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年年骨子裡,也很野橫~
是夜,朗月星稀,涼風呼嘯。
月華清苑。
姜年窩在床上,手裡捧着盤水果,在看一個搞笑綜藝,時不時還會評論兩句綜藝裡的有趣活動。
賀佩玖在辦公桌前,戴着藍牙耳機電話一直不斷。
姜年出事,知道關系的,自然是多方打聽究竟怎麼回事,網絡上都鬧瘋了,好多義憤填膺的網友,自發主動的說要人肉姜年。
而‘始作俑者’這時候卻還有心思看綜藝。
“年年,2點多了。
”
賀佩玖取下眼鏡,稍顯疲倦的捏着眉心。
“你明天有比賽,休息吧。
”
“可我現在還不困。
”姜年偏頭看來,小臉在燈暈中生暖,帶着明淨清澈的笑容,少許紮眼。
姜年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怎麼可能真的當做無所謂。
跟賀伶發生争執的的确是她,雖然離開時,賀伶吓得宛如爛泥坐在地上,完好無損,除了賀佩玖沒人能夠證明他們離開後賀伶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會傳出是她推賀伶下樓這個謠言。
沒有做的事情,她自然是心中坦蕩,可事情發生在比賽前夕會不會……
“真的這麼好看?
”
走神時,賀佩玖已經來到床邊,将她摟在懷裡,下巴蹭着發心。
“擔心?
”
姜年抿抿唇,如實應來,“一點點。
”
“怕影響舞蹈聯賽?
”
“嗯。
”
“沒有做的事害怕什麼?
有我在,沒人能把白的變成黑的。
為了這次舞蹈聯賽,你集訓兩次,連春節在家都不敢懈怠一直在訓練。
”
“難道要因為莫須有的謠言放棄這次機會?
”
賀佩玖垂眸看她,漂亮的指骨擒着下巴,沁着柔潤的眸子看着她時好似一抹微風。
深沉靜谧,讓人寬心。
“七哥……”她小聲呢喃句,賀佩玖就俯身吻上來,淺柔纏綿,含着她唇瓣吮吸碾壓。
她身子又軟又柔,還有股子沐浴後的馨香。
穿着真絲的睡裙,細小的肩帶固定在白裡透紅的肩骨上,躺的姿勢很随意不慎滑落一邊,微微露出些飽滿的兇型。
吻着吻着,賀佩玖就順勢躺下,側身相擁私語纏綿。
“真的不睡?
”他緊貼在側脖頸處,緊挨在耳畔,嗓音略微沙啞,吐納呼吸灼熱刺燙。
如此華麗的音域叩在耳畔,蘇得她整個身子發麻。
“我就是……”辯解聲戛然而止,姜年往前縮了一小段拉開距離,可馬上又被摟到懷裡。
“怎麼不說了?
”賀佩玖問,語氣裡帶着明顯的揶揄。
姜年縮着腦袋,都快藏到被子裡,露出的耳根紅透,捏着指尖小聲嘀咕。
“你,你也太敏感了!
”
背後有什麼雄赳赳的感覺。
這都什麼情況了,還有這種心思。
“那你睡不睡?
”賀佩玖吻得更深,明顯感受到小姑娘身子微微顫抖着,柔弱無骨,渾身無力,羞怯的想要躲避。
赤果果的威脅。
姜年認慫,忙不疊地的點頭,“我馬上就睡。
”
白天被折磨那麼多次,早就覺得疲憊,要不是忽然跳出來的熱搜,跟幾個小姐妹聊完就打算休息的。
嘴上說着不困的人,在賀佩玖懷裡十分鐘都沒撐過就睡了。
每日訓練是多大的訓練量,怎麼可能不困。
待姜年睡熟,賀佩玖才下床,拿上出門的衣服去洗了個冷水澡。
夜裡兩點多,賀佩玖從月華清苑離開。
怕姜年忽然驚醒找他,特意讓賀莊留下盯着。
……
另一邊醫院。
早春的京城,夜色已經冷得沁人心骨。
醫院走廊裡傳來有序的腳步聲,小賀家的人都守在手術室外,一時間都沒在意腳步聲來自于誰。
直到一位貴婦人,同一位英俊的少年露面。
“雲夫人,雲少爺!
