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去嗎?
”坐在卡姆特的對面,毒箭傭兵團的副隊長加索爾沉聲問道。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但值得我們賭一把。
”卡姆特瞟了眼窗口的機槍,“畢竟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更好的選擇。
”
大使館已經被swat包圍,門外已經能看見裝甲車的炮口,甚至能看見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
如果不是可能在使館中的江晨和新國外交人員讓白宮投鼠忌器,以某國絕不對恐.怖分子妥協的尿性早就開始強攻了。
“如果他去了。
”加索爾咧了咧嘴,那樣子似乎是在笑,但卻又有幾分差别。
卡姆特笑了聲,将步槍靠在了椅子邊上。
“史蒂芬會替我們收尾。
”
仿佛已經決定了他的命運,兩人相視而笑。
隻是唯獨對于自己的命運,他們沒有做絲毫考慮。
從來到洛杉矶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打算活着回去。
對于守門人而言,解決掉江晨,他便算是履行了自己的使命,無愧于羅斯柴爾德這個姓氏,無愧于共濟會賦予他存在的意義。
對于毒箭傭兵團而言……他們既是為了信仰,也是為了報仇。
“這家夥怎麼辦?
”加索爾用下巴指了指躺在皿泊中的朱玉。
因為沒有包紮,這名特工已經失皿過多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如果再沒有任何處理,或許要不了多久就可能死去。
卡姆特用手指敲打着扶手,沉思了片刻,打開了戴在頭上的耳麥。
電話很快接通了,卡姆特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還剩30分鐘,或許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
開啟無雙之後,情緒從體内剝離,江晨面無表情的說道:“哦。
”
卡姆特眉毛挑了下,江晨的語氣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三十分鐘後,如果你還沒有出現在——”
“五分鐘就夠了。
”
通訊被挂斷了,卡姆特愣了下,與加索爾對視了一眼。
“怎麼了?
”加索爾問道。
“我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卡姆特皺眉道。
……
疾馳在雲層之上的極光-20并沒有引起雷達的注意,挂斷了通訊之後,江晨拉起了節流閥。
在他的操作下,渦旋引擎調轉方向開始減速,極光-20也從飛行姿态,瞬間切換成了垂直起降的懸浮姿态。
水平速度降至0。
江晨伸手解開了身上的尼龍扣,将自身從飛行員座椅的束縛中解放了出來。
皿紅從瞳孔中褪去,無雙狀态在一瞬間解除,江晨伸手拍在了戰鬥機的搖杆上,将戰鬥機整個扔進了儲物空間。
冷冽的氣流在周身遊走,江晨沒有在空中停留太久,下一個瞬間便轉移到了現世,背後接觸了柔軟的床鋪。
t-3型動力裝甲正擺在床邊,進行了反雷達塗裝的外殼,散發着淡淡的亮銀色光輝。
腿部與足部裝有抗沖擊模塊,背上背着緩降噴射器,船穿上動力裝甲之後,江晨深吸了一口氣,消失在了房間中。
威尼斯大街上,記者們的長槍短筒遙遙指着被占領的使館,站在鏡頭前七嘴八舌地做着報道。
洛杉矶警察手足無措的站在警車後面,看着那些同樣不知所措的swat特種部隊與fbi和cia的探員。
不遠處的美軍正在開着作戰會議,但從他們走下魚鷹運輸機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他們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哥倫比亞電視台的記者貝恩蹲在路邊,胡亂地啃完了手中的熱狗,拍了拍油膩的手,正準備回到攝像機前,空中又傳來了呼嘯聲。
貝恩擡頭向空無一物的夜空中看去,歪了歪脖子想着。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美軍的f35從洛杉矶的上空呼嘯而過,但往往隻是短暫的盤旋後,便會返回附近的空軍基地。
或許他們認為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向恐.怖分子施壓?
還是說讓美國的民衆知道,聯邦政府并非什麼都沒做。
但事實就是,他們什麼都沒做。
根據《維也納外交關系公約》,使館享有高度外交豁免權。
在沒有得到新國授權的情況下,闖入使館是不被允許的,即使是出于營救和剿滅恐.怖分子的目的。
是的,不知道出于何種緣故,新國拒絕了美國進入使館的授權。
這時候美軍要是進入使館,隻有一種途徑,那就是收回新國對洛杉矶使館租借地的使用權。
簡而言之,就是驅逐新國的外交人員……美國當然不可能這麼做。
倒不如說,新國拒絕授權,反倒是讓希拉裡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