取下,然後替他擦拭了全身。
她不明白,為什麼才一下午沒見,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那依舊跳動的心髒,多多少少還是讓她感到了幾分安心。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便從客廳搬來了一把椅子,然後坐在了他的床邊,靜靜地等待着他的蘇醒
“你。
全都看到了嗎?
”江晨苦笑地問道。
然而望着那關切的臉龐,責備她不該進來這種話,他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阿伊莎點了點頭。
接着低垂了雙目。
“我願為你獻出生命,如果你希望——”
擡起手按住了她的嘴,然後在她詫異的目光下,江晨虛弱地笑了笑說道。
“我又不是什麼邪、教,獻出生命什麼的替我保守秘密就行了。
”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阿伊莎的話。
應該是不會洩露的。
阿伊莎默默地伸出雙手,握住了那扶在她臉龐上的大手。
溫順地點了點頭道。
“嗯。
”
側過頭,望了眼窗外那蒙蒙發亮的天色,似乎快要日出了的樣子。
“你先去睡一會兒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
阿伊莎點了點頭,擔心地看了江晨一眼,然後離開了房間,并帶上了已經損壞了的房門。
靠在松軟的床鋪上,江晨擡起了右手。
躍遷手環的能量耗盡了嗎。
瞟了眼一旁床頭櫃上的台燈,江晨伸手扯下了插頭,然後将手指插進了插座中。
天花闆上的燈泡微微閃爍,受功率限制,半小時他隻抽了2度電,差不多将躍遷手環的能量補充了2%。
接下來是儲物空間。
深吸了一口氣,他将意識向右手集中,試圖打開儲物空間。
然而陣陣刺痛感卻從手腕處傳來。
“能量沒有消耗,也就是說暫時用不了嗎?
”江晨若有所思地看着右手。
以前他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如果抓着一個人強行拉着他穿越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産生秒殺一般的效果?
隻不過他一直沒什麼機會去驗證這個逆天的技能,畢竟在熱武器泛濫的時代,想要摸到别人身上殺人,還不如直接射子彈來的快。
并且這其中卻有另一層顧慮在裡面。
他自己穿越消耗的能量就差不多40%了,再帶上一個活人的話,能量消耗又該是多少?
穿越活物與穿越死物的耗能應該是不同的。
他依稀記得,上次攜帶倉鼠穿越時,并沒有耗費過多的能量。
然而這次攜帶鉛化變種人穿越,卻是将躍遷手環的能量槽耗空了。
不,真實的能耗肯定不止60%,應該超出了這個界限,所以才會導緻昏迷。
對付弱的用不上,對付太強的代價又太大用來戰鬥實在是有些雞肋。
捏了捏已經不再酸脹的手指,江晨死死的盯着那個“長在”皮膚上的手環。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回去,孫嬌肯定在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