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捉奸在……年年被掌掴!
京城,月華清苑。
姜年來京已是好幾天,因為某人的縱欲,不得不窩在家裡休息。
足不出戶,卻能感受到濃郁的年味。
初八,部分公司,商鋪都已經營業,年假後的第一天賀佩玖也去了公司,一直忙得無暇抽身,晚上六點多才從公司離開,準備回去接姜年出去吃飯,在看個電影。
明天姜年回京城,又要再等一周才能見上面。
回來的路上堵車得不行,七點過才到月華清苑,兩人一直微信,姜年告訴他車不要開進去,裡面在除雪,除雪車跟許多私家車堵在一起。
賀佩玖撥了個電話過去,撐着傘下車。
“喂,七哥——”
“你别動,我進來接你,這麼大的雪,凍着怎麼辦。
”
姜年已經出門,撐了把碎花瓣的紅傘,白茫茫的雪地反光,而傘又是紅色的,兩種顔色對撞,把傘下藏在帽子下得小臉襯的明媚嬌豔。
“我自己出來就行,開了小門,抄近道很快的。
”
賀佩玖聽見話筒傳來的呼哧聲,眯眼往前看去,“你慢點,雪滑,别摔着。
”
“不會,我走得很慢。
”
路上沒結冰,就是雪挺厚,物業做了防護措施真的不滑。
賀佩玖收了傘放回車裡,雙手抄在口袋看着小門的地方,沒多久就見進進出出的人群裡,他家小姑娘撐着把紅傘出來。
明明很小一隻,穿着白色羽絨服,可愛的雪地靴,見了他對着他在揮手。
賀佩玖邁步迎上去,不斷提醒。
“慢一些,别跑。
”
“姜年,你不聽話是不是!
”
看她小跑起來,踉踉跄跄,他這心就揪起來。
冬天可不敢随便摔,很容易摔出毛病。
“我真的沒事。
”
姜年嬉笑着已經跑進,張開手輕車熟路就撲到他懷裡,力道不小撞得他都後退兩步。
“怎麼不拿傘啊,一身都是雪。
”
傘已經給了他,姜年就墊着腳,眉眼帶笑,明豔動人的替他弄頭上,衣服上的碎雪花。
冰冰涼涼的,一碰就化了水融在指尖。
她揭了帽子,呼吸的氣化作一團白霧很快就被朔風攪碎。
賀佩玖低眉順眼的盯着她,擡手,輕輕揉着被凍紅的耳垂。
“有喜事?
”
不然笑得這麼明豔招人的。
“我有禮物給你。
”她從包裡翻出個盒子,不大,包裝得很緊緻,獻寶似的攤在掌心湊到他眼前。
“七哥你看看,喜不喜歡。
”
從盒子大小看,物件不大,應是很精緻的配飾。
賀佩玖不動聲色的打開,盒子裡黑絨布上躺着枚兇針,是一塊玉雕刻的紅梅形狀。
在他眼中,雕工還算精細,算不上極品。
而這塊玉,也算不得什麼上品。
“喜歡嗎?
”
姜年滿眼期待,小腳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眨巴着漂亮的眸子,在雪地裡熠熠生輝。
“喜歡——”賀佩玖點頭,勾起嘴角。
“不過有什麼寓意?
”
姜年不會平白送兇針,也不會挑塊玉,就憑他名字裡有個‘禦’字。
“咳咳……”她握拳清清嗓子,往他懷裡拱,軟糯的聲音道。
“年年有禦啊,七哥。
”
“年年的賀禦,不就是你麼。
”
年年有餘,年年有禦?
賀佩玖反應過來這個諧音梗,眉角眼梢也染了清隽無雙的笑意。
正如寒冬一支寒梅。
清隽恣意的綻放,端得清雅高潔,讓人不敢高攀。
“說得沒錯,七哥是你的,屬于你一個人的。
”
“都不獎勵我?
”
姜年仰着頭,漂亮的唇形上塗了他送的口紅。
豔如紅梅,嬌豔欲滴。
小臉在紅傘下,豔如桃李,長長如嫩羽的睫毛因為緊張而顫動着,小嘴微張,弱弱的細着氣兒。
這一幕讓他聯想到,姜年躺在床上,在他身下失神迷離,看着他,叫着他名字那個模樣。
一股酥麻戰栗,就從脊椎骨蔓延攀爬到頭頂。
燒得他渾身一陣難掩的火熱。
“呵——”
“年年這麼乖,當然會有獎勵。
”
倏地,紅傘落下。
賀佩玖一手摟着她,一手拖着小臉,緊揉在懷裡吻上她嬌豔的紅唇。
在室外久了,兩人臉上,嘴上都染了抹冷涼。
可隻涼了一瞬,姜年就讓他薄唇上的溫度給融化,腿酸得有些站不住,柔弱無骨的依附攀纏。
“年年,你嘴裡好甜。
”
得了一瞬呼吸的時間,她擡眼對上他的目光,熾熱灼燙卻深沉綿長。
好似他所有的熱情都熔煉在這個纏綿的深吻中。
“七哥,新年快樂。
”
賀佩玖笑起來,長籲一口把她摁在懷裡,“你也新年快樂,年年。
”
他啊,自然是快樂的。
得了前所有未的新年禮物,那可是心之所向啊。
“外面很冷,走吧。
”
“我們吃什麼啊。
”
兩人緊緊依偎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并行的腳印。
“你想吃什麼。
”
“這麼冷的天去吃火鍋吧。
”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着,完全忽略掉紅傘之後有個腳步急切追上來的人。
“姜年——”
快到車邊時,有人叫了她名字。
嗓音很冷壓得很低,甚至裹着無法湮滅的怒火。
他們倆一起回頭,紅傘後方,站着的竟然是姜夙!
