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沒見了,納耶夫比當初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無論是胡子還是面孔,都和原來那個英俊帥氣的王子相去甚遠,肚子甚至還隐隐有了些發福的迹象。
年邁的國王正在一天一天的衰老,而他這位王.儲也被漸漸推到了台前,在各種應酬面前漸漸抹去了棱角,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繼承人。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朋友!
”
張開雙臂熱情地迎了上來,納耶夫和江晨來了個熱情地擁抱。
“好久不見,”江晨笑了笑,對着旁邊的房間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請。
”
晚宴會場内人多耳雜,不适合談生意。
在入場之前,江晨以叙舊的名義,将這位老朋友邀請到了宴會大廳樓下的會客室内。
“我幫你這個忙得冒着很大風險。
”納耶夫對旁邊的保镖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去門口站着,等門關上後,壓低了聲音和江晨說道,“你不了解我們教派之間的恩怨。
如果你了解過,你應該知道我們和叙利亞人是世仇,我們巴不得巴薩爾現在、立刻就下台,而不是和俄羅斯人一起支持他和他那愚蠢的教義。
”
雖然沙特和美國一直不願意承認。
但其實正是他們出錢出武器,才在叙利亞境内弄出了IS這麼一個“怪物”似得反對派。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是沙特王.室的決定,并不代表着納耶夫也贊同這一點。
“但我覺得你一定會是一名開明的國王,會為你的國家和你的世界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改變。
你應該很清楚,任何宗教最終都将迎來世俗化。
如果不能适應這個時代,就隻有被時代的車輪碾過。
”江晨輕聲說道。
“我不想和一位無神論者談論信仰。
”納耶夫闆着臉說道,“還有我的父親。
”
“如果冒犯了,我道歉。
”江晨輕聲說道。
江晨很清楚,這位年輕的納耶夫王子雖然和他的王室一樣屬于X尼派的教徒,但在思想上卻比S葉派更開明。
比如他在國外舉辦的派對上從來不給自己的王妃蒙上頭巾,比如他可以安安分分地坐在這裡和一位沒有信仰的異端一起談天說地,甚至是成為朋友。
這或許與他早年在美國留學的經曆有關,也或許是經常和一些西方資本家接觸的緣故。
總之,在交流上,他和江晨不存在障礙。
這也是江晨願意和他交朋友的原因。
“……聽着,你們拒絕了我們在你們這裡建寺廟,甚至還用一種……一種能産油的樹打垮了我們的油價。
總之,你和你的企業在波斯灣并不受歡迎,至少不受王室的歡迎。
如果不是你們的淡水灌溉了我們聖城的花園,我的父親可不會向現在一樣友好的向你們派出大使。
”納耶夫盯着将說道。
“這算什麼,”江晨笑了笑,仿佛沒有将他說的話當一回事兒似得,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們站在我這邊,說不準我們能讓你們的沙漠變成大草原。
”
把沙漠變成草原?
納耶夫明顯愣了下。
“……你說的是真的?
”
“對我們來說,這不算什麼難事兒。
還是說,你覺得在地球的沙漠上種草,會比在海底甚至是火星上種田更困難?
”輕描淡寫地裝了個逼,江晨輕輕咳了咳,“别跑題了,‘改造大自然’的事兒咱們可以等到你當上國王後在讨論,我們現在正在讨論另一個問題,”
沉住氣,納耶夫靠在了椅子上,靜靜地等待着江晨的下文。
“我手上有一批武器,還有一群訓練有素的南.非洲雇傭兵,我需要你幫我将他們從波斯灣送進叙利亞境内,并且替我确保一條能夠從波斯灣前往叙利亞邊境的補給通道。
别說不可能,我知道你有辦法。
”盯着納耶夫的眼睛,江晨認真地說道。
這些馬達加斯加平民窟裡走出來的傭兵都是廉價的炮灰,是當初星環貿易在與共濟會争奪馬達加斯加控制權時的曆史遺留産物,在星環貿易的企業化軍隊體系中屬于編外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