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華也坐了起來,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他淡淡說道:“誰允許你直呼為夫名字?
”
陸鈴聞言,淡定的瞥了丈夫一眼:“你指望一個悍妻有多溫柔的稱呼你夫君?
你若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我把自己的枕頭也給你,讓你今晚好好做做夢。
”
說完後,她也不顧男人氣得咬牙的樣子,倒在床上閉上眼,決定不和這個大男人主義的沙文豬說話了。
她一想到私下裡也要稱呼他為夫君,相公,官人,她便覺得毛骨悚然。
“陸鈴。
”
看到她真的躺下睡覺了,他氣得想要把人拉起來好好說教說教。
可是當他聽到了女人均勻的呼吸聲,他湊過去一看,發現女人已經睡着了。
他嘴角抽搐幾下,随即想到了今天她肯定累了,所以沾床便睡着,無奈之下隻能在她身邊躺下。
擔心她晚上會再做噩夢,他把人緊緊抱在懷中,所幸的窗子外吹來涼爽的風,否則這大熱天兩人這樣抱着也不知道會有多熱。
陸鈴帶了晚上依然噩夢連連,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畫面,還有熟悉的呼救聲。
她很害怕,很想醒來,卻感覺得到有一雙手在緊緊的拉着自己,讓她無法從噩夢中醒來。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阿狸,阿狸,别怕,有我在,别擔心。
”
夾帶在哭泣和叫喊聲中的清冷男聲,是誰,是誰在叫喊着阿狸。
她記得,自己是阿狸,那個把自己帶回去的人說,阿狸便是狐狸,狡猾的化身,也是如畜生一般卑賤的存在,他們說,她這樣命賤如泥的人隻配成為他們利用的棋子。
可是,這道清冷中帶着幾分溫情的叫喚到底是來自哪裡?
她緩緩睜開眼,對上了男人那幽深冰冷的眸子,她打了一個寒顫,随即從他懷中掙紮起來:“已經天亮了。
”她看着一聲不吭站起來穿好衣服的男子:“昨晚,又吵醒你了。
”
他回頭看了妻子一眼,淡淡說道:“習慣就好。
”
陸鈴被噎住了,這人怎麼說話的。
他是巴不得自己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虧得自己還帶着幾分歉意,看來以後就算真的做噩夢把人吵醒了,自己也無須内疚,反正他都要習慣的。
吃了早飯,張氏聽說陸鈴要跟着兒子一起去打獵,她動了動嘴皮子,最後什麼也不說:“小心一點,不要進入深山裡。
”
陸鈴背着一個背簍跟在楚舜華的身後走着,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村子裡的人,他都一一為陸鈴介紹這些人。
陸鈴的記憶力很好,隻需要他說一遍就可以把人記住了。
她的未來不會一直都在這村子裡,可是在他中舉之前,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所以,還是要和村子裡的人交好。
楚舜華再一次刷新了陸鈴對他的認知,所過之處,隻要有野雞野兔,無一能躲得過他的箭下。
半個時辰,三隻野雞,兩隻野兔,這絕對是收獲頗豐了。
看着又射死的一隻兔子,陸鈴突然說道:“楚舜華,活捉幾隻兔子回去養。
”原主的記憶裡,陸家便有一家酒樓,是長期收獵物的,兔子肉是一斤二十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