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把新品又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而且隻是送給我個人的,也不會去追究我師傅什麼洩露機密的責任。
這一次喬雨漫這麼一鬧起來,反倒是變相等于為這個珠寶品牌做了宣傳。
沈北執真是好計算,不管怎麼算他總是能占到大便宜。
我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這場鬧劇就算是謝幕了。
一旁那些等着吃瓜的富太太,看事情就這麼輕易結束了,很是意向闌珊,又等了一會兒便都散了場。
這戲已經落下了台,自然也就沒有人關注了。
站在中間的人就隻剩下了我和沈北執,還有喬雨漫和秦子棟。
秦子棟的心情不錯,不光是因為我擺平了這件事,更因為這條項鍊不是沈北執送給我的。
他牽起了我的手,“走吧以荷,别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小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還敢在外面吵吵。
”
他眼裡喬雨漫隻是個小丫頭片子,可在我眼裡這件事卻是我可以利用的一個小丫頭,心思單純,毫無城府又對沈北執一往情深,還有更好利用的嗎?
我自然是要好好利用她的,我跟着秦子棟走到一旁,見喬雨漫正在不斷撒嬌,她拉住了沈北執的手,滿臉都是委屈。
她的聲音并不小,我聽不見她在嬌嗔些什麼。
可她見我要和秦子棟走了,着急忙慌扔下沈北執直勾勾就朝我這邊沖了過來,這一次她是對着秦子棟吵道,“憑什麼呀?
這可是新品啊,她叫一句師傅人家就送她了嗎?
”
“說不定她和這個設計師之間有什麼,秦總,不是我要挑撥你們的關系,你最好看看清楚身邊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身邊的男人可是不少的。
”
聽了喬雨漫這些話,秦子棟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他并沒有當衆和喬雨漫翻臉,可能也是覺得和小丫頭沒什麼可計較的吧。
我知道這是秦子棟的涵養,可并不代表他不讨厭喬雨漫。
沈北執和秦子棟是城中新貴,兩個青年才俊圍在我身邊,自然是招惹了很多人過來。
舉着紅酒杯走過來的人絡繹不絕,我并沒有去理這些人,反倒是轉過身對着喬雨漫說道,“小丫頭,我知道你不高興,不過你有這個資格不高興嗎?
”
“說話之前你确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其實你并不是沈總的什麼人不是嗎?
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你心裡沒數嗎?
”
“說到底你隻是個代言人,不是集團的女/主人不是嗎?
”
我刻意把語氣說出了一副意猶未盡的姿态,然後轉身便準備離開。
如我所料,喬雨漫拉住了我,“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和北執哥哥之間的事情你懂什麼?
你别胡說八道。
”
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想把我吃掉,她緊緊挽住了沈北執,拼命地表現着他們的親密無間。
我覺得她這番話簡直是說給自己聽的,為了讓自己放心。
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多數是直覺靈敏的。
我沖她笑了笑,飽含深意地搖了搖頭,又歎了一口氣。
我一句話都沒說,立刻就離開了沈北執和喬雨漫,獨自一個人往女廁所走了過去,還回頭看了喬雨漫一眼。
喬雨漫隻是性格單純,但并不是蠢,我想她應該很清楚,我話中帶話就是想要引她過來。
有一些話,我不方便當着沈北執的面說,卻想要告訴她。
果然喬雨漫雖然性格單純,但确實不傻。
沒等我走上幾步,她已經追了過來跟在我的身後,不停地問着,“喬以荷,你剛剛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有話就給我把話說清楚,别話裡有話的。
”
我知道她追過來,顯然心中已經有了猜疑。
可我卻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我能有什麼意思,我話裡沒有話呀,“沈總他本來就有未婚妻,這話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了吧。
”
聽到我提到的人是未婚妻,喬雨漫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在旁邊看着我,仿佛是在嘲諷我,“喬以荷,我看你是坐牢坐傻了,你是不是不了解現在外頭的情況?
”
“北執哥哥和顧思音他們兩個人的婚約早就解除了,現在他可沒有什麼未婚妻了。
”
喬雨漫原以為我會說出别的什麼女人來,可沒有想到我隻是提到了顧思音,她非常得意。
論說起來在她心裡,顧思音可是她的手下敗将。
“取消了婚約?
”我裝作十分震驚的樣子,立刻就捂住了嘴,一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