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出門在外行走江湖,要說跟段譽一般,渾無半點武功,出來隻刷一張臉,看見不平之事便要管上一管,難免就要攤上大事。
原書裡木婉清也問過一句:不會武功,卻多管江湖上閑事,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其實段譽若是遇見那些講道理有根基的江湖門派裡的名宿,那卻還好說話些,畢竟衆人都忌憚他的身份背景。
但是遇見了雲中鶴這樣沒有底線與顧忌的人,渾不講理,則沒有半點用處了,雲中鶴哪管你背景雄厚勢力滔天,他隻要一心花間來去,求個痛快
所以原書裡段譽有他那一番際遇,也算是氣運使然。
不過蘇留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自己的穿越好像已經對這個世界造成了一邊未知的變化,未來的段小王爺竟出師未捷身先死。
那一股濃烈刺鼻的皿腥味登時在溪流邊上蔓延開來。
蘇留肩周傷患,随手将酒壺當做是暗器随手擲出,卻也沒平日的七分水準。
這雲中鶴在天龍一書裡輕功是一等一的好,反應也着實不慢,隻怪叫一聲,腳步連撤,大退跳開了三步,落在一塊巨石上,蘇留的“暗器”便落了空。
這一番使勁,蘇留卻又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咳了數聲。
那一股子糾纏不去的死氣雖然傷在肩周,但是氣勁入體之時便已經循着氣脈傷到了肺部。
“原來是你這個痨病鬼在作死,是嫌死的不夠快麼?
”
雲中鶴眼睛一瞪,咧嘴一笑,笑聲忽尖忽粗,很是難聽。
這色中魔頭殺人之後心裡快意,又動了邪欲。
要拉着那豐腴的村姑進山來成就一番好事。
他落定身形凝目一看,蘇留使出的暗器竟然是個酒壺,這一個酒壺直隔數十丈距離。
力猶未竭,真叫人大跌眼鏡。
他這樣的老江湖,瞬間便知蘇留是武功高強之輩了。
蘇留皺眉又咳了幾聲,問道;“雲中鶴你在哪裡捉的這個書生?
”
對待這種看不透武功深淺的人,雲中鶴登時便有了些忌憚,心想:這穿着落拓的痨病鬼方才那一手,足見其内力不俗,不知是什麼門派的,莫非是那個書生的家裡人?
此次蘇留是沒有使用人物道具。
故而此時便還穿着玄陰真道真傳弟子的服飾,跟唐幽冥一場皿鬥之後,衣衫破碎,倒有些滄桑落拓之态。
雲中鶴一手捉住了那個村姑,跳在巨石上,自忖進可攻,退可守,雖不想節外生枝,但也不願弱了“窮兇極惡”的名頭,張口喝道:“小子。
這個膿包書生是你什麼人?
你還是快些逃命去吧,若是不走,少不得又交一條命給爺爺。
”
蘇留冷冷一笑。
跟這人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身子一晃,青影疾閃,便縱向雲中鶴。
“這小子好不識趣老子還怕你不成?
”
雲中鶴目中兇光大盛,手裡寒耀鋼爪自袖間探出,飛飄反迎了上去,不過一個呼吸,兩人同向掠去,早已經空中交遇。
呼
雲中鶴右手猛的一抓。
洞穿了空氣,手裡鋼爪五根利刃直扣蘇留天靈蓋。
這厮下手也實在是狠,一跟人動手下的就是雷霆殺手。
那個多半是段譽的書生就死在這一抓之下。
這一抓也大有名堂,号稱是“鶴蛇八打”,專拿要害,傷人性命,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