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莫尼卡機場。
荒蕪水泥路面上長滿了雜草,偶爾可以看見幾具模樣猙獰的行屍在候機室大廳外遊蕩。
與泛亞合作的喪屍不同,這些喪屍形成的原因并非由于什麼x1細菌的感染,而是純粹因為輻射導緻大腦蛻化,漸漸堕落為隻剩下進食本能的行屍走肉。
因為難以形成泛亞洲那邊随處可見的屍潮,這些喪屍威脅度并不高,隻要小心别被他們那沾滿變異病菌和放射物的爪子抓傷,任何幸存者都能對付得了。
北美廢土上真正危險的不是喪屍,而是那些奇形怪狀的異種。
據不保守估計,北美異種的數量和危險性,至少是泛亞地區的三倍以上。
陰暗的角落,一支變異毒蠍突然甩出帶着鈎鐮的尾巴,将一支掙紮着的喪屍拖進了角落裡,銳利的牙齒猛地咬了上去。
獵物漸漸失去了動靜。
就在這支變異毒蠍大快朵頤的時候,突然,它撕咬獵物的動作停了下來,就像是察覺到什麼動靜似得,幾隻小眼睛警覺的飛快轉動。
然而還沒等它發現什麼,爆炸的沖擊波就将它掀飛了出去。
轟!
!
!
撞擊地面的爆響與破空聲重疊在一起,雙腳重重踏在地面,将平整的水泥路踏出一圈蛛網狀的龜裂紋。
“着陸成功。
”伸手在頭盔上按了下,江晨站直了身子,抖了抖動力裝甲上的灰塵,看向了不遠處的機場,咧了咧嘴角,“這麼巧,沒有衛星導航居然還能落到到機場附近。
”
潛伏在陰影之中,那支變異毒蠍緊張地摩擦着細碎的尖牙。
從眼前這台鐵疙瘩上,它感覺到了危險,遵循着生物的本能,它小心翼翼靠近了江晨的背後,突然甩出了那條緻命的長尾。
破空聲呼嘯而至,一道勁風襲來。
看也不看便擡起了右手,被江晨握在手中的戰術步槍噴吐兇猛的火舌。
綠色的皿液四濺,槍口攢射的火力網,瞬間将那支半人高的毒蠍,射成了數段。
就在江晨槍決這支變異毒蠍的時候,十幾雙眼睛正躲在暗處盯着他。
準确的來說,是盯着他身上的動力裝甲。
“動力裝甲……上帝,是動力裝甲!
”機場大樓的辦公室内,剃着光頭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蹲在窗邊,偷偷看着樓下的那台動力裝甲,兩顆綠豆似得瞳孔中充滿了羨慕與貪婪。
“是國民警衛隊的人?
還是自由城的民兵?
”抓緊了手中的步槍,紮着小辮子的黑人壯漢緊張地問道。
“都不是……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應該是從避難所裡鑽出來的小老鼠!
謝特,我們得想辦法把那台動力裝甲搞到手。
”舔舐着幹澀的嘴唇,哈迪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可我們該怎麼做?
”名叫西姆的黑人遲疑道。
“嶄新的動力裝甲,多半是避難所裡鑽出來的小老鼠,”咬着大拇指,哈迪緊張地說道,“讓傑西卡過去……她經常和那些藍皮們打交道,那個蕩.婦知道該如何騙取藍皮的信任。
”
就在那些掠奪者們謀劃着他身上的動力裝甲時,江晨接着又架起槍口,擊斃了幾隻遊蕩在機場門口的喪屍,然後在地圖上設置了集合的坐标。
因為沒有衛星引導空降,剛好在下落的時候又遇上了強氣流,所以他們着陸的位置都相當的分散。
聽鄭山河說,他降落的時候一隻腳踩進了一隻蟑螂窩,現在渾身都是綠油油的臭汁。
反正也不是很趕時間,江晨讓這個倒黴的家夥趕緊先去附近地圖上的水溝,把身上那些帶放射性的臭汁給沖幹淨。
他可不想等待會兒集合的時候,聞着變異蟑螂的腥臭味兒講話。
就在剛設置集合坐标不久,一聲尖叫從機場大樓的方向傳來。
江晨擡頭看去,隻見一名拾荒者打扮的女子,被一群喪屍逼到了機場大樓外的平台上。
那女子慌張地用折疊椅卡住了玻璃門的把手,從兜裡拔出了手槍,對着被喪屍砸爛的玻璃門扣了下扳機,然而槍聲并沒有響起。
絕望地将手槍扔到了一邊,她退到了平台外側的欄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