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那麼多幹嘛?
”箫凱不耐煩道:“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
面對箫凱赤裸裸的威脅,先知終于說話。
“反朝廷勢力判定很難推翻。
”
“是不是反朝廷勢力,中央說了算,長安可以認定,自然也能夠取消。
隻是現在涼州軍跟魚不智交好,你們想翻身,要麼等他們翻臉,要麼撐到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
在此之前,隻能盡可能減輕判定影響。
”先知低聲道。
三位部首面面相觑。
先知肯回答問題,可視作是屈服信号,隻是答案與他們希望的有差距。
指望魚不智跟涼州軍反目,純粹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至于熬到涼州軍内讧,天子離開長安,那也是好幾年之後的事情,中間這幾年,聯盟衆日子難過。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似乎也隻能面對現實。
永恒de璀璨:“減輕判定影響……有辦法嗎?
”
先知:“有。
”
寂寞惹人:“該怎麼做?
”
先知:“我憑什麼告訴你們?
”
片刻前,先知低眉順眼地回答問題,似乎傳遞出屈服的信号,片刻後,語氣卻突然變得冷漠且疏離,強烈的反差,讓三位部首盡皆呆滞。
永恒de璀璨:“别看玩笑了……”
寂寞惹人:“什麼意思?
”
箫凱:“給臉不要是嗎?
信不信勞資舉報……”
先知突然爆發,大喊道:“那你趕緊舉報吧,傻子才不舉報!
”
先知退出聊天室,并将幾位部首從自己好友清單中清除,做完這一切,象是卸下千斤重擔,長出一口氣。
擡頭一看,魚不智正瞠目結舌地望着他。
“你這什麼表情?
”
“真不怕他們舉報?
”魚不智問。
剛開始的時候,先知跟部首們對話還知避着自己,可後面越說越激動,情急之下什麼都顧不上了。
魚不智聽到的不多,但結合他已經掌握的信息,哪會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被先知處心積慮算計這麼多次,大家積怨已深,魚不智原本對先知恨得牙癢癢,但得知先知始終跟逐鹿領過不去的原因後,魚不智驚訝之餘,對先知竟還多了幾分同情。
“怕也沒用。
”先知聳聳肩:“怎麼着,聽你這口氣,難道不想我被抓?
”
“不想。
”魚不智認真道。
先知的做法不道德,涉嫌犯罪,被舉報也活該,可魚不智不是受害者,更不是執法者,追償是奧丁公司的事,調查是警察的事,審判是法官的事,輪不到一個普通玩家操心。
在魚不智看來,先知做下的不是什麼惡性案件,自己又因此受益,竟有些不忍看到先知锒铛入獄(魚不智這想法極端錯誤,應該大加撻伐,讓我們一起鄙視他)。
至于先知多次對逐鹿領暗下黑手的過節……
平心而論,換作自己苦心設計的後門被人竊據,估摸着也得一樣抓狂。
看在先知為自己鋪的那些路,以及與盟友反目成仇,被威脅舉報的可憐樣,魚不智實在沒辦法繼續怨恨先知,反而對他抱有幾分同情。
先知睥了魚不智一眼:“這就是傳說中的貓哭耗子?
”
魚不智搖頭:“算了,随你怎麼想。
”
先知心中突然堵得慌。
曾經的同伴,威脅要舉報他,要将他送進監獄。
曾經的敵人,反而無意置他于死地,并緻以同情。
真是荒謬呢……
先知心中象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成為反朝廷勢力,他們現在象是熱鍋上的螞蟻,怎麼減輕判定影響,告訴他們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又不需要你付出額外成本,你這又是何必?
”
無論如何,魚不智跟先知的恩恩怨怨僅限于遊戲内,先知現在的麻煩,卻是超越了遊戲範疇,可能在現實中入獄,魚不智很清楚兩者之間的區别。
先知之所以會露出馬腳,根本原因是魚不智搶先入主逐鹿領,導緻先知在心态失衡之下,選擇與複仇者聯盟深度合作,以緻于遭到聯盟反噬。
雖說魚不智沒有做錯什麼,對先知,卻是有點過意不去,于是決定再盡點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