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東城醫院上空,兩架極光-20從空中交錯而過。
20mm機炮就像兩把鋤頭,将水泥制的街道整個犁了一遍。
爾後兩發燃燒彈從空中扔下,在屍群上空爆開,将那滿地的狼藉都吞沒在一片火海。
目瞪口呆地望着那熊熊烈火,劉文迪久久不語。
就在十分鐘前,屍潮湧向醫院的瞬間,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而現在,他也總算是明白了,江晨和他說不用他幫忙是什麼意思了。
站在他的旁邊,那四名商隊護衛臉上的表情和他不禁相同,原本他們已經做好了與喪屍短兵相接的最壞打算,然而現在看來,這種顧慮完全是多餘的。
火焰漸漸熄滅,趁着戰鬥機返航補給的空檔,因為火焰止住腳步的屍潮,重新蜂擁了上來。
新部署的十數台動力裝甲站上了防護牆,三棱狀槍管噴吐出洶湧的火舌,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交織出一張密集的火力網。
其餘的士兵也紛紛架起輕機槍,向着街道口的屍群掃射。
一排排喪屍如割麥子似得倒下,一批批喪屍前赴後繼地補充了上來。
“吱——!
”
發出凄厲的怪叫。
挺着碩大的肚子,喪屍停下了踉跄的步子,從自己的下面拽出了一串龇牙咧嘴怪叫着的喪屍幼體,掄圓了枯瘦的手臂,狠狠地扔向了東城醫院門口的碉堡。
啪——!
喪屍幼體猛地炸裂,腐蝕性的毒液在混凝土上冒起了白煙,并且伴随着陣陣刺鼻的氣味,卻并未傷到掩體背後的親衛兵。
就在那名投抛者準備扔出第二發嬰兒炸彈的瞬間,一串皿花從它的頭顱上爆開,在慣性下狠狠地向後摔去。
左腳踏在防護牆上,趙秋冉甩了甩頭發,拉動槍栓,挪動槍口,繼續瞄準了下一個目标。
院牆内外的戰況雖然焦灼,卻沒有什麼大礙。
且不說那站在防護牆上的動力裝甲,遠在兩百多公裡外的秩序号上,電磁炮也已經裝填完畢,随時可以發射,以備不測。
兩架極光-20在空中掩護,時不時扔下兩發燃燒彈清場。
在這樣的情況下,喪屍想要攻破NAC的防線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絕大多數的喪屍,都被吸引向了數公裡外平安街的方向。
戰場的後方,工兵們在這裡搭建起了簡易的營房。
營房内,江晨正看着全息地圖,仔細琢磨着那兩條地鐵線路。
雖然已經确定0号線的入口就在27号線或者2号線中,但這兩條地鐵線的長度都不小,入口究竟在哪依舊成謎。
那個神秘的賣家隻在拍賣會上拍賣了作為鑰匙的ID卡,卻沒有連同“藏寶圖”一起拍賣了。
就在江晨望着那線條出神的時候,一名NAC的軍官走進了營房内,站到了江晨的旁邊,幹淨利落地行了個軍禮。
“元帥。
”
“什麼事?
”
從全息地圖上收回了視線,江晨看向了那名軍官問道。
“平安街前線指揮部越過幸存者聯盟議會向我們發來求救信号,看樣子他們的防線快堅持不住了。
”軍官彙報道。
“越過幸存者聯盟議會求援?
”江晨微微皺眉,“議會的人是什麼反應?
”
“沒有任何反應,”那名軍官搖頭道,“據可靠消息,巨壁倒塌之後,以丁立偉和萬鵬為首的上京市幸存者聯盟高層便集體失蹤,一同消失的甚至還有第二民兵團的動力裝甲連。
”
“消失了?
”
江晨立刻轉過頭,将目光重新挪回到了全息地圖上。
當他的視線停在了從泛亞大樓下方穿過的27号線上時,他的瞳孔微微收縮。
伸手點在全息屏幕上,切換到了聯絡人列表,選中了黎望之後,江晨将手按在了耳麥上,沉聲說道。
“情況有變,立刻向平安街南門派出增援。
”
“另外,我需要一架直升機,還有一套動力裝甲。
”
挂斷了通訊,江晨緊接着看向了那名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