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執十分淡定地對我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我有什麼反應,直接就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簡直莫名其妙。
我目送着他離開,恰巧和司機阿良四目相對。
阿良看我的眼神似乎飽含着深意,可我又看不明白。
他才看了我一眼,便跟上了沈北執離開了這裡。
我不知道沈北執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句話,可我心底裡确實有一些高興的。
沈北執剛剛對我說顧思音隻是他的前未婚妻并不是他的未婚妻,那種冷漠而又嫌棄的語氣,讓我十分受用。
我心底裡非常的舒坦,因為不管沈北執有沒有記憶,還記不記得我,有一件事情從來沒有變過,他心裡一直都沒有顧思音,而且還非常的嫌棄她。
雖然說顧思音心裡也沒有沈北執,可她這三年來處心積慮就是想要爬上沈北執的床,可她這麼努力也隻是被這個男人嫌棄而已。
更重要的是沈北執心裡有過我,哪怕他把我忘了,他也沒有愛上顧思音。
我心底裡的喜悅慢慢蔓延開,就好像是一個漣漪,越泛越大。
心中欣喜過後,我突然清醒過來,為什麼在我的心裡竟然會有這樣的念頭?
我明明不斷地告誡自己,我和沈北執之間已經什麼關系都沒有了,可是依然忍不住在這種時刻,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感情。
不可以。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現在哪裡是管這些情情愛///愛的時候,我必須要清醒冷靜,眼前還有一場惡戰。
沈北執走了,雖然他沒有出來指正我,幫着一起對付我,可他也不會幫我。
現在面對顧思音和沈俊博的人隻有我,我必須要冷靜才能應付他們。
我喝完了一整杯香槟,算是給自己慶祝,也是要自己的心情穩定下來。
我不能總讓沈北執幹擾了我的情緒,他一出現,不痛不癢的兩句話就能擾亂我的心智,這一切是不對的。
想要報仇,我就必須要斷情棄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已經平複下來,我便往休息室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既然我計劃了這樣的計謀對付顧思音和沈俊博,爽了是一件事,可更重要的是要把自己摘幹淨。
我絕對不能因為現在對付了一次顧思音,就讓沈俊博把我從身邊趕走。
這隻不過是一場前菜罷了,後面我還有各種各樣的好戲等着顧思音呢。
在我策劃這一次好戲的時候,我心裡就早已想好了要怎麼脫身。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一步一步去完成我準備好的計劃。
在這場發布會上,我本來就是一個小角色,所有人的視線都關注着顧思音這個喬以荷角。
我悄悄地走上了酒店二樓,慢慢走向走廊盡頭的那間雜物間,根本就沒有人懷疑到我,也沒有人注意我。
但我的計劃,也不能如此低調。
偷偷摸摸離開會場的時候,我故意裝作出了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是為了要引起一個人的注意。
如果這出戲我不顧喬以荷角,也不引沈北執角來,那還要怎麼唱下去呢?
我慢慢地走到雜物間,聽到外頭紛紛擾擾的,應該是顧思音已經被保镖保護着回到了休息室。
她現在應該已經換好了衣服,我估計沈俊博會先去哄一哄顧思音。
畢竟今天的事情給顧思音帶來的傷害太大了,她現在的精神狀态一定非常差。
我站在雜物間裡等了很久,才聽到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那是沈俊博的腳步聲。
我算準了時機,慢慢伸出手從雜物間的地上拖出了一大塊的軟地毯。
這不是普通的地毯,這塊地毯和剛剛台上鋪的是一樣的。
這些地毯就是我動過手腳的地毯,裡面暗暗地鋪了許多鋼絲,鈎住顧思音裙擺的鋼絲。
時機剛剛好,我的手剛剛觸上了一些地毯,把他們慢慢拉出來的時候。
身後傳來沈俊博的疾言厲色的說道,“喬以荷,你在幹什麼?
”
我裝出了一副被吓了一跳的樣子,手猛得縮回的時候,狠狠地劃過了那道鋼絲,鮮皿立馬就在我的手臂上畫出了一道紅色痕迹。
“沈大哥?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怯生生地看着沈俊博,裝出了一副無辜又可憐的小//白//兔模樣。
可他看着我的神色卻非常不好,隐隐的有一絲怒氣。
我知道剛剛顧思音在台上出了這麼大的醜,這場發布會算是砸了。
沈俊博現在在沈家的地位岌岌可危,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個大型項目,現在卻被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