“哥?
”
姜年心頭一顫,身體裡皿液盡退,被冷寒的溫度侵略,可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姜夙對着賀佩玖直接動手!
‘砰——’
狠辣的一拳從賀佩玖左邊砸過來,左邊眼睛受傷,視力大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就一個趔趄後退好幾步,腳下絆着什麼東西跌在地上。
手上,背後,頓時一片寒涼。
“卧槽,出事了!
”副駕駛的賀莊跳下車,直沖過來,待靠近了才發現是臉色緊繃,臉色發戾的姜夙。
他家七爺的大舅哥,被發現了,打了七爺?
“哥,你幹什麼!
”
“那你還敢過去。
”姜夙一把拽着姜年,大力扯回自己旁邊,拖攥着她手腕,“我在這兒,你還敢靠上去膩膩歪歪,當我死的嗎!
”
“姜年,你真是膽大包天,現在還學會撒謊。
什麼趙蕊出了事,你就來京城見他的是不是!
”
“半夜三更喝了酒,一個人乘飛機來京城。
你當真是被嬌慣放縱了,自己趕着往前送,沒臉沒皮!
”
頭一次,姜夙頭一次用這些字眼來訓斥她。
沒臉沒皮,趕着送?
“姜夙,這件事責任在我,是我招惹的她,是我蠱惑她撒謊來京。
你有氣沖着我來,别訓她。
”
賀佩玖擰着眉,眉色間一片冷戾。
心煩的搓着指腹,瞥過姜年震驚難受的臉,就特想把剛才的拳頭加倍奉還。
“七爺……”
姜夙扭頭,對這個稱謂不屑,“賀禦,你對姜家一直諸多照拂,原想是因為你跟我爺爺的關系,想不到你心裡竟然在打姜年的主意!
”
“她不僅是你的晚輩,還小你整整十歲。
姜年來進城是念書的,不是讓你各種下作手段勾引的!
”
“你這番行為,如何向我爺爺跟爸爸交待!
”
賀佩玖緊抿着嘴,胭脂色的唇如舊妖豔奪目,隻是整個面色竟有點久病之人的冷白。
這樣的一刻,他有些過分的好看。
“外面冷,年年她受不住凍,有什麼事……”
“不必。
”
姜夙打斷他的話,已經猜到賀佩玖要講什麼,獵豹鋒利的眸子掃過他。
“我跟姜年有些私事要聊,先走一步。
”
“姜夙!
”
姜夙側身,神色輕蔑,“怎麼,你現在連我姜家的私事都要管?
賀禦,你賀家在京城豪門權貴不假,可不代表你跟姜年的事我就會答應。
”
“說句難聽的,賀禦你在京城什麼地位,誘拐一個十八歲姑娘戀愛就不怕傳出去讓人诟病?
”
姜年面色肅冷,徒然攥緊指尖,瞧着姜夙疾言厲色的臉。
“哥,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
“我跟他是互相喜歡,談不上誘拐。
”
“你閉嘴!
”他忽的偏頭,對着姜年怒斥,“你現在還有開口的資格?
姜年不要以為平日寵着你,萬事都能為所欲為。
”
“我告訴過你談戀愛可以,但不能瞞着我要讓我知道,你倒好,偷偷摸摸跟他在一起,撒謊騙家裡,這才離開幾天半夜搭飛機來見他?
”
“你就這麼……”
姜夙咬着腮幫,後面幾個字對着妹妹實在難以言喻。
“你想說我什麼?
”姜年挑起眉梢。
後面幾個字雖然沒講出來,可姜年已經猜到,這時候不說比說出來還要讓她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難受。
“你想說我恬不知恥,不安于室?
還是下作不要臉!
”
她咬着嘴角,面色一片煞白,心裡屈辱。
用力甩開姜夙的手,狠狠的揪着衣擺。
“憑什麼我去見男朋友就是恬不知恥,下作不要臉?
我成年了,已經十八歲,很多事可以自己做出,自己決斷!
”
“你可以訓斥我不聽話,不規矩,但你不能以這樣不堪的字眼來評價我!
”
姜年别開頭,吸了下鼻子,“你先回去,我跟我哥說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