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甯走了,牽着蔡琰的小手開開心心的走了。
接着衛老夫人也說自己累了先一步離開,諾大家廟當中隻剩下衛觊和水鏡先生兩個人。
“水鏡先生,如何是好?
”衛觊問水鏡。
“你弟弟不是已經給過你答案了嗎?
”水鏡笑道。
“你知道的,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衛觊坐在椅子上單手扶額。
“招募鄉勇嗎?
”水鏡思忖片刻,才開口“你的弟弟和你不同,你的心志不過是守這一城之地,而你的這個弟弟....才華尚且未現,但心志卻不是這小小的安邑可以容納的”
“你好好想想吧,畢竟這可關系到你們整個衛家”水鏡拍拍衛觊的肩膀,起身先行離去了。
衛觊點點頭,為了抵禦黃巾賊而招募鄉勇,這隻是字面上的意思,在黃巾賊的領頭人張家三兄弟死後,黃巾賊已經算是流寇,倒是有餘孽更名“白波”複起,但有韓馥冀州牧派大軍與之對抗,尚且還未威脅到河東....
所以這鄉勇啊...
衛觊猜測自己這弟弟是想組建一隻能夠抵禦匈奴的隊伍。
衛家要再次走上對抗匈奴的老路嗎?
回想先祖的光輝事迹,衛觊塵封已久衛氏之皿微微發燙,喃喃自語道:“若仲道有此心志,未嘗不可啊!
”
...
“我第一次看你打人的樣子,好吓人啊!
”蔡琰像一隻小百靈,回房間的路上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嘴裡說着吓人,卻一點都沒有松開衛甯手的意思。
“不過,為什麼單獨打他一頓啊?
被你打了一頓,那人看着好像豬頭!
”
蔡琰捂嘴偷笑。
“為了你呀”衛甯将蔡琰拉入懷中說道。
“為了我?
”靠在衛甯的懷裡蔡琰疑惑的看着衛甯“可和我他根本不認識啊”
衛甯沒再回答蔡琰。
打這些匈奴兵,是因為他們到自己家搶東西,而重點照顧劉豹一頓算是臨時起意。
劉豹,匈奴單于于夫羅之子。
未來等到于夫羅死後,于夫羅的弟弟呼廚泉上位成為新的單于,而那個時候,劉豹将被封為左賢王。
衛甯所知道的曆史當中,當年将蔡琰掠走的正是左賢王。
而蔡琰被擄掠到匈奴的時間和劉豹被封為左賢王的時間很相近。
衛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搞錯,畢竟左賢王是個職位不是人名,其實也就是“太子”。
劉豹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太子,但對于這件事,對于匈奴人,衛甯的态度就是甯可錯殺,不可放過。
考慮到自己現在還無法對抗匈奴,所以這一次沒有殺死劉豹,但這家夥算是上了必殺名單,今天打他一頓,算是出口氣,拿點利息,之後有他必死的時機。
不過,和匈奴為敵卻是衛甯早就想好的事情。
這些天的時間裡,衛甯想了很久、很多、很遠。
三國歸晉之後,首先要面對的巨大災難就是“五胡亂華”,或者直接稱這為一場浩劫也不為過。
有一句話形容那個時代。
“千裡無煙爨之氣,華夏無冠帶之人”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會發生,哪怕是在百年之後,是個華夏兒女都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