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兩個字,沈北執說的輕飄飄,我差點以為沈北執一個富貴人家少爺的胃,竟然這麼容易滿足。
然後一個小時以後,我才意識到他這句話可能另有其意。
——随便做。
反正做什麼沈北執都隻是賞臉一般、象征性地吃上兩口。
于是,在沈北執第N次放下筷子,又第N次拿起湯匙打算喝粥卻怎麼也下不去口後,我先崩了。
我氣鼓鼓地咬着筷子,小聲嘟囔道:“不就是家常菜嘛……至于嘛……”
沈北執不解地看向我,眼裡帶着探詢的意味。
我順勢将筷子擱到一邊,開口:“沈先生是覺得我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
沈北執聞聲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半晌才向後一靠,語氣淡淡道:“手疼,吃飯不方便。
”
“嗯?
”
我這才注意到沈北執的右手上纏了一圈繃帶,當即起身走近到他身邊,開口道:“沈北執,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
我伸手想要去碰他的手,沈北執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我的動作。
“沒什麼,不小心擦傷了。
”
沈北執說的風輕雲淡,可我的心裡卻像是突然長了一個疙瘩。
我拉過他的手,心疼地捧在掌心,于事無補地呼了呼:“疼麼?
”
沈北執愣了一愣,半晌才啞聲道:“早就不疼了。
”
沈北執這副模樣,我也不敢再和他小打小鬧,唯恐牽扯到他的手。
我端起他面前的碗,低頭吹了吹,才遞到沈北執的唇邊。
沈北執卻隔了半天才張嘴,乖乖喝下了我做的生滾魚片粥。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北執,滿懷期待地問他:“怎麼樣,好不好喝?
”
沈北執這個人就連吃飯也是細嚼慢咽無比優雅,我盯着他的臉,目光突然不受控制地下移,落在了他性感的喉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