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象武器,”彈掉了雪茄上的煙灰,傑拉德繼續說道,“2150年前作為北美氣候調節裝置,用于應對龍卷風、飓風、洪澇、暴雪等多種氣象自然災害。
在2150年後,它被賦予了新的使命,需要對抗的不再僅僅局限于自然,還有我們的宿敵。
”
“宿敵?
”江晨問道。
“沒錯,蘇維埃,泛亞合作……一切有悖于自由意志的集權帝國,都是我們的宿敵,”傑拉德擡頭看向了江晨,語氣平靜地說道,“早在二十年前,氣象武器就已經啟動了,直到今天也沒有關閉。
”
直到今天也沒有關閉。
不知怎麼的,再聽完了傑拉德的話,聯想到西海岸與洛杉矶的氣候差異,江晨突然産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說這台氣象武器從戰前開始一直運轉到了現在,那麼泛亞大陸的氣候異常,很可能不僅僅隻是核冬天的問題……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能告訴你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傑拉德看着江晨。
“感謝你的配合,”站起身來,江晨微笑着向傑拉德伸出了右手,“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你換個有窗戶的房間。
”
聽到了江晨的話,傑拉德微微愣了下。
有窗戶的房間,自然是在地牢外面。
他不明白江晨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他已經沒有東西能夠坦白了,沒想到失去利用價值的自己還能夠得到這般優待。
離開地牢後,江晨兌現了自己的諾言,讓人給傑拉德換了個幹淨的房間。
不隻是如此,江晨甚至讓人将他每天的夥食從兩管營養合劑換成了兩菜一湯的盒飯,而且還是米飯管飽的那種。
除了依舊不允許他與其它俘虜交流外,他每天甚至能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從房間裡出去透透氣。
對于聽話的俘虜,江晨從來不會虧待。
他始終相信着一點,那就是能撬開人嘴巴的永遠不是嚴刑拷打,而是給被審訊者一個向自己效忠的理由。
比如,他能讓他過上“美利堅”絕對無法讓他過上的美好生活。
很幸運,在物資匮乏的廢土上,想要腐化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一盒牛肉罐頭,再加上兩根雪茄,就能夠收買一名亡命之徒的忠誠。
澳巴馬号上的士兵受過良好的訓練,心理價位可能稍微高一點,但無論高到哪裡去,對于江晨在現世的資産來說,也是連九牛一毛都談不上的存在。
這些物質上的享受不僅僅是提供給傑拉德的,更是擺在那裡當榜樣,做給其它俘虜看的。
從正面進攻電影院的鄭山河那邊,也抓到了幾個俘虜,雖然軍銜比不上傑拉德上尉,但級别也不低。
江晨相信,隻要背叛的回報足夠豐厚,就算他什麼也不問,也肯定會有人主動從嘴裡掏些有趣的東西出來……
向擔任監工的韓越交代了傑拉德上尉的事,江晨轉身回到了總督府。
中午沒來得及吃飯,下午消耗有點大,雖然這還不到四點鐘,但他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于是江晨也沒等食堂開飯,直接從儲物空間裡取了份自熱盒飯,接着又開了罐啤酒,匆匆解決掉了這頓簡單卻足以羨煞無數幸存者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