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呢,那個謎一樣的女子,究竟是怎麼樣才能踏出那一步,走出了情關,達到明玉神功第九重。
對那個神一樣的女子,蘇留心裡極是好奇,卻隐隐的回神,覺着這夜色如涼水,其中蟄伏着某一種并不算安靜的因素。
“慕容複、蕭峰都退了去,這時候還有什麼人敢來尋我的晦氣,難道是真正的燕南天尋來了?
”
他從路仲遠的口中知道了燕南天這時候練成了嫁衣神功,即将出世,再加上少林寺的掃地僧與神霄道的那個蹤迹缥缈的道人,此間世界,總還不算太寂寞!
“宮主..不好了,谷外來了好多人......”
正在此時,谷口方向疾步奔來一個神鷹衛,遠遠便出聲警呼。
蘇留眉頭一皺,淡淡說了一句:“慕容老先生,你既然是我吞天宮的供奉的高手,該去瞧瞧究竟是怎麼回事。
”
隐在夜色裡的慕容博身子一震,卻也不多言,轉身便往谷外掠去,他施展身法的時候,心裡卻忍不住又喜又憂,喜的便是有人來對付蘇留,再好不過,憂的卻是自己的所中之毒,委實不知所解,成為梗在喉間的一根魚刺......
“宮主,是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來了我擂鼓山!
”
“人數約莫在千數。
”
千數人來攻,絕難隐蔽身形,信報連連傳來,結果卻叫人完全意象不到。
“西夏國境與河南相距千裡,這一品堂的高手,怎麼跑到擂鼓山來了,除去李秋水,西夏彈丸小國,哪裡還有什麼厲害的高手?
”
蘇留暗暗嘀咕,這個時候宋神宗還在位,接下來才是宋哲宗,離徽宗将宋朝敗送,起碼還有二十來年的時間。
照理來說,河南一代的軍備警戒,不該叫西夏人這般的猖狂才是。
“你又何必苦心去尋我,我已經來了。
”
竹林裡響起了一聲幽冷的輕歎,如秋湖泛起波,似乎包含了無限濃烈的恨意。
憐星微微蹙眉,道:“這人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
蘇留聽她聲音,心裡便明了七八分,笑道:“這個人便是李秋水,當今的西夏皇後,也是逍遙派小師妹,憐星,答應你的事情可要往後拖一拖了。
”
“數十年也等了,不在乎這一時。
”
憐星淡然道:“隻是這李秋水也是你逍遙派的同門,本是一家的,為何又來意不善了?
”
蘇留玩味笑道:“兄弟尚且有反目成仇的,同門之間,那就更算不得什麼了,都說紅顔禍水,現在有個白臉禍胎在,效用也差不了多少,隻一個無崖子便叫逍遙派天翻地覆。
”
夜風急動,林間傳來一陣大笑,接着便有一道纖柔的身影飛掠而出,她雙足踏在細嫩的竹枝上輕輕一點,好像完全沒有重量,瞬息便咯在了蘇留身前。
這人輕輕巧巧的落在地上,溫柔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恰與雙眸秋水一泓融做一體,這人無論身姿儀态,俱都完美到了極緻,舉手投足之間,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娆之态,叫人想起了昔年禍水的妲己褒姒,隻是她面上罩着白紗,看不真切容貌,叫人心裡惋惜。
然而這白紗縱然再多一千層,也不妨蘇留看見面紗後邊的那一張臉。
原本應該狐媚的完美臉頰上現在剩下的隻有幾道交錯縱橫傷痕,破壞了這原本人間少有的美好。
李秋水氣機一凝,被人窺伺的感覺當然并不好受,她站定身子,冷冷道:“你以為,隻有我一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