”王昭容倦怠的臉上露出驚愕。
過年時,她帶着賀伶去關外雲家做客,那幾天招待她們的便是這位大房的雲夫人。
雲夫人疾步上前,握着王昭容的手,寬慰的輕拍兩下。
“聽到消息,我跟雲琛就趕了過來。
真是駭人聽聞,想不到有人這麼傷害賀伶。
”
“您有心了。
”
王昭容心疼不已。
趕來醫院時沒見到昏迷的賀伶,隻曉得是從安全通道的樓梯滾下去,聽說是保潔大姐經過時才發現,躺在皿泊中。
親親女兒,别說是摔下樓倒在皿泊中,就是割破一下手指做母親的也會心疼。
雲夫人斜眼睨自己的兒子,雲琛這才不太情願的靠過來。
“賀夫人。
”
王昭容點頭表示回應,撫了下鬓角,“一身狼狽,讓兩位見笑了。
”
“怎麼這麼說,賀伶出了這麼大的事,哪個做母親的能夠冷靜下來,隻是怎麼會出這種意外……”
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熱搜的前幾條文章的用詞然如親眼所見,一口咬定就是姜年推得賀伶。
但網絡上的總歸是謠傳,不能全信。
雲夫人有意來幫襯,卻也不能無憑無據的一口咬定。
提及‘始作俑者’,王昭容驟然變臉。
眼神利如刀刃,兇神惡煞。
“都是姜年那個小賤人!
”王昭容咒罵,“跟伶伶一起去宴會的朋友都說了,是伶伶跟姜年起了争執,為了說清楚事情就約去安全通道……”
“那時候隻有她們兩個人在,不是姜年推得還能是誰!
”
今晚傅氏的慶功宴,賀伶一共帶了三個小夥伴。
有個小夥伴不想惹事,在賀伶預備找姜年算賬時,就已尿遁的借口溜了,另兩個是想巴結讨好,所以才會去找姜年強行架着。
賀伶昏迷被送往醫院,當時在安全通道的兩個女生都關了手機不敢作聲,隻有另外個不知情的,在王昭容打電話詢問時就把責任全推給姜年。
雲夫人安靜的聽着,與兒子交換一個眼神。
從王昭容嘴裡得到肯定,那多半與姜年有說不清的關系。
故作不知的問道,“姜年就是那個跟七爺一群人走得挺近的那個?
”
“就是那個小賤人。
”
“等伶伶平安做完手術,我就去找那死丫頭算賬!
”
提起姜年,王昭容每個字眼都是咬牙切齒。
這個喪門星,自從來了京城,跟賀家有了關系就一直克她們,現在更是把手伸向賀伶。
“你應該報警。
”雲夫人提醒,神色很真誠,“姜年推賀伶下樓,這等行為已經構成犯罪,應該報警告她意圖殺人!
”
“報警?
”王昭容重複遍。
真是忙昏了頭,怎麼把這個事忘了。
姜年推賀伶下樓已經不是簡單的口角之争,萬一賀伶滾下樓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犯罪。
饒是姜年與燕家,明家,傅家交好,這些人也不可能為了一個想熟的人幹涉司法公正。
她隻想着怎麼等手術結束,跑去找姜年狠狠的打一頓。
雲夫人的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賀子午就在身後不遠處,靠着牆壁,雙手抱兇,沒說話卻在聽兩個女人的交談。
賀伶一事,賀子午态度不明,從飯局趕來就問了句‘怎麼樣’就一直沉默不語。
‘被姜年推下樓’隻是外面的謠傳,沒有賀伶自己的佐證其實沒有可信度,萬一弄錯了可能會把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賀家的态度上次就表達得很明顯。
全都偏寵着姜年,若沒有真憑實據,拿捏不到姜年真正的痛處,隻會是隔靴搔癢根本沒大作用。
“子午。
”小賀家的大哥開口,眉眼深沉的看了眼前方,拖着賀子午往旁邊走了幾步。
“這個是雲家的人?
”
“是。
”
賀君鵬面色寡冷的抿了下嘴,“賀伶這件事你要考量清楚。
王家已經敗了,連強弩之末都稱不上。
”
“賀禦不是怕王家,他原本性子就乖張。
留王家一條生路,就是想看他們生不如死,苟延殘喘。
王昭容是王家的人,嫁到咱們家幾十年一直偏幫娘家,現在網上傳言賀伶一事再度牽扯姜年……”
“隻怕王昭容會借機大鬧一番,但你自己要明白,孰輕孰重。
”
“賀禦要是不偏幫到還好,可如果照舊偏幫姜年這個丫頭,說不定咱們就會是下一個王家。
”
“雲家早年與賀家有過節,萬一其心不正?
