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的晃動很劇烈,人群在奔跑逃竄,保持開火的裝甲車從主幹道上開過,全副武裝的士兵死命地将群衆往身後推搡,催促無關人士從街上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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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一火箭彈擊中了裝甲車。
再然後,畫面便被粗.暴地掐斷了,切換到了另一個鏡頭上。
江晨注意到,畫面的右上角标着1ive這個單詞。
似乎還是直播。
“這是哪兒?
”江晨微微皺眉。
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操心全球遞和未來人礦業的事兒,沒怎麼關注國際上的新聞。
娜塔莎沒有回答,隻是對電視揚了揚下巴。
很快,新聞畫面中的白人記者用連珠炮似得英語,回答了江晨的問題。
“我們現在在伊斯坦布爾市,剛才拍攝的畫面是**軍與政府軍交火的片段。
因為安全原因,我們沒法再往前。
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前線隻有一千米,十分鐘前政府軍的坦克從這裡開過。
我背後牆上的彈孔,就是坦克同軸機槍掃射**軍時留下的痕迹!
根據伊斯坦布爾的官員透露,目前土耳其政府軍占據上風,不過根據前線士兵所言,戰況并不如政客所言那般樂觀……”
将水晶酒瓶擱在了桌上,娜塔莎長出了口氣,插嘴道。
“不是不樂觀,是很不樂觀。
照現在這個架勢下去,這已經不是政變,而是内戰了。
”
“你們幹的?
”江晨表情古怪地向娜塔莎看去。
據他所知,俄羅斯和土耳其的關系似乎一直不怎麼友好,尤其是兩年半前土耳其擊落俄羅斯戰機,更是将兩國的關系降至了冰點,離兵戎相見隻差一線。
“不是我們。
土耳其生政變簡直就和吃飯喝水一樣頻繁,你不能把每一次都算到我們頭上。
”娜塔莎知道江晨在想什麼,擺了擺手,“我們隻是去把我們的人接回來。
不過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現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
“為什麼找上你?
我記得你已經離開前線了才對。
”江晨問道。
“因為負責這個案件的是我的上司,克格勃的人手有點緊張,能動員的人他都找過了。
”娜塔莎歎了口氣,有些心煩将劉海捋到了腦後,“我們在邊境上出了點麻煩,差點就回不來了。
”
從這句“差點回不來了”中,江晨感受到了她言語中的沉重。
“一開始我們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政變,隻是比往次來的強烈些。
”說着的同時,娜塔莎的手指從濕.漉漉的冰酒瓶上劃過,蘸着水在茶幾上寫寫畫畫了起來,“直到我們從一名叛軍将領的私人物品中現了這個符号。
”
那是一個金字塔,塔尖的部分是一隻眼睛。
江晨當然不會認不得這個符号。
被“V”型的尺規與書本所夾着的g,正是共濟會的符号。
“共濟會……”
“沒錯,”娜塔莎打了個響指,“畢竟共濟會一直是克格勃關注的重點,我們就多管閑事兒的調查了下,現那名軍官正是共濟會的外圍成員,土耳其世俗化運動的支持者。
”
說着,娜塔莎伸手拿起了酒瓶,湊近嘴邊小酌了一口,搖晃着澄澈的酒液,看着陷入沉思的江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