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變量,徐逸塵是如此特殊,甚至能在直面邪神意志的情況下依然保持着屬于人類的理智和自我,雖然這樣的自我對邪神們而言微不足道,但這最少證明,徐逸塵曾經所屬的世界是一片未曾被亞空間和靈能所光顧過的世界。
奸奇曾經誘惑過徐逸塵,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一絲線索,但最終沒有成功,卡爾多.德萊戈在這個世界教導了一個出色的學生。
徐逸塵将自己和整個世界剝離開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牽挂,這也意味着他幾乎沒有弱點,奸奇無法通過自己慣用的方式來瓦解徐逸塵的心防。
但奸奇知道,在徐逸塵心中人類文明作為一個整體,或者再具體一點,這個範圍可以壓縮到黃土區這個範圍,對他有着額外的意義。
所以奸奇将計就計,沿着恐虐挖的坑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人類文明被一一瓦解,但黃土區卻依舊保留着一絲希望,恐虐一直鐘愛這個善戰的文明,奸奇早已經料到了這一幕。
從奸奇本尊的角度而言,看着恐虐那隻狗頭蠻子絞盡腦汁,和納垢那個瘟疫胖子一起勾勒出這麼一個簡陋的計劃,并費盡心機試着引祂入甕,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
這種快樂就像大人看着孩子們認認真真在沙灘上搭建城堡,你隻需要等待下一個浪頭打上來,就能會心一笑,獲得某種智商上的滿足。
對奸奇而言,這一次輪回,就是沙灘上的城堡,即使被恐虐和納垢聯手踢出了場,也無所謂,祂在這過程中所收獲的喜悅,已經頂的上那些劣質靈魂所提供的貢獻了。
如果能在這個過程中獲得變量原生世界的消息,那簡直是天降大禮,所以奸奇有足夠的耐心等待預期的利益。
此時,在遊戲世界中,整個大漩渦已經被銀色的火焰所點燃,它就像一座巨大的通天塔,以天空為基座,逆向連接到大地。
以高塔為中心,僅存的守衛們回首身後無比壯觀的通天之物,在他們面前,成片的感染者在距離高塔隻剩下十幾米的地方突然僵硬在原地,寸步不行。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松了口氣,癱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帶動了幾乎所有守衛者都倒了下來,他們早就到了極限,如果不是一口氣撐着,高塔此時已經不複存在了。
大不淨者奧吐格.花父在距離高塔一百五十米的地方最後咆哮了一聲,合上了眼睛。
巨大的大不淨者身體中間已經被完全掏空,酒劍仙最終還是施展了那招同歸于盡的劍術,以身化劍,在大不淨者身上開出了一個直徑三十米的大洞。
隻是當時天地間的精氣已經稀薄到了一定程度,酒劍仙的劍術無法發揮應有的威力,讓那隻大不淨者依然能拖着殘缺之軀向前多走了十幾米。
但敗也蕭何成也蕭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酒劍仙奇迹般的沒有當場死去,還留了一口氣躺在感染者化身的樹冠上看着遠處的大漩渦突然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可能震蕩了他的傷勢,讓酒劍仙吐了幾口皿,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酒劍仙能感覺到此時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超凡之力,從超凡者變成了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