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羅拉多州,夜幕緩緩落下。
荷槍實彈的反抗軍士兵正在山路上巡邏。
位于山腳下的洞口旁邊,聽着一輛軍綠色的悍馬車。
走到了悍馬車旁邊,奧利弗點燃了一根香煙,看着站在車旁的男人問道。
“卡爾森那邊怎麼樣了?
”
“還沒消息,有傑米幫他,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敢打賭,他們現在應該正在從紐約市逃離……嗎的,你們這裡信号也太差了,我在德克薩斯州那邊可不是這個樣子。
”坐在軍綠色悍馬車的引擎蓋上,光着膀子的德州佬漢氣惱地将手機摔進了車裡。
坐在車内的男人睜開了一隻眼,然後又緩緩合上,繼續閉目養神。
奧利弗開始抽第二根煙,期間反複看着手中的衛星電話。
根據他與那位凱茵·傑的約定,無論成功與否,他們都會與他通電話才對。
然而奇怪的是,現在都已經從白天等到晚上了,紐約那邊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心中隐隐感覺有些不妥,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奧利弗的視線中。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和旁邊的德州佬同時抄起了旁邊的步槍,對準了那個從小路跑上來的人影。
見狀,那人慌忙舉起手,低聲喝道。
“别開槍!
自己人!
”
“是菲爾丁。
”德州佬收起了步槍,對旁邊的奧利弗打了個手勢,“自己人。
”
這會兒奧利弗也發現了來者,收起了手中的步槍,然而在看清了他衣服上的擦痕,以及那狼狽的樣子後,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什麼事這麼着急?
我記得你不是去了丹佛和厄裡斯碰面嗎?
怎麼回來了——”
“壞消息!
”喘着粗氣,菲爾丁彎下腰撐着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厄裡斯他……”
“怎麼了?
把話說清楚。
”奧利弗皺起了眉頭。
深呼吸了一口氣,穩定了呼吸,菲爾丁停頓了大概半分鐘,繼續開口說道。
“大洋湖軍工廠被星環貿易的駐軍查封,厄裡斯·本的賬戶也被凍結了,而且現在其本人正在被全美通緝。
原本支持我們事業的人都被吓壞了,有人供出了我的身份……如果不是我跑得快,現在我可能已經被抓住了!
”
“謝特,你這家夥别的用沒有,倒是跑路有兩下子。
”德州佬咧嘴笑罵道。
菲爾丁咧了咧嘴角,表情扭曲,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厄裡斯被發現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躺在悍馬車裡的那個人睜開了眼,看向了奧利弗問道。
“加利福尼亞州還有願意支持我們的人,但前提是我們得讓他們看到希望。
那些人不見兔子不撒鷹,更何況現在他們從星環貿易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不少人已經開始搖擺,我們必須讓他們看到解放美利堅的希望。
”
說到這裡,奧利弗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江晨必須死,隻有他死了!
我們才有希望!
”
“加州的膽小鬼。
”那個德州佬罵道。
“需要我出手嗎?
”躺在悍馬車裡的男人戴上了棒球帽,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奧丁,這是他的代号,他的真名沒人知道。
就連奧利弗,對他了解也不是很多,唯一能夠确定的,他是一名愛國者,他站在反抗軍這邊。
同時他也是反抗軍中的最強者,也是奧利弗所了解到的,唯一一個異能者。
就連旁邊的德州佬,也不敢多招惹這個年輕人。
因為他打架從來不靠肌肉,他的精神系異能能殺人于無形,甚至能在承受精神負荷的情況下短暫的控制一個人,做些開槍、揮拳之類的簡單動作。
“再等等吧。
”奧利弗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如果卡爾森明天中午還沒有消息。
”
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年少輕狂的表情毫不掩飾,奧丁雙手抱着後腦勺,繼續倒在了座椅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