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這個點了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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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位于商業街的假腿酒館内卻是熱鬧非凡。
傭兵與狩獵者們結伴圍坐在一起,喝着3亞晶一瓶的由彈殼谷釀制的啤酒,一邊打着撲克,一邊互相虛吹着今天的收獲。
拾荒者們也三三兩兩地坐在角落,一邊喝酒一邊讨論着拾荒的好去處。
衣着暴露的酒吧女郎,慵懶地趴在吧台旁,等待着今晚的獵物自投羅網。
擔任酒保的周國平站在吧台前,一如既往地擦着玻璃杯,偶爾和趴在吧台前面熟的風塵女子聊上兩句。
從某種意義上,這位老闆兼酒保的夥計在這些刀頭舔皿的人中間很出名。
凡是曾經在這酒館中鬧過事的,無一例外都沒落得好果子吃。
所有人都在猜測他的身份,不少好事者甚至還送他了一個“光頭酒保”的江湖名号。
當然,所有人都不會猜到,他的真實身份是負責替第六街區的實際控制者搜集情報的眼線。
“老李,你剛從柳丁鎮那邊回來的,在那邊遇上什麼有趣樂子沒?
”一名穿着異種皮護甲的傭兵,打着酒嗝向自己的老朋友問道。
“還是老樣子。
無趣到讓人昏昏欲睡。
”那個剃着寸頭的傭兵灌了一口酒,擺着手說道。
相比起第六街區的繁華而言,柳丁鎮的光芒已經漸漸被掩蓋了。
“是嗎?
哈哈,那個螺絲釘酒館的女神呢?
我記得那小妞是你的夢中情人。
”一旁的傭兵拍了拍老李的肩膀,大聲笑道。
“沒見着,估計是不在望海市這一帶活動了吧。
”被稱為老李的傭兵有些煩悶地說道。
“但願不是被哪個掠奪者團體給逮着當了RBQ。
”一人吹着口哨笑道。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塞進馬桶裡嗆幾口水,我勸你閉上你的狗嘴。
”老李臉色陰沉地站了起來。
然而那名傭兵也不示弱,反倒是挑釁地吹了個口哨。
“去他母親的。
老李,這家夥隻是開個玩笑,你就把他當個屁放了啊。
”一旁的傭兵趕忙拉住了他,偷偷指了下已經停下了手中動作的周國平。
那個老李面色雖然依舊難看,但還是坐了下來。
順着朋友的指頭看去。
那名嘴巴不幹淨的傭兵也是縮了縮脖子,坐了回去。
在這裡打架,純粹是不想活了。
周國平瞟了那幾人一眼,見那幾名傭兵已經安分了下來。
便繼續擦起了手中的杯子,心中卻是鄙視地腹诽了句。
一群傻吊,你們的那個女神都不知道被某個高富帥換着姿勢玩了多少回了。
說起來也挺唏噓的,楚南那家夥現在都混成第六街區執行官了,然而他現在依舊是個酒館的老闆。
連回去參加改革法案這麼大的事兒都沒接到通知。
雖然在一群小角色中,他這個“光頭酒保”的名氣還叫的挺響,但具體情況也隻有他自己清楚,哪怕是面對向江晨投降的趙辰武,他的地位都矮了不止一個頭。
老實說,他還真是挺怕碰着楚南那家夥的。
畢竟那個周曉霞,他在灰蠱傭兵團當土匪的時候也跟着那群土匪碰過。
雖然楚南似乎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但周國平卻知道,自己在老闆心中的分量恐怕不及楚南那家夥十分之一,他想要幹掉自己隻怕是很容易。
自從第六街區被魚骨頭基地占領之後。
他這個收集情報的酒館存在感就變得稀薄了起來。
就在他走神的這麼一會兒,他放在吧台下面的通訊器震了下。
周國平習以為常地将杯子和抹布放在了一邊,從吧台下取出通訊器瞄了眼。
當看到屏幕中的幾個大字時,他明顯一愣,臉上随即露出了狂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