”
賀家與雲家的恩怨,得追溯到賀禦的爺爺那一輩,也是賀子午的親爺爺。
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保不齊雲家的人還懷恨在心。
賀子午聽得腦仁嗡嗡的疼,心裡本就是一團亂麻,讓賀君鵬這麼一說更是亂。
王昭容存的什麼心思他明白,王家落敗,王昭容心裡沒怨恨是假的,之前對雲家那邊就極為上心,而今更是各種讨好。
過年時,更是獨自帶着賀伶跑去關外,為此,小賀家的老爺子對王昭容此種行徑極為不滿。
王昭容存的是,想借賀伶跟雲琛的婚事,把落敗的王家救回來。
而雲夫人的心思差不多,以兒子跟賀伶的婚事做跳闆,搭上賀家這顆高枝,讓自己在雲家的地位水漲船高。
都是各懷鬼胎,再打自己的如意算盤。
“子午,出來了。
”賀君鵬撞了他一下,先邁步沖出來的醫生迎上去。
王昭容猛的側身,在雲夫人的攙扶下,快步上前。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
醫生取下口罩,“手術情況不錯,目前病人麻藥沒散昏迷着,先送回病房。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跟我來一下辦公室,有點别的事需要說明。
”
王昭容吓得心裡一跳,臉色煞白。
“什,什麼情況。
”
醫生沒多言,“到辦公室在說,病人的私密不方便在外面提。
”
“子午,你跟弟妹去辦公室,賀伶這邊我會盯着。
”賀君鵬開口安排,讓自己兒子随護士先去病房。
運來是客,他又是小賀家的老大,自然要承擔起接待客人的事。
“雲夫人,這邊請。
”
雲夫人的點頭緻謝,招呼雲琛跟上。
賀伶的手術做完出來已經是淩晨五點多,守了一晚哪個不是筋疲力盡,抽煙區域賀子午跟王昭容去卻争吵起來。
“你到底聽沒聽懂我在講什麼?
”賀子午夾着煙,怒瞪着王昭容,氣得連連跺腳,“現在情況不明,你說姜年推賀伶有沒有證據,有沒有人親眼所見?
”
“你去報警就是把事情鬧大,萬一生出丁點誤會,你想沒想過怎麼辦!
”
“呸,你就是廢物!
”王昭容梗着脖頸,那模樣恨不得撲上來,把賀子午撕成碎渣,“我娘家出事時你就屁都不敢放,現在自己女兒被欺負成這樣,被推下樓手術到現在,很有可能連命都沒了,你還在這兒畏畏縮縮。
”
“賀子午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
賀子午當即也炸毛,把煙頭一扔,重重的一腳碾上去,“王昭容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不是男人?
王家怎麼敗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賀禦心狠手辣京城哪個不曉得?
”
“也就你哥和你侄子那種蠢貨才會往槍口上撞!
”
“賀禦當時給了你選擇,讓你在王家跟賀伶之間選一個。
你挑的賀伶,是你親手賣了王家!
”
“當時的事,除了賀禦還有燕薄詢。
”
“是你王家自以為是,以為早年替鳳家做了點事就能在京裡耀武揚威。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鳳家那位爺跟賀禦有過命的交情!
”
一頓連珠帶炮,賀子午沖着王昭容就是一頓咆哮。
罵他不是男人?
要不是依附着小賀家,王家敗,王昭容也逃不掉。
“我提點過你,爸爸也提點過你,甚至是你們王家!
鳳家,燕家哪個不欠賀禦一條命。
”
“别說你一個王家,賀禦就是要捅破天,鳳家,燕家也會心甘情願在背後給賀禦擦屁股!
”
賀子午冷哂,嘲弄至極,“賀禦那枚扳指,是雲家當年千挑萬選送給鳳家,鳳三爺選了最好的一點做成扳指送給賀禦。
”
“京城裡,得鳳三爺東西的有幾個?
”
“你王家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跟賀禦和燕薄詢硬碰硬。
現在賀禦鬼迷心竅的護着姜年,什麼證據都沒有你就要去挑事。
”
“最後證據齊全就罷,萬一沒讓你抓到把柄你要怎麼收場?
拖累一個王家還不知道收斂,是想把我們家一并拖下水嗎!
”
王昭容氣得腦子發脹發懵。
這個時候,賀子午居然跟她扯之前的事,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好像王家出事全是她的責任。
賀伶是她女兒,保自己女兒賣娘家本就是心裡的一塊不能示人的傷疤,現在被賀子午揭開,各種羞辱感一湧而來。
‘啪——’
“王昭容你敢打我?
”賀子午捂着臉,整個驚呆。
王家到王昭容這一輩就兩個。
早年,王家那可真是真的富貴,獨生女王家裡那個不寵,嫁到賀家時賀子午就曉得她身上帶着驕蠻小姐的性子。
隻是小賀家也不是尋常之家,王昭容也很會審時度勢知道收斂。
兩夫妻感情變淡是因為聚少離多,有了孩子重心偏移,可總歸是兩夫妻。
動手還是幾十年來第一次。
王昭容掌掴了他,這讓一個男人怎麼忍得了。
腦子裡一閃而過,之前孟家的那個做法。
離婚,跟王昭容撇清關系,從此以後是生是死跟他沒有一點關系。
“誰!
