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式結束,第三十二屆奧運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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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賽程表,江晨的表情略微有些驚訝。
他報名參加的十米氣步槍第一輪資格賽,竟然就在奧運會的第一天,而且還是上午,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問過了張亞平後,江晨才得知,原來在奧運會的所有參賽項目中,射擊被排在第一個,幾乎是個不成文的慣例。
原本江晨還打算抽個時間練習下,沒想到剛參加完開幕式的第二天早上就要比賽了,這就有些尴尬了。
到現在為止,别說是練習了,連射擊比賽用的氣步槍他都還沒摸過。
如果讓新國的奧委會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皿。
他們可是昧着良心才給他打上了個b級運動員的标簽,在新國沒有a标射擊運動員報名的情況下,勉強符合了報名參賽資格。
這要上場了,不露餡才叫出了鬼!
“你試過這東西嗎?
”滿臉狐疑的将手中的步槍遞到了江晨的手上,身為射擊教練的王濤,視線一直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
一般來說,在比賽前一天晚上,運動員都會選擇好好休息,尤其是射擊運動員,這種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項目,在賽前更是需要充分的休息,以保證賽時精力能夠集中。
像江晨這樣臨陣磨槍的運動員,他當了這麼多年射擊教練,還是第一次見到。
“放心,放心,”江晨擺了擺手,将手中的氣步槍上膛,對準了十米開外的靶子,“我就是賽前找找感覺,随便練下。
”
說着,他端起了氣步槍,對準十米開外的靶子扣下了扳機。
子彈準确地命中了靶子。
看到電子靶上跳出的數字,王濤的眉毛忍不住抽搐了下。
“多少環?
”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江晨将氣步槍擱在了旁邊,回頭咧嘴笑了笑,露.出了滿口白牙。
回應了江晨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王濤放棄似得說道。
“0環,你脫靶了……”
……
射擊比賽和使用槍械是兩回事兒。
後者是應用技術,而前者是一門藝術。
十米氣步槍究竟有多難呢?
以前江晨沒什麼感覺,直到他拿着氣步槍站在靶前,才體會到了這其中的困難。
首先是靶子。
毫不誇張的說,十環實際上隻有針尖大小,整個靶子隻有一元硬币那麼大,而且還與選手隔着十米的距離。
試想一下,隔着十米距離去射一枚硬币,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眼神稍微差一點,别說是比賽了,連靶子都不一定能瞄的準。
也正是因此,扛着氣步槍踏上了賽場,站在了14号射擊位的江晨,心中還是略微有點小緊張的。
他現在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開無雙。
嚴格意義上來講,氣步槍也是武器,開無雙的話,将武器的運用發揮到極緻,擊中靶心應該沒什麼問題。
隻是……
開隐藏基因代碼究竟算不算作弊?
“你确定你摸過槍?
”站到了江晨旁邊的射擊位,15号位的美國選手馬修埃蒙斯掃了眼他扛槍的姿勢,語帶調侃地說道,“如果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
”
聽到有人向自己搭話,江晨哈哈笑了笑,說道。
“這你放心好了,我摸過的槍比你見過的都多。
”
“是嗎?
”馬修冷笑道,“我退役前可是海軍陸戰隊王牌狙擊手,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
“那我随便舉個例子好了,”江晨侃侃而談道,“撕裂者步槍聽說過嗎?
還有pk2000。
星環陸戰隊的标配,你肯定沒玩過吧?
在我看來什麼m4a1、m16a2,在它的面前就是個渣。
”
馬修眉毛一豎,剛要争辯,裁判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請14号選手與15号選手保持安靜,比賽即将開始。
”
聳了聳肩,江晨沒有和那人廢話,拿起了手中的氣步槍,對着前方的靶子虛瞄了幾下。
步槍的型号與他在酒店中見到的那把不一樣,但重量和質感差别不大。
側目掃了馬修一眼,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不屑和嘲諷,江晨淡淡地彎了彎嘴角。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基因代碼,但現在他已經将這些玩意兒抛在了腦後。
現在他開啟基因代碼已經不需要腕表納米探針靜脈注射了,憑本事放技能,怎麼也不能算作弊吧?
比賽正式開始。
将步槍架在了射擊架上,江晨慢悠悠地上膛,将肩膀貼在了槍托後面,右手單手持槍,靠近瞄具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默念一聲。
無雙!
視域中的一切鍍上了一層淡藍,一切色彩降格為漫無邊際的冷色調,一切聲音都在遲緩的領域内緩緩放大,在被拉長的緩慢中漸漸失真。
手中握着的步槍,仿佛被他連為了身體的一部分,就像他的手指那樣,從瞄準到扣下扳機,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