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執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手機裡一串嘟嘟嘟地忙音,我随手把手機扔到一邊,百無聊賴地開始在腦子裡構想顧家此時此刻會是什麼場面。
沈北執會在挂完電話以後立刻以公司商務出了差錯需要他親自出面為由告别顧思音。
顧思音出國一個月,想必很想沈北執,今晚本來該是獨屬于他倆的二人世界,卻被我一個電話攪黃了,想必顧思音一定十分不甘,我不用刻意去想,也能猜到她現在的臉色會有多臭,卻還要礙着面子和教養故作得體和大方。
呵呵,虛僞的女人,活該她咬碎牙齒活皿吞。
顧思音現在有多難受,我就有多爽快,我心情不錯地在床上滾了兩圈,然後才爬起來鑽進浴室。
等我洗完澡,裹着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果不其然,房間裡早就多了一個人。
沈北執此時此刻正坐在房間裡的辦公桌後面等我,窗外是寒涼的夜色,月光灑落在他的西裝外套上,好像給他整個人籠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霜。
對于沈北執是怎麼悄無聲息找到我房間并且進來的,我一點也不驚訝,畢竟這人有的是法子查到我的房間号,拿到我的房卡。
我揉了揉被水浸濕的頭發,走上前,一點也不矜持地直接坐在了沈北執的大腿上。
濕漉漉的頭發沒有吹幹,冰涼的水珠順着發絲緩緩滴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我垂眸靜靜看着他的臉頰,而後低頭輕輕吻住了那滴水珠。
沈北執渾身一僵,我倆肌膚緊密貼合,幾乎就是瞬間,
“今天晚上看着心情好像很不錯?
”
沈北執是個千年的狐狸,我在他面前玩聊齋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明明他早就已經被我撩撥得情動,可是我看着他的眸子看了半天,也不見他有什麼下一步的動作。
于是我隻好主動一點,幹脆利索地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将腦袋埋在他的肩頭,小聲道:
“我心情要是好了,沈先生可不就得回去陪正宮娘娘了?
”
沈北執的眼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看我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下一秒,我隻覺腰間一陣溫熱,他突然箍着我的腰肢,“嘩啦”一把将我整個人抱了起來。
我的後背緊貼着冰涼的牆壁,就這樣被沈北執抵住,笑容莫名帶上了幾分邪氣:
“以荷,你今晚能主動這樣做,我其實心裡是很樂意的。
”
我挑了挑眉:“哦?
我怎樣做,大晚上的,在你陪着小嬌妻和丈人一家聚餐的時候,一個電話把您千裡迢迢叫過來?
”
我笑說着,指尖在沈北執的兇口輕輕畫着圈,低頭啄吻他的額頭。
沈北執舒服地喟歎一聲,而後緩緩閉上眼。
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我險些被他眼底迷人的欲念給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