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王越站在中央,不由打量四周。
裝飾富麗,古色古香,顯然經過一番仔細的修繕。
身後,林平之緊随而來。
“恩公請坐!
”林平之伸手示意王越落座,王越也不客氣。
“林平之啊,如今福威镖局重建,更甚以往,青城派也被你所滅,報了父母之仇,我是特意來恭賀一番的。
”王越開口道。
林平之笑了笑,道:“恩公說笑了,若不是你當日助我林家,平之也不會有今天。
”
想到這裡,林平之苦澀一笑,“為了報父母之仇,平之已然失去太多,如今得到這些,也彌補不回來了。
”
的确,就憑練了這辟邪劍譜,可以說後繼無人了,除非和林遠圖一般,收一些義子,但那終究不是自家的皿脈。
王越不知道說什麼,隻能說,林平之的命運,注定是充滿悲劇色彩的,即使王越幫他做了一些改變。
“這件事上,我也隻能說節哀了。
”王越開口道。
林平之道謝一番,轉而問道:“對了恩公,那日你怎麼突然就消失了,而且兩年多來,銷聲匿迹,毫無蹤影?
”
看向王越的眼神,充滿疑惑和驚訝之色。
王越一怔,關于這個問題,他也不好解釋,隻好指了指天上,道:“我說我從那個地方來,你會相信嗎?
”
林平之順着王越的手指看去,那是天上,他的意思是,他來自天外?
心中斷然否定,怎麼可能!
鬼神之說他是不相信的,況且他真來自天外,怎麼那時連餘滄海都殺不死,這個答案有些荒謬。
“恩公還是莫要取笑平之了。
”
瞧見林平之不信,王越聳聳肩,他也沒辦法。
這年頭說個實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
“對了,我離開後,你是怎麼從餘滄海和嶽不群手中逃脫的?
”
這個答案,王越很想知道,當時餘滄海沒有受傷,嶽不群更在外面療傷,林平之一個幾乎沒有武功的人,怎麼可能從兩個高手手上逃掉。
“哦,我拿到辟邪劍譜之後,轉頭一看,恩公你已經消失了,餘滄海和嶽不群都昏了過去,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就趁機逃了。
藏到山上苦練武功,兩年後才重出江湖的。
”林平之回答道,“之後的事情,想必恩公都知道了。
”
王越眼眸閃了閃,似笑非笑道:“真是如此?
”
王越當然不相信,餘滄海和嶽不群怎麼會突然就昏過去,以為是騙小孩呢。
不過,暫時不急着問這個問題。
“辟邪劍譜還在你手上?
”王越看着林平之,問道。
林平之點點頭,眼眸閃了閃,随後道:“恩公這樣問,是想要一睹辟邪劍譜?
”
“哈。
”王越不由嗤笑,擺擺手道:“不不!
我對那要宮刑的武功沒有興趣。
”
“況且在我眼中,區區辟邪劍譜,還不放在眼裡。
”
面對王越如此貶低自家的劍法,林平之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意。
王越完全收入眼中,繼而笑道:“怎麼,你不相信?
”
随後站起身來,走到正廳中央,張開雙手,道:“這樣,你施展辟邪劍法,朝我進攻,讓我看看你辟邪劍法的威力。
”
林平之一下站起,沉聲道:“恩公如此說話,未免口氣太大了,就連餘滄海老賊都接不住我三十招!
”
“别拿餘滄海那種貨色跟我比,他遠遠不夠資格。
”王越淡然道。
“好。
”林平之開口。
“今天便讓恩公瞧瞧,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的厲害!
”
嗤!
驟然,一抹白虹閃過,林平之身法詭異,迅速臨近,手中長劍更快更詭,刺向王越的左肩處。
王越一笑,看來林平之還不算忘恩負義之輩,隻刺他左肩,明顯不想取他的性命。
左肩一沉,長劍刺了個空,這讓林平之臉色有些驚訝,就連餘滄都被他這一劍刺傷,王越居然輕輕松松避開了。
連忙變換招式,手腕一抖,長劍詭異的橫削向左,王越腳步一挪,憑空後退一尺,再度閃開了一劍。
林平之兩劍未果,有些惱怒,全力出手,長劍速度陡然加快,隻見一劍刺出十幾道劍影,快的眼花缭亂,而且攻擊的角度詭異飄忽,朝着王越身上刺去。
奈何,兩人的修為境界終究相差太大。
林平之接連刺出九劍,都被王越輕易閃避開,沒有進攻,林平之十分震驚。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一劍都刺不中!
王越看見林平之的表情,笑了笑,“林平之,你的劍法固然算快了,不過威力平平,顯然内力淺薄得很,遇到一般的高手還行,遇到絕頂高手,你的辟邪劍法仍舊讨不到好處。
”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