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槳的聲音在空中呼嘯,五架運輸直升機抵達了第7研究所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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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時,穿着漆黑色作戰服的霍瓦特頭皮發麻,在出動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和持槍的暴.民大幹一場的準備,然而現場哪裡還有武裝分子的影子。
除了滿地的殘骸,他從空中隻看見了那些已經沖進研究所的示威者,與來自世界範圍内各大媒體的轉播車。
“長官?
”坐在他旁邊的傭兵向他遞去了詢問的視線。
猶豫了片刻,霍瓦特在耳麥上按了下,下令道。
“下降高度,準備繩降。
”
五架直升機在研究所正門前懸停,數十名特種部隊通過繩索降落到地面。
抗議人群已經沖進了研究所内,救護車和消防車在門口圍了一圈,擔架和攝像機在場地内穿梭,場面異常混亂。
從慕尼黑趕來增援的警察正試圖控制局勢,将無關人士與媒體從研究所中清場,但面對憤怒的抗議者與咄咄逼人的記者,他們的努力根本于事無補。
慕尼黑警長德勒克焦頭爛額地靠在警車旁邊,這次增援他從慕尼黑抽調了足足一百名警力,然而面對已經沖進研究所内的抗議者依舊是杯水車薪。
很顯然,那些記者們已經在研究所内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那些貼着編号的裹屍袋在研究所前的空地上排成了一列,鼻青臉腫的研究所所長被擡上了救護車。
抗議者質問警察究竟該逮捕誰,警察也在向警長問同樣的問題,德勒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質問,隻得将這個問題和他心中的困惑一同上報。
然而到現在為止,他的上級還沒有給他任何明确的指示,隻是不斷地重複一句話——“控制住局勢”
帶着全副武裝的傭兵,霍瓦特走到了德勒克的旁邊,向他出示了進入警戒區的證件……其實證件已經無所謂了,現在警戒區内充滿了抗議者,趕都趕不走。
“卡羅爾呢?
”瞅了眼抗議人群,霍瓦特壓低聲音問道。
“你說的是研究所所長?
已經被擡上救護車了。
”德勒克擡了擡下巴,指向了旁邊那輛救護車,“他的樣子有些凄慘,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當把他從抗議者手上搶過來的時候,我們差點沒把他認出來。
”
霍瓦特眉頭抽搐了下,向救護車的方向走去。
看着擠進人群的傭兵,旁邊的抗議者投以了敵視的視線。
“箭頭公司?
我們的第9反恐怖大隊呢?
什麼時候彼得裡把‘反恐’也外包給軍事承包商了?
”
“誰知道,沒準下次他們連選票也外包出去了。
”
“啊哈,那我可得趕快注冊個印刷廠準備競标。
”
沒有理會那些抗議人群,霍瓦特推開擋在他面前的示威者,走到了救護車旁邊,向醫療人員出示了手上的證件,将卡羅爾從被包圍的救護車中扛了出來,用拉槍栓的聲音吓退了正準備上前的示威者,在其它傭兵組成人牆的掩護下向直升機的方向撤去。
“謝特,這家夥被揍成了豬頭。
”将擔架推上了運輸直升機,一名傭兵小聲說道。
“人是對的就行。
”霍瓦特瞅了他一眼,吩咐醫護兵給他處理傷口,然後轉身回到了人群中。
雖然被揍得很慘,但萬幸的是躺在擔架上的卡羅爾終歸還剩一口氣,要不他還真不好和上頭交代。
除了這位研究所所長之外,其他被暴.民包圍的研究員也在等待着救援,當霍瓦特将關鍵的幾名研究員從反鎖的辦公室中救回到了直升機上,奄奄一息的卡羅爾也醒了過來。
霍瓦特坐到了他的旁邊,盯着他的眼睛問道。
“傑夫呢?
我怎麼沒看到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