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還沒有徹底從被親媽趕出家門的痛苦中走出來,就迎來了新的磨難。
蔺誠找不到他媽咪發洩怒意,竟然全都發洩在他的身上,讓他當牛做馬出去賺錢,供他吃喝。
蘭斯也自知理虧,就老實巴交的去打工。
他現在是以旅遊的名義,在這兒逗留,也沒辦法找長久的工作,就給人後廚洗盤子。
唐甜甜也沒想到他能吃這樣的苦,他怎麼看都是錦衣玉食長大的貴公子,如今都快跌入塵埃裡了。
“師傅就跟你鬧着玩的,實際上是想你從中作為媒介,讓他和你媽咪見上面,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
“我媽咪那個人,我最了解不過,她性格倔強不會服軟的。
我既然連這個忙都幫不上,就應該做點别的,讓他心裡安慰點。
這些年,想必他也吃了很多苦,他能吃我為什麼不能吃。
對比之下,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好很多了,最起碼我還覺得生活是美好的,不是嗎?
”
蘭斯沖她溫柔一笑,心向光明的人,不管處于何等境地,都不會輕言放棄。
唐甜甜被他感染,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加油。
”
她離開後,蘭斯繼續任勞任怨的洗盤子。
突然,有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落在面前。
後廚地面不平,有些積水。
他西裝褲腿配皮鞋,似乎和這裡格格不入。
蘭斯視線慢慢上揚,看到來人的那一刻,心頭一緊。
“表……表哥?
”
“怎麼在這?
”
他矜貴淡漠的視線掃了眼亂七八糟的後廚,這兒是洗菜洗碗的區域,自然不會太幹淨。
蘭斯手忙腳亂的起身,濕漉漉的手胡亂在身上擦拭着。
“表哥,我們出去說吧。
”
他和同事打了一聲招呼,就帶着安東尼出去,他上了黑色的保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