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們的火力太猛了”背靠着掩體,一名身着防彈衣的民兵試着将步槍探出掩體,然而很快便被盯過來的子彈壓制了回去。
“我們需要支援重複一遍,我們需要支援”
死死地抱着步槍,蜷縮在水泥牆之後的士兵,對着無人響應的通訊設備狂吼着。
一位士兵冒死探出掩體,将肩上扛着的反裝甲火箭筒對準了傾瀉着火力的步兵車,扣下了扳機。
拖着紅色的尾焰,火箭彈如鐵拳般飛去。
然而在靠近步兵車約莫十米的位置,被激活的氮氣反應裝甲迅速吹飛了,如短線的風筝般砸向了一旁的商鋪。
随後而至的掃射将那個探出掩體的士兵撕成了碎塊。
戰争爆發的太過突然了。
敵人不隻是深紅商會,甚至還有部分民兵團的士兵。
他們已經被深紅商會事先收買了,等到步兵車開進内圈的那一刻,他們便響應了深紅商會的反旗。
一場徹底的不對稱戰争。
雖然雙方都沒有使用重火力,但十人委員會各自的私兵要比民兵團的人強太多了。
不僅僅是在訓練上,還有裝備上。
雖然内圈站在議會這邊的民兵有400人,但面對僅僅150人的深紅商會士兵,依舊是完全處于被壓着打的狀态。
何況還有100多民兵突然跳反,何況對面還有5輛裝備着重機槍的步兵車。
深紅商會這邊,哪怕是普通的輕步兵都裝備着碳納米裝甲,戴着輔助瞄準的數字頭盔。
更不要說那些穿着機械外骨骼的特種部隊,以及身着動力裝甲的鐵疙瘩了。
因為各自的私心,雖然坐擁廢土上最先進的軍火生産線,但議會從來沒有做出過更新民兵團軍火的議案。
因為隻有民兵團的裝備落後,他們的私兵才會“被雇傭”。
每月的傭金是一筆不菲的收入,這筆傭金由稅收支付,簡直就是一座金礦。
然而現在,他們自食了惡果。
在裝備上能與深紅商會對抗的。
也就其它九名議員的私兵了。
然而因為市中心的探索計劃,他們幾乎全部的力量都放到了市中心。
此刻也正面臨着深紅商會裝甲部隊的收割,究竟能殘存多少還是個未知數。
站在趙氏集團大廈樓頂,趙辰武無言地俯視着内圈中零星爆發的火光。
火光從圍牆邊緣開始向内收縮。
他很清楚那些意味着什麼。
深紅商會已經占據了上風,頂在前線的400名民兵團士兵與臨時拼湊起來的50名各議員私兵被打的節節敗退。
他從沒想象過,5輛步兵車就能将他逼上如此絕境。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在雙方都不具備重火力的情況下,步兵車都能當爸爸。
推開門。
走進來的是蘇蕾。
這個神色冷峻的美女秘書此刻已經換上了漆黑色的作戰服,腰間挎着趙氏集團軍工廠出産的撕裂者自動步槍。
平時她的身份是趙辰武的秘書情人以及司機,但在關鍵時刻,她也會拿起槍充當他的保镖。
“老闆,深紅商會已經逼近我們的大廈,請您随我撤退到安全位置。
”蘇蕾沉聲說道。
“撤退?
我們還能往哪裡撤?
大門已經封死了。
”趙辰武慘然一笑。
陳玮已經失聯,不過想來也是已經死掉了。
站在這高度,他當然不會看不到那個蘑菇雲。
核彈。
他都快要忘記那玩意兒了。
說起來,那玩意兒應該才是最廉價的東西。
“天堂島酒店的地下庇護所。
”蘇蕾道。
聞言,趙辰武搖了搖頭。
“那玩意兒我就從來沒打算用過。
沒有能永遠躲下去的避難所。
如果姓曹的老東西赢了,哪怕我在地下待個十年再出來,結局也是一樣的。
”
這裡有他太多的心皿了,哪怕是死,他也不願意将這些東西放棄。
“我會為你戰鬥到最後。
”放棄了說服老闆,蘇蕾歎了口氣,那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罕見的笑容。
趙辰武愣了愣,無力地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繼續看向了樓下。
步槍上膛。
蘇蕾轉身向樓下走去。
“還沒來嗎?
”喃喃自語着,他看了眼擺在桌上的電子表。
江晨答應會派出援軍。
這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深紅商會的人正在逼近,他甚至已經能透過這墨色的防彈玻璃,看到了那在街頭宣洩着火力。
死死壓制着民兵團的步兵車。
動力裝甲憑借着高機動繞到了掩體後方,右手架起的轉輪機槍殘忍地撕裂了趴在地上的步兵。
腳底下突然傳來了巨震,防彈玻璃被震得嘩響。
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看向了辦公桌上的觸摸闆。
按下了開機鍵,大廳内的畫面浮現了出來。
門口是穿着機械外骨骼呃深紅商會士兵,鋼制的防護門已經被他們用鋁熱劑炸開了。
這群端着步槍的士兵迅速突入了大廈内。
與大廈内的保安展開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