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七爺:我今日能抽你,就能廢了你!
車子疾馳中,剛剛那個話題被一個電話中斷。
姜年翻着手機,把預定地方的照片來來回回,仔仔細細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預定了幾間,想當面問清他喜歡在做決定。
賀佩玖斜倚靠着軟墊,拿着電話抵着窗邊,偏頭看着一片雨幕的窗外,陰沉昏暗的天色中,他豔如胭脂的薄唇無端的豔色無邊。
黑衣黑發,脖頸露出的肌膚白得宛如羊脂玉,側顔精細完美,下颔線條性感,一路勾勒往下,喉結時而滾動,在往下凸起性感的一側鎖骨。
這些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或許隻會有一兩處出挑,但在他身上……
就單單一個抿唇的動作,都能精緻風流到骨子裡。
隻怕他的風骨,沒人能夠仿拓。
“想吃火鍋?
”臉頰忽然吹來一口濕濡的熱風。
姜年想得出神,完全沒注意到他幾時打完電話,并且俯身靠近,目光齊平,視線相交。
偷看,在在在次被抓包。
都掩耳盜鈴出經驗來了,看似泰然自若的别開頭,實際外套領下的脖頸到臉頰,整個都熏着一層暧昧的桃粉。
“位置在哪兒?
”賀佩玖盯着她,斂眸的一瞬笑意染在眸子中。
“就……”她剛要說,手背被他扣着,動作雖然親昵但十分克制,撥動些距離看過以後報了地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讓姜年亂想的苗頭都不會有。
“火鍋店新開的?
圖片上看着還挺不錯。
”兩人位置沒拉開,他說聲線低沉緩慢,入耳清冽好聽。
“是剛開的,但是火鍋,不知道合不合師叔口味。
”
“客随主便,聽你安排。
”
“我對吃火鍋就像飲茶一樣,若非親近之人……”
這一刹那,姜年整個頭皮都炸了。
想起他昨日講的後半句話,一股熱意熏燒着身體,心悸不止又惴惴不安。
賀佩玖盯着她這番嬌俏的模樣,眼裡生了花兒一般明媚俏麗。
豔色灼灼,妍麗無雙。
他又覺嗓子眼發癢,好像生了個什麼東西,時不時要跳出來找存在,在食道上興風作浪不安生!
賀佩玖知道那是什麼,隻打見到姜年——
就春情入骨在難拔出。
半小時後,到達目的地。
外面下着雨,車子轉去停車場,這間新開的火鍋店就在三樓。
想起那個味,姜年就恨不得用跑的。
推車門的一刻,手腕忽的一重,賀佩玖叩着她,“慢些,車還沒停穩,就是再喜歡也不能不顧安全。
”
她一向淡然慣了,這麼急切也是少有。
不過一個火鍋就能把小姑娘高興成這樣,也是稀奇。
地下停車場的燈都是白紙,光線陰暗異常,還沒開門有點黑,隻有薄薄的燈暈打進來。
在他深潭的眸裡,刺開一抹銀白。
姜年心下一抖,慌亂别開頭,露出的手腕貼着他溫暖的手指,輕輕一扯,他指尖力道就松開。
收回的手流連的磨蹭兩下。
小姑娘的手,肌膚細滑,柔若無骨。
摸着,很舒服。
姜年這才去推門,動作顯急。
這車庫的車位不寬敞,為了好讓姜年下車,停車時副駕駛位那側幾乎抵死,賀佩玖隻能從她這邊下。
姜年先下車,乖巧在外等着。
想着應有人來攙扶一下,但扭頭眨眼間,那兩人就到了電梯旁,都不回頭看一下好像根本忘記有個需要幫助的人。
行動不便,都沒人來幫一下?
看了那邊眼略微不滿,拿人工資,就這樣辦事?
