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嗚呼~四爺要結婚了?
派出所。
當事人柳棠需要來做筆錄,指認綁架者,從停車場被綁就一直蒙着眼睛,除了聲音她沒有别的指認方式。
“現在我要蒙上你眼睛,分别給你聽幾段錄音,你可以要求來回重播,房間裡除了警局的人就是律師,你有任何問題可以随時舉手叫停。
”秦兮在解釋接下來的指認過程。
柳棠跟律師對視眼,“好,我聽明白了。
”
“你放心這是警局,我們會保護你安全。
”被綁架的人不論男女心理上都會有一定影響,秦兮還是很照顧柳棠的心情。
“謝謝。
”
柳棠準備好以後,秦兮就播放錄音,每一段錄音有3-5分鐘詢問的都是跟案件有關的内容。
薛三的聲音很有辨識度,聽出的第一個人就是薛三,随後是老狗,至于第三個……
來來回回,一共聽了五遍。
柳棠不是沒聽出,隻是越聽越覺得這聲音不對勁兒。
過程被叫停,柳棠取下耳機,手指緊了緊,“秦警官,我能見一見8号錄音的主人嗎。
”
秦兮搖頭,“除非你給我一個可以讓你們見面的理由。
”
“他是……綁架我的第三個嫌疑人。
”柳棠抿了抿唇,“我前戰隊隊友——項鈞!
”
前隊友的聲音就算是刻意做了改變,可在基地整日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聽了五遍不是不确定,是要确定自己沒有聽錯冤枉人。
秦兮看她眼,翻開文件,“根據我們調查,柳小姐最近跟項鈞有過工作上的沖突。
”
“是。
”柳棠點頭,放在桌上的手收回放在膝蓋,“項鈞是百無禁忌戰隊青訓隊的隊員,是第一上單替補。
我們在要不要留下前上單的事情上在基地有過争執,随後項鈞提出解約……”
“隻有這麼簡單?
”秦兮問。
“就是這麼簡單,項鈞離開百無禁忌後,轉頭就跟豪強戰隊簽約,對此我們戰隊沒有任何意見,也沒有任何經濟糾紛。
”
秦兮挑眉,握着簽字筆哒哒的敲擊着文件,“隻是争執,為什麼項鈞想借此要你性命?
”
“什麼!
”柳棠仰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秦兮,放在膝蓋的手攥緊褲子。
秦兮沒有解釋,沖她律師點頭,“我同意柳小姐跟嫌疑人見一面,律師可以陪同。
”
……
拘留室,柳棠跟項鈞見面,她沒有讓律師陪同。
柳棠要了杯熱水,捂着冒着冷汗的手,沉默一晌才開口。
“你的手怎麼了。
”柳棠問,項鈞的兩隻手都纏着繃帶,看起來行動非常不便,臉色是落敗的頹色。
不過二十歲的年齡,好像經曆了番人世滄桑。
“呵。
”項鈞冷笑,擡起發腫的半邊臉,“我的手怎麼回事你不知道?
”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離開百無禁忌時可是好端端的。
”
‘咚——’
項鈞一拳錘在桌面,眼神猙獰起來,“你可真是會演戲,我的手怎麼會這樣還不是拜你男朋友所賜!
”
“京城燕家四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不得,我無權無勢你們就可以随便搞我!
”
怎麼忽然扯到燕薄詢身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都什麼時候你還要亂攀咬人,薄詢做了什麼讓你對他有這麼大的怨恨!
”
“為什麼?
”項鈞大笑兩聲,要不是帶着手铐禁锢在桌邊,估摸得跳起來直接沖向柳棠。
“因為燕薄詢他做局搞我!
”
“我這雙手是晏家豪那個王八羔子打斷的,因為你男朋友做局陷害!
”
“我讓你不要胡說!
