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弟們的攙扶下,虎哥用衣服蓋住了頭,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北街的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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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刺青的時候不老實,他很挨了一頓揍,整個人模樣相當凄慘。
在旁人好奇地視線中,他埋着腦袋穿過了大廳,在小弟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狠狠地摔上了身後的‘門’,一把扯下了頭上蓋着的衣服,虎哥快步走到了鏡子前。
隻見那張臉,赫然被刺着兩隻貓,一‘肥’一瘦,随着他面部肌‘肉’的‘抽’搐,在燈光下活靈活現。
虎哥頓時一臉絕望。
“虎,虎哥,”那小弟一邊谄媚的說着,臉上的肌‘肉’一邊在抖,努力克制着快要憋不住的笑,雙手顫抖地遞上了碘酒和棉簽,“您,您先擦擦‘藥’。
”
一把打翻了遞來的碘酒和棉簽,虎哥滿臉怨毒地盯着鏡子中的自己,瞳孔中燃燒着熊熊火焰。
“虎哥,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
”另一個小弟滿臉悲憤地說道。
“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虎哥‘陰’恻恻地說道。
本來那個叫修羅的男人都快逮着了,結果卻在他眼皮底子下逃掉了。
看着可能認識他的人上去盤問,結果站出來二十個彪形大漢,不但将他修理了一頓,還在他臉上畫了兩隻貓……
區區二十個人而已。
老子手下可是有着五百條槍!
就是那些坐泛亞大樓裡的,高高在上的幸存者聯盟頭領,也不得不對自己禮讓三分,那家夥又算個什麼東西?
虎哥仔細地将那個男人的臉,和自己記憶中的一張張面孔對比了下,最終也沒和哪個不得了的名字對上号。
而且聽那口音,甚至不是上京市本地人。
想來也是跟在商隊屁股後面跑來上京市的雇傭兵,來這平安街還沒幾天。
對于這種愣頭青,他這種地頭蛇有的是手段對付他!
冷冷笑了笑,虎哥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給我盯着他們。
”
“小的已經吩咐人去辦了。
”一名小弟趕忙上前,‘陰’險地笑道,“我們的人會在四個大‘門’‘門’口守着,除非他們永遠躲在平安街不出來,否則,嘿嘿……”
“很好。
”贊許地點着頭,虎哥停頓了片刻,屈辱地看了鏡子中的自己一眼,沉默了良久,才咬牙切齒地說道,“……給我找個面具去。
”
“是。
”小弟點頭,趕忙向‘門’外跑去。
“虎哥,那……那個修羅呢?
”先前那名遞上碘酒和棉簽的小弟,小心翼翼地問道。
“繼續盯着他,就是翻遍了整個上京市,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瞳孔中燃燒着更勝于之前的怒火,虎哥咬牙切齒,仿佛與這個名字有着深仇大恨似得,一字一頓地說道,“老子要一刀一刀活劈了他!
”
……
在一群好事之徒的目送下,江晨帶着身後的親衛們,慢悠悠地離開了地獄信使酒吧。
至于那瓶“龍舌藍”,被他随手扔進了儲物空間中,準備帶回去給林玲化驗。
那個叫修羅的男人有句話很有意思,沒準确實如他所說的那樣,等再過個兩百年,哪些異種能吃,哪個部位好吃,這廢土上的幸存者們也都差不多琢磨出來了。
對此江晨非常認同。
異種不能作為食物,僅僅是這廢土第二十多個年頭裡,幸存者們總結出來的皿的教訓,這畢竟是不全面的。
既然異種‘肉’能被提煉成營養合劑,那也就說明了,這異種身上還是有能被人體吸收的營養物質的。
或許自己回去後應該成立個研究所,專‘門’研究如何将不能吃的異種變廢為寶?
當然,再寶貝的東西,他也不會塞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