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鮑裡斯波爾國際機場。
一名身着黑色外套,穿着休閑褲的青年,背着一個旅行包,東張西望地走在冷清的機場大廳内。
“請問你來烏克蘭的目的是?
”穿着警服的中年人擡了擡眼皮,多看了他兩眼,手上擺弄着那張護照。
東方人的面孔,如果是在兩年前的話,這并不罕見。
不過在如今的基普,任何外國人的面孔都值得多看上兩眼。
“旅遊。
”那人笑了笑,露出了滿口白牙。
那中年警官明顯愣了下,怪異地再次看了他一眼。
“祝你旅途愉快。
”
護照沒有問題,那名警官也不再多說,機械地拿起印章在上面蓋了一下,然後放行。
......
“呼。
”
走出機場,江晨惬意的伸了個懶腰,環視着這陌生的街道。
基輔市的天空很晴朗。
燦爛的陽光,澄澈的藍天。
幹淨整潔的街道,還有兩旁那郁郁蔥蔥的樹木。
巴洛克式與拜占庭式俄羅斯風格的建築随處可見,色彩鮮明的磚牆宛如中世紀的小鎮。
除了那現代化的路燈與公交站牌,這裡處處都透着一股濃郁的文化氣息。
聽說東部的頓涅斯克與盧甘斯克正在打仗,不過戰火顯然是尚未波及到這個地方。
然而即便如此,街上依舊是有些蕭索。
沒能見識到那傳聞中的“美女成災的烏克蘭”,着實令江晨有些遺憾。
當然了,此行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看美女。
不一會兒,一輛私家車便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窗降下,探出了一個紅鼻子的腦袋。
“請問需要出租車嗎?
”那俄羅斯腔調的英語,江晨勉強聽懂了個大意。
“當然,帶我去普瑞米爾宮酒店。
”
聞言,那司機也是多看了他兩眼。
雖然江晨這中式英語讓他聽得有些費力,不過身為本體人的他倒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普瑞米爾宮酒店”這個單詞。
能住得起那種五星級酒店的,想必也是個富豪。
拉開了車門。
江晨坐在了副駕駛上,伸手系好了安全帶。
那有些壯實的烏克蘭司機很熟練地發動了汽車,平穩地将車開上了路。
聽說在烏克蘭搭車,要先和司機談好價格。
否則很容易被宰。
明明隻需要30格裡左右的車費,有些司機在到達目的地後,甚至會漫天要價到150格裡。
不過江晨到沒怎麼在意,已經不差錢的他并不在意出租車費這種小錢。
“和我說下基普吧,這裡哪裡比較好玩?
”江晨笑着和身旁的司機搭話道。
“中央大街、獨立廣場都不錯。
是個适合逛街購物的好地方。
”那名司機也很健談,扶着方向盤,和江晨講起了基普好玩的地方。
“如果你對這裡的曆史文化感興趣的話,可以去金門看看,很多外國遊客都喜歡去那拍照。
還有位于第聶伯河右岸的紀念館,這些地方都挺有趣。
”當聊起烏克蘭的曆史建築時,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哦?
可以和我說下那紀念館嗎?
”江晨撓有興趣地随口問道。
雖然他此行的目标是東部的頓涅斯克市,估計是沒什麼時間遊覽這座美麗的城市了,不過聽這個本地人的口述也不錯。
可不知為什麼,當江晨細問那個紀念館的事時。
那名司機的臉上卻是隐隐籠上了一絲陰霾。
“為了紀念衛國戰争勝利......真是見鬼,我記得在我年輕的時候,這裡是個美麗的地方。
”
“那現在呢?
我覺得這裡還挺不錯的。
”江晨看着窗外。
這裡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是個旅遊的好地方。
“簡直糟透了。
”那司機淡淡地說着,“拿着槍的分成了兩派,将無辜的人夾在中間。
當初蘇聯那會兒,這裡可不是這樣。
”
江晨看了他一眼,沒再接話。
對于本地人,這似乎是個悲傷的話題。
國内的教科書上似乎簡單的給了一張黑白照片。
這便是他對于整個事件的唯一直觀見解。
他依稀記得,推倒列甯像的時候,烏克蘭的民衆是歡呼着的。
令人很驚訝,當基普迎來“民-主”的時候。
那一張張臉也是歡呼着的。
究竟是誰在代表他們?
沉默隻持續了一小會兒,那司機再次開了口,“你是第一次來烏克蘭嗎?
”
“沒錯。
”江晨笑呵呵地說道。
遲疑了片刻後,這名好心的司機接着說道:“基輔的治安其實很糟糕,遠沒有波羅申科形容的那麼美好。
每天都有像你這樣的外國人被搶劫,當然。
也可能是本地人。
”
“呵呵,我會注意的。
”江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搶劫?
他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打得過他。
見江晨臉上不甚在意的表情,那司機也沒說啥,畢竟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了。
“還有,有些警察可能會在護照上刁難你。
碰上這種情況,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發他100美元,或者一口咬定自己沒聽說過這條法律,堅持要求與你們的大使館聯絡後再交罰款。
”
“嗯,我會注意的。
”對于這好心司機的善意提醒,江晨欣然表示了會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