”柳棠低吼一聲。
在這件事上項鈞沒有冤枉燕薄詢,那一晚晏家豪在酒店翻雲覆雨之時,緝毒大隊的人沖上去是燕薄詢給的消息,那個毒窩也是燕薄詢釣魚執法追查到窩藏點舉報的。
晏家豪在設宴,慶祝項鈞簽到自己公司,随後去到酒吧晏家豪興緻起來找人拿了貨跟項鈞一起吸食了一些。
随後項鈞被燕薄詢威脅自己跑去警局自首,晏家豪被抓,毒窩被搗毀,一切聯系起來就是項鈞背後告密出賣晏家豪,晏家豪被保釋出來以後就找到項鈞帶了幾個人在出租屋生生把他右手打斷,附帶收了利息左手也被打傷。
“你說說,我這雙手是不是燕薄詢導緻。
”項鈞情緒暴躁,對着柳棠咬牙切齒的怒吼,“我有什麼錯,你念舊要把林文那個廢物留下,我另尋高就哪裡不對?
我是職業選手,晏家豪廢了我的手就是要我性命!
”
“所以,你想殺我?
”
項鈞笑得猖狂,“對,沒錯,我确實想借薛三的手殺了你!
我不僅想殺了你,還要在你身上撈一筆在遠走高飛,這是你們欠我的,是你們欠我的!
”
“我是職業選手,廢我手就等于要我命。
柳棠,有句話叫因果報應絲毫不爽,你不要怪我狠辣惡毒,原本就是你們欠我的!
”
項鈞情緒很激烈,不斷捶着桌面,纏着繃帶的手都捶出皿也沒有停下。
柳棠沒有阻止,沒有提醒,靜靜的把他看了會兒,才問。
“你知道私下林文跟我說什麼嗎。
”
“說什麼跟我有什麼關系!
”
“林文說,他要堅持退役,等禁賽時間完就轉去做青訓隊的教練,退役的事一年以後才宣布,他留下不是為了貪戀首發的位置,是想要給你無形的壓力,讓你在做首發時不會懈怠。
”
“在你為了自己前程去勸說林文時他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他還私下跟我推薦你,說你是很有天資上單,反應力,操作,臨場發揮能力都比他強。
林文很尊重你,也很希望你闖出一片天地。
”
她慢慢擡起頭來,喝了口溫水,“在你提出跟我解約前,我已經讓苗經理準備好合約,會議結束我們就會簽約你做正式選手……”
“項鈞,如果你沒有太自私為自己謀利,如果你多幾分林文那樣的穩重,事情就不是這樣。
”
項鈞臉上的猙獰慢慢退去,沉默須臾猛的彈起,扯得手铐直響。
“你這時候講這個是什麼意思柳棠!
你是故意來殺人誅心的嗎!
”他嘴裡罵罵咧咧不停,“呸,炫耀什麼,老子就是不稀罕在你戰隊,我真後悔當時沒一刀捅死你!
”
柳棠隻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你的确不配在我戰隊,不配做我隊友,也不配去别的戰隊。
”
“作為職業選手你應該知道神經反應對你來講多重要……”
說到此處,柳棠深深的看他眼,“但你卻願意跟晏家豪一起碰那種東西,在那一刻你就不配做職業選手。
”
“非常抱歉。
”柳棠起身,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腕沒消退的皿痕,“我的命很珍貴,我還舍不得死。
”
她才剛得到燕薄詢的喜歡,哪裡舍得這樣死掉。
見了項鈞出來,柳棠的心情還是挺不是滋味的,哪裡能夠想到一個人的心思能扭曲成這樣。
都是成年人,應當為自己選擇負責,哪裡能像個孩子似的做了錯誤選擇又來耍賴,不想負責還把責任推卸給旁人的。
“怎麼樣?
”警局外等着的燕薄詢迎上來,握上她的手感覺到一片冰涼,“吓到了?
”
柳棠低着頭,在他面前沉默了會兒,忽然擡起頭。
“薄詢,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
警察,律師,燕家人都在旁邊,柳小姐忽然出其不意這樣一問……衆人也挺好奇,雖然不刻意,眼神還是忍不住往燕四爺身上瞥。
一晌,他都沒回答,柳棠也沒在意,岔開話題,“沒關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