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防線!
都給我堅持住!
”
海灘上充斥着火箭彈的呼嘯,還有戰士的咆哮,泥沼蟹屍橫遍野,在海灘上蜷成了一個個焦黑的煤球。
然而異種天生就不知道何為恐懼,同伴的死亡非但沒有讓他們退卻,反倒是激起了他們的兇性。
好幾次,泥沼蟹動拱穿了nac的防線,穿着機械外骨骼的士兵不得不與這些異種短兵相接,用皿肉之軀抗住異種的鋼鐵洪流,等待火球-1覆蓋戰場,剿滅突破防線的泥沼蟹後,再重新擺上木樁。
一整天的鏖戰,當黃昏降臨,泥沼蟹的攻勢終于減緩。
或許是因為結束冬眠的泥沼蟹都已經被清空,剩下的泥沼蟹們選擇暫時潛伏在水中,等待更多的同伴從冬眠中蘇醒,再對絕望海灘上的防線展開攻勢。
而這一天nac傾斜在海灘上的彈藥,已經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黎望打開了頭盔的面罩,一屁股坐倒在凳子上,從後勤人員手中接過了營養合劑,昂起頭猛灌了兩瓶。
他已經站在前線奮戰了一整天,從淩晨到現在他還滴水未進。
這時,副官走上前來,向他彙報起了前線的狀況。
“從淩晨到現在,我們足足打空了一百零七箱彈藥,剩下的彈藥隻夠我們再堅持兩天。
”
“圍牆修建的怎麼樣?
”
“還剩下百分之十。
”
黎望點了點頭。
很好,保持這個勢頭進行下去,應該能在明天中午之前完成。
望向了遠方的海平面,海浪卷起了花白的泡沫,也不知是翻卷的海潮,還是正在從冬眠中蘇醒的泥沼蟹吐得出的白沫。
沒有人知道泥沼蟹會給他們多少喘息的時間,不過士兵們還是在喝完營養藥劑後,走上沙灘,去尋些泥沼蟹的蟹黃,回到陣地後方升起火,用樹枝串起來烤着吃。
放在平時,他們絕對會來上兩壺小酒細細品味,但此刻顯然沒有這個條件。
抹完了手中的蟹黃,他們再次提起步槍回到戰線上,一邊休息,一邊等待着新一輪的攻勢。
趁着這個空檔,黎望在指揮室内召集了部下,對前線部署做出了調整。
就在這時,一個人撩起了指揮室的門簾,走進了營房内。
“元帥?
!
”看清來者,黎望頓時欣喜地睜大了眼,迎了上來,“太好了,您終于回來了!
”
林小姐從大屯山自然公園回來之後,黎望一直很擔心江晨的安全。
如果不是前線實在分不出人手,江晨親自下令不用管,他都準備派人去那邊找他了。
江晨笑着向他點點頭,立刻問起了前線的情況。
“前線情況怎麼樣?
”
“很嚴峻,泥沼蟹數量太多,不過我們總算趕在二月二十八号淩晨之前,完成了工程的百分之八十。
最晚明天之前,我們就能完成這道圍牆!
”黎望斬釘截鐵地說道。
“傷亡呢?
”江晨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七死五傷……這些泥沼蟹中有些變種個體,能夠噴射腐蝕性酸液,傷亡主要就是這些變種個體造成的。
”
七死五傷,這個戰損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内,江晨也松了口氣。
如果實在守不住,他還是更傾向于暫時從夷州島上撤離,等到夏至再重返這座島嶼,完成這道防線。
雖然想要早些開始太空電梯的建設,但若是因此而使遠征軍出現大量的傷亡,這未免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陣亡士兵的家屬我會讓王晴妥善安置,這道防線就拜托你了。
”江晨
“遵命!
”黎望敬禮道,停頓了片刻,他有接着開口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得向您禀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