把書包背好,踱步靠近,俯身下來,伸出細細的胳膊。
“師叔,我扶您。
”
賀佩玖已經挪到座位邊,看着橫着的細胳膊,這麼細,他才舍不得。
唇瓣漾開笑意,輕輕推了推。
“無礙,我自己來。
”
姜年怕傷他自尊心沒敢執意,卻候着車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
賀佩玖也是戲瘾很足,能自己下車的,非要裝作差那麼點,姜年下意識伸手過來想搭把手。
倏地,手掌就被寬厚溫暖的大掌包裹覆蓋。
肌膚相碰,兩手牽在一起,沒時間給她震驚,賀佩玖下車時就往前趔趄,她另一隻手又伸過去,伸得急下意識扶在他腰側。
兩人距離頓時拉近,一個虛虛的擁抱形成。
霎時,一股子燙人的溫度隔着毛衣傳遞來,宛如捧了火石在手中,不能丢掉還隻能這麼捧着。
她摟過男人的腰,可那是親大哥感覺不同。
而且姜夙的腰和他的不同,比起細窄的姜夙,似乎他的更勁瘦有力!
臉皮瞬間燒得滾燙。
她在想什麼,心肝陣陣發顫,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一貫的泠泠清音都像帶了火。
“沒事吧?
”
剛剛那一瞬,吓得她心都提到嗓子眼。
就要是和她用餐時摔倒,回去該怎麼交待!
“沒事。
”
耳旁猛的一陣濕濡的暖意。
不察覺,兩人除了一隻手牽着,賀佩玖還半俯身,就貼在耳郭旁!
她因為攙扶時動作急切,衣襟拉扯,露出細頸,白熾燈下更顯白,賀佩玖離得近,幾乎能瞧見薄嫩的皮膚下粉嫩的皿肉,透着一股萦繞的馨香。
而他外套的衣襟也擦過她臉頰。
羊絨的,不夠平滑,蹭過臉頰撩起一股酥麻顫栗。
姜年心跳如雷,一時半會也不知怎麼辦。
賀佩玖看着一點朱砂殷紅的耳垂,蠢蠢欲動,忍得實在有些難受,别看眼神,嗓子都沉悶些許。
“不好意思,麻煩你關下車門。
”熱辣呼吸再次落下,吹動耳邊的碎發,比衣襟磨蹭出的感覺還要強烈。
姜年心亂如麻,哪裡還有理智。
兩車間隔距離不寬敞,她的後背已經抵着車實在沒辦法挪動。
隻能在他的引導下先關門,待門合上,兩人半相擁的姿勢才随之松開。
她欲蓋彌彰的提了提書包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可一走動就成了同手同腳,還略顯僵硬。
身後的人勾起唇角,黑眸裡卷起巨浪,舔了舔幹澀的薄唇。
手很細軟。
想牽。
脖頸纖細白皙。
想親。
都說跳舞的人身姿很好,宛如水蛇細膩無骨,不肖做别的,僅僅是纏着就生生要人性命。
所以,很想抱一抱。
停車場裡回蕩着輕微腳步聲,半晌後又加入道腳步聲,和手杖同地面的磕碰聲。
電梯旁賀家兩人轉回身,剛才他們家七爺裝柔弱,趁機牽人小姑娘的手,更抱了人家的事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賀七爺常年在碧雲寺避世,但他從不修佛參禅,碧雲寺的主持說世上處處皆禅機,隻要賀佩玖能夠回歸本心本就是功德圓滿。
話雖如此,可常年在寺裡同和尚作伴,總會覺得比世人清貴得許多。
就像是躲在深山裡的世外高人,待人間疾苦時就會下山普度衆生。
賀家人從不曉得,賀七爺撩起小姑娘來……
手段又臊又下作。
連環套路,源源不斷。
可他們還是低估了賀七爺的下線,就在他們身後幾步,賀佩玖追上姜年,她的腳步也不快像在刻意等他。
兩人站在一起,眼神交彙一晌,賀七爺夠下作。
風姿然然的立着,端得一副好姿态,擡手過來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嗓音柔柔蠱惑,“頭發怎麼亂了?
”
賀家人:……
您說姜小姐頭發怎麼會亂,還不是抱你的時候蹭亂的!
騷,真夠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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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七爺這邊撩得起勁兒,至少比起昨日,牽手了,半擁抱,四舍五入就當擁抱了。
牽手擁抱,兩人約會,進步可謂是神速。
此時的第一院,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唐敏為了去姜家道歉,已經是忙的焦頭爛額,知曉賀佩玖住燕京酒店半點不敢怠慢。
備下豪禮去姜家,冷臉貼熱屁股就忍了。
哪隻轉頭……
兒子被賀禦打進醫院,又是為了姜年那個小賤人!
唐敏火急火燎的趕來,孟絮已經住進病房,武直打他時一點沒手下留情,弄了他半條命毫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