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先放棄王天行的故事,來講一講一位新主角的故事。
(王天行:“不要啊我知道錯了!
”)
這個故事起于古代的華夏,讓我們把目光投向邙蒼山下的李家村。
李家村是一個方圓不過三裡的小村子,依附着飲馬溪旁而建,村中有住戶十幾家,家家戶戶都姓李。
而在這樣一戶人家中有一位不姓李的孩子,他叫趙鐵。
趙鐵是一個孤兒,是十五年前被李廣夫婦從山中救回來的。
那一天李廣夫婦在山中打獵,聽得有嬰兒的啼哭聲。
于是夫婦倆急忙循着聲音追去,隻見有一匹狼叼着嬰兒的襁褓拖着地向遠處走去。
李廣夫婦立刻拉弓放出響箭吓退了狼,又點燃了火把驅趕。
這才救下了這個嬰兒。
見他脖子上戴着一個玉牌,上面寫着“趙鐵”二字。
于是夫妻倆就給孩子起名為趙鐵。
趙鐵此時已是一個強壯的少年,不論是做農活還是放牧,都是村裡年輕人裡做得相當出色的,這也讓李廣夫婦家裡每年都能夠留有餘糧,時常也能吃點肉。
但是在趙鐵的心中,他一直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脖子上的玉牌雕琢着精細的花紋,玉色溫潤,一看非凡品,整個村子裡沒有人聽說過或者見過這種成色的玉,而趙鐵和李廣夫婦并沒有将這塊玉拿出來感知别人,隻有趙鐵知道,他曾經一切的一切都和這塊玉牌有關。
(王天行:“然後有一天他發現玉牌裡住着一個老爺爺,号稱藥王……哎呀别打,疼……嗚嗚嗚……”)
看來王天行同志因為吃泡面時不慎滑倒,可能要先休息上三五章了,讓我們把視角重新放到趙鐵身上。
趙鐵今天拉着家裡的耕牛去地裡耕種,經過飲馬溪的時候突然看到溪邊站着一位少女。
少女一襲綠衣,下面拖着綠色的長裙,默默地站在溪邊。
她的身後有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老者跟随。
隻見這女子容貌俏麗,但恬淡中失去了活潑,眉頭微蹙,但依舊充滿着魅力。
她身後的中年男子孔武有力,身着皂白長袍,腳踏布履,腰間纏着一根米黃色腰帶,頭戴玉龍冠,束發紫檀木簪。
而那老者微微佝偻,手拿龍頭木杖,一身灰袍。
隻見遠處趙鐵牽着牛走來,隻是斜眼一看,邊垂眼看着地面,默然不語。
趙鐵并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但這一刻他的心中感受到了一種叫做欲望的東西。
他内心仿佛在燃燒,因為他的目光很難離開這個女子,就好像被磁鐵吸附的磁針,就好像被日光引導的向日葵。
他感覺到自己的内心有一頭野獸正在蘇醒,這隻野獸它渴望擁有,它渴望占據,它渴望着掌控。
但是老者的目光就好像熔岩融化了冰雪,不,是汽化了趙鐵内心純純欲動的幼獸。
隻聽得溪水叮咚聲,少女看着遠方的山峰仿佛自言自語道:“那裡就是邙蒼派了,我們還是快點動身吧。
”
隻見她身後的大漢和老者微微應諾,随後跟着少女向着遠方的山峰走去。
趙鐵不知道什麼叫做邙蒼派,但是他記住了這個地方。
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内心無時無刻都有一個聲音催促他去那個門派看看。
不論他是否知道這個門派究竟是做什麼的,不論他是否了解等待着他的會是什麼,但他隻知道隻有去了那裡才有可能再次見到那個女孩子。
是的,那個少女就是年少時的大小姐。
(王天行:“是的,是的,她現在就在我旁邊,趙鐵你羨慕嗎?
等下别打……哎呀……”)
雖然王天行的打岔讓這段故事的叙述異常地艱難,但是作者還是要保留他基本的發聲的權利的,因為作者非常的大度,非常的仁慈,非常的勤奮,以及……(“超乎尋常的不要臉……嘿嘿……哎呀别……啊我錯了……我道歉我道歉……”)咳,當然也非常能夠聽取不同的意見和建議,作者這個人怎麼會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勾心鬥角,順便還會給王天行記個小本本呢?
書歸正傳,這趙鐵啊回到村子後,向李廣夫婦表達了自己的求學之心,以及對于尋找自己身世的期待。
他的表情就好像說着要看網課但是打開了遊戲的你一樣真誠,任李廣夫婦怎麼去想也想不到趙鐵的人生被一個女子吸引偏離了軌道。
于是,在千叮咛萬囑咐之後,李廣夫婦為趙鐵收拾好了行李,備上了足夠多的幹糧,還把幾件縫制好的新衣給趙鐵穿上。
在依依不舍的道别與淚水的澆灌下,看着趙鐵像是脫了缰的野狗……野馬一樣,向着未知的方向而去。
趙鐵不能說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但是他就像許多正處于青春期的孩子那樣,好奇而富有冒險精神,仍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更不用說深刻體悟家庭的溫馨。
他隻是期待着,向往着,好奇着,前進着,這種狀态本不是一種罪惡和過錯,隻是所處的立場并沒有考慮到那麼多的未來與以後,不像是長大後的人們一點一滴、一絲一毫都開始慢慢觸及,最後任皺紋爬上了那顆稚嫩的心,肩負起了家庭的重任,從一個自由的靈魂成為了一位成熟的智者。
一切的一切本沒有什麼正确和錯誤,因為聽取父母祖輩的故事,其變化也大緻有相似的痕迹的。
所以趙鐵并沒有那麼在意這次分别,就好像那位少女并沒有在意遇到趙鐵一樣。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兩個沒有交集的靈魂,就這麼機緣巧合之下,被命運搭起了橋梁。
這一次旅程,不是趙鐵走過的最遠的路,也沒有他遇到過最危險的事件,比如遇到王天行什麼的(“啥?
我都沒有遇到過他啊,作者你這個話難道……唔唔唔……”)。
但是這卻是他人生旅途最開始的一段路,也是他心靈最簡單最單純的一段路。
從李家村到邙蒼派其實并不遠,如果有一匹快馬可能也就三五天的功夫,對于一個有旅行經驗的成年人而言最多永不了十天時間,但趙鐵慢慢悠悠、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個多月。
在這趟旅途中,他遇到過野獸,吃過野果,學會了生火也逃避過猛獸。
趙鐵也生過病,在前幾個晚上休息的時候被夜風傷了元氣,感冒發燒渾渾噩噩之下也運氣很好地挨了過去。
可以說對于一個年輕人而言,盡管有李廣夫婦從小教授他在野外的生存知識,但是僅僅從這個時候開始,他才真正意義上重視起那些曾經看似枯燥乏味的說教,他才真正理解話中字句的真實含義,他才真正開始内心對于沒有學習到更多的知識、沒有聽到過更多的“說教”而感到無比的惋惜與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