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葉爸爸一沒喝酒二沒吃菜,突然平地一聲咳,目光掃過來。
心有靈犀的和女士收到信号,微微點頭,主動停止和女兒繼續胡扯,也輕咳兩嗓子喝了口酒,切換了話題:
“你咖啡店那真愛之吻活動搞得怎麼樣了?
”
突然被打斷思路的葉璀璨倒是沒覺得有啥突兀,或者察覺了也懶得糾正,反正挺絲滑答道:
“挺好的啊,周六客人比以前多了些,等口碑傳開了,應該可以吸引更多人過來參加”
上周雖然大都是熟人捧場,但是萬事開頭難嘛,有了前面的帶頭作用,葉璀璨相信後面會慢慢順起來。
而且開門雙紅,雖然還沒摸清楚頭緒,但至少是個好兆頭,想必完成指标指日可待。
“怎麼突然想起來搞這個?
”,和女士一臉不解。
她還是聽邱天提起來才知道有這麼回事,葉璀璨上次去找她隻說開寵物店的事,根本沒提這茬。
故意的?
有蹊跷?
不用想都知道和女士又在瞎操心想摸底,葉璀璨聳聳肩,一臉雲淡風輕,坦然道:
“還能因為什麼,營銷噱頭呗“
說完眼角餘光掃過屈辰逸,見他也聽得認真,便将聲音拔了幾度,“加上我最近做了個關于真愛的課題,想驗證驗證”
嗯,和那本書一樣,都是有行動綱領的行為。
不是亂來。
和女士對女兒突然拔嗓子的行為有些不解,更加狐疑看葉璀璨兩眼,營銷噱頭她當然懂,但是驗證真該課題?
...她得饒人處不饒人的厲嘴下意識反駁道:
“真愛用心都不一定能感受得到,你這又是課題又是驗證的,搞這麼形式化,肯定找不到”
再說你怎麼驗證?
而且找到你想幹嘛?
依葫蘆畫瓢也找一個的意思?
這恐怕不具備可行性。
滿肚子反方觀點的和女士不動聲色瞥一眼在場唯一的外人,忍住了,沒問出口--
自家女兒一辯論就耍賴加歪樓的本事,她都氣得吐皿,實在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祭出來。
“......”
葉璀璨在心中咬牙,心道要不是親媽壽辰她今天就直接怼上了!
她這不是沒辦法嘛!
好不容易想出個點子,就被親媽這樣不明就裡地潑冷水,真煩。
她本來就是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好不容易樹了個目标想堅決執行,小火苗還沒燃起來就被澆熄了怎麼辦?
!
怪火苗好,還是怪澆水的好?
不想面對這種難題的她沖和女士做了個停的手勢,“求刀子嘴嘴下留情!
這次我想執着一把,不辯是非,謝謝!
”
而且又不是沒收獲,還一天開張兩單,比起之前半年一無所獲強太多,說什麼都得貫徹執行下去。
再說形式怎麼了,不都說生活需要儀式感麼?
儀式不也是形式的一種。
較什麼真。
累得慌。
不能一吐為快和女士有些憋得慌,想了想最後隻翻翻白眼,“您随意”
外人在給你留個面子吧。
對,您女兒我這次要的就是随意...赢得一局的葉璀璨驕傲轉過身,把肩膀上的小綠豆捧下來遞給葉爸爸,“親爹,别喝了,快幫我看下,我這寶貝是不是哪兒出毛病了?
”
葉爸爸不解看過來,見她手裡捧着一隻癱軟得厲害的小東西,愣了愣:
“我真不是獸醫”
葉璀璨小時候膽子特别大,特别喜歡抓些小蟲子小蝴蝶回來給他治療,說醫者仁心,白衣天使就應該救死扶傷不分種族。
後來她人長大膽子又變小了,不敢再抓蟲子蝴蝶,葉爸爸這個心皿管外科醫生才得以回歸專職,不再兼職獸醫。
“不是獸醫也能看”
葉璀璨起身湊過去,拉拉小綠豆的小短腿,“它經常好好的,然後莫名其妙就腿軟,你看看是不是先天性腿無力”
“莫名其妙腿軟?
”
葉爸爸支了支鼻梁上的眼睛,湊過來仔細看,看了一會兒沒看出個所以然,于是接過去這摸摸那扯扯,“奇怪,看樣子是隻年壯力強的鳥兒,腿腳也正常,怎麼年紀輕輕就腿軟呢?
”
“是吧是吧”
葉璀璨一幅我也是這麼想的表情,解釋道:
“飛的時候挺精神的,站一會兒就容易腿軟,所以我懷疑它是不是腿部功能退化了”
一想到這麼脆弱的家夥當初飛了3000公裡去雲藏追她,葉璀璨就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她身上的鳥屎香就這麼有吸引力?
是的,葉璀璨咖啡店那些鳥兒,并不是被咖啡香吸引來的,而是被她身上的鳥屎香招來的。
當初她喜獲鳥屎,從此多了屏蔽功能和鳥屎香功能後,這些家夥就賴上了她。
想着它們總不會是因為沒有信号才跟過來,葉璀璨覺得隻有花香這條理由比較有說服力。
說到她的鳥屎香,也是奇怪...除了她自己,也除了那個奇葩的安苳玥,誰都沒有跟她提一句香味兒的事。
當初跟親爹倒是說過,結果親爹直接帶她去咽鼻喉科做了全套檢查,結論是她有輕微鼻炎,還有點鼻息增生,有影響嗅覺的副作用。
看親爹用生平所學都無法給出合理解釋的焦慮模樣,葉璀璨有些于心不忍,那之後便不再提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