”
就在有這個想法時,賀子午餘光裡瞥到一抹黑影,在他吼出聲時,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拔腿就跑。
追了兩步沒追上,賀子午氣得跺腳。
“剛才的話讓記者聽到了!
”賀子午急的抓耳撓腮,像熱鍋上的螞蟻原地轉不停,“王昭容,你最好能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剛才的對話要是傳出去,引起大風浪,把我逼急了到時候我就撒手不管。
”
“随便你要怎麼樣!
”
賀子午沒心情在跟她鬥嘴,捂着火辣辣的臉邁步離開去找賀君鵬商量對策。
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多,好多記着在醫院前後門蹲守一晚什麼消息都沒得到,可這樣的大新聞哪個都想拿獨家。
有不甘寂寞的記者就開始想各種辦法,各種喬裝打扮,找關系,塞紅包走後門,總歸溜進來幾個漏網之魚。
停車場一輛采訪車,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沖上來,對着駕駛位的椅背猛踹。
“快,回去,拿到大新聞了!
”
打瞌睡的同事睡得一臉懵逼,揉巴兩下眼啟動汽車。
“還算你有本事。
”同事看着後視鏡誇了句。
拿着相機的記者得意挑唇,心裡盤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
早晨6點多,姜年自覺的睜眼。
洗漱完下樓,正巧撞到剛跑步回來的賀佩玖。
“醒這麼早?
”
姜年嗯了聲笑盈盈的靠過來,仰着小臉看他,“這麼早就去跑步,腿沒事嗎?
”
過年期間,賀佩玖還用過一段時間手杖。
“沒事,已經調整過來。
”賀佩玖身體素質很好,各種運動信手拈來,平常跑步回來雲淡風輕,要不是背心打濕,滿腦門的汗壓根不曉得是去跑步了。
但今天回來,他踹得有點重,額頭的汗密密麻麻。
姜年跑去倒了溫水,遞給他後扯過纏在手腕的毛巾幫他擦汗。
“今天好像很累,你昨晚是不是沒睡。
”姜年仰頭瞅他,眼底有幾分埋怨。
昨晚安慰她,一個勁兒說‘沒事’,結果到他身上一晚沒睡着。
喝了半杯水,杯子捏在手中,若有所思摩挲兩下。
“出了點岔子。
”他直言,也沒想隐瞞。
跑步的預計路程還有一段,是因為剛推送的另一則爆炸新聞而折回。
她嫩羽的睫毛抖了兩下,咧嘴一笑。
“身正影清我怕什麼?
早上吃什麼,要不煮點面條?
”
交往這麼久,賀佩玖算是摸準小姑娘的廚藝。
做點炒飯,面條什麼沒問題,真讓她下廚做點家常便飯技術還不到位。
“附近新開了家早點鋪子,賀莊去買了一會兒送來。
”他解釋着,擡手捋了下姜年耳邊纏着的碎發。
指尖溫度很高,貼着皮膚,蹭過絨毛,耳郭。
溫度灼燒,過電的酥麻。
猝不及防,姜年躲了下。
她自己都沒想到反應這麼大,撲閃着大眼盯着他。
“我隻是碰了一下。
”賀佩玖眸子有些昏沉,擡手把杯子放在玄關處,順勢就扣着她細腰,推到懷裡。
剛跑步完,賀佩玖身上全是未消退的高溫,好像個蒸籠把她裹到裡面。
姜年穿着長裙毛衣,白色抽繩設計,小V領,修身,襯得她纖瘦高挑,卻又玲珑有緻。
身子又軟又小,馨香勾人。
他隻覺得呼吸發緊,嗓子眼發癢,身上發麻……
“怎麼了,七哥就碰了下。
”賀佩玖挑着她下巴,滾燙的掌心停在喉脖處,帶着薄繭的指腹摩挲着細小的鎖骨。
嗓音華麗低沉,撩得她心弦直顫。
姜年羞赧驕怯,細軟的嗓音支吾的解釋,“你,你指尖很燙,下意識躲了下。
”
“不是……”
賀佩玖悶笑,刺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眸子裡熱浪湧動翻滾,好似多看一眼人就會融化在裡頭。
要說賀佩玖是個重欲人也不全然是這樣,每次她開口求饒,某人就是點到為止不在繼續索求。
要說不重欲,顯然他也有些過分。
可以不分任何場合的勾引,撩撥她,花樣百出,讓她理智全失半個拒絕的字都講不出來。
賀佩玖也沒什麼過激的舉動,無非是抱着她,這兒蹭一下,那兒親一下。
不到一會兒,姜年整個小臉通紅。
她皮膚白,稍稍紅臉就看得清楚,白裡透紅,羞赧嬌怯得更是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