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從來沒有愛過我,或許我的心裡還會好受一點。
可我們曾經是相愛的,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真的不知道這種痛苦應該要怎麼發洩出來。
我低頭瞟了一眼,看到了地上那一顆被沈北執扔了下去的藥片,原來并沒有完全被他完全揉碎,隻是被他磨搓掉了外面的那一層皮。
我不禁苦笑,我好像這粒藥啊,我還活着可卻是活活得被扒了一層皮。
幾乎是無意識的,我撿起的那顆藥片塞到了嘴裡。
連水都沒有喝,我硬生生地把那個藥片吞了下去,藥片在喉嚨口摩擦着,我感受到了一陣難受的感覺,有一些惡心。
我抑制着兇口發悶,想要吐的感覺,硬把那粒藥片吞了下去。
我覺得兇口很悶,心有一些痛,我咬着牙,強迫自己把這種感覺熬過去。
三年裡,我不知道有過多少次情緒崩潰,多少次這樣的痛苦,都是這樣靠自己咬牙熬過去的。
當你發現自己什麼依靠都沒有的時候,你就會變得很強大。
等我把這粒藥完全咽下去,情緒也恢複平靜之後,我換了一套普通的衣服。
我并不知道沈北執還會帶我去見他的朋友,我帶了幾套衣服都是自己平時穿的日常服。
雖然我的心情平複了,可是我卻一直記得沈北執剛才和陸源啟之間的對話。
我也沒有什麼必要細心打扮,我随手撿了一套普通衣服,再紮了一個馬尾,連妝都沒有補就走去了包廂。
我就這麼大剌剌地走進了包廂裡,我看見沈北執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一些吃驚,連眼神都亮了一下。
陸源啟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他不斷得在沈北執的肩頭上拍着,“天哪,丫頭你也太随便了吧,好歹你也是跟着沈總出來的人啊,穿成這個樣子。
”
“你确實是個好樣的,也太不把你們沈總放眼裡了吧。
”
我敢穿成這樣過來,就是已經想好了,可能會惹沈北執生氣。
生氣就生氣好了,他又沒有說過今天要我過來做交/際/花。
這些大老闆身邊跟着的女人都像陸源啟身邊的那個女孩子,精心打扮穿得像花蝴蝶一樣,連妝容也要精緻美好。
整個人都像是包裝精美的禮物,放在那裡任人挑選。
而我不一樣,我素面朝天連妝都沒有好好得化,穿得也是簡單普通。
我走進這個包廂裡和服務員都不一樣,比服務員看起來更不适合這裡。
陸源啟忍不住盯着我看了好幾眼,他大概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樣的女孩子,現在心裡對我和沈北執之間的關系一定又多了一些猜測。
可我才不理會他呢,這個人剛才是怎麼說我的,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女人沒有不記仇的。
我坐到了沈北執的身邊,我沒有忘記這幾天我的金/主是誰。
既然坐下了我也就陪着笑臉聽他們兩個在聊天,其實我也沒有仔細聽聊的那些内容,我也聽不太明白,好像是什麼投資也不知道是什麼生意。
沒過幾分鐘,船上的廣播開始說是要到島/國了,讓大家準備下去購物。
我倒是不以為然,以為這是船固定的航線。
可陸源啟很是吃驚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北執,“你的船不是都走的内海線嗎?
怎麼會來島/國的?
”
“我可是在這船上待了那麼久的人,竟然改變航線了,這可是第一次啊。
”陸源啟一邊說話一邊挑眉,看了看我,他心裡對我似乎是更多了一些好奇。
比起船為什麼改航線,我更吃驚的是陸源啟說這是沈北執的船。
這艘船竟然是沈北執的船。
我正在喝飲料,極力地控制自己才沒有被嗆到。
怪不得了,沈北執出行一般都是浩浩蕩蕩,要帶着很多保镖的。
可今天這船上什麼人都沒有見到,就連阿良把我送過來以後也沒有上船就走了。
我還以為沈北執是有什麼計劃呢,搞了半天這艘船是他的船上都是自己人,所以他不需要保镖了。
我還在吃驚沈北執竟然有一艘船,就聽到他非常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她沒有出過國,所以讓她來看看。
”
他說的人自然是我,我看到陸源啟懷裡的那個女人用很羨慕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她羨慕什麼。
聽起來沈北執對我真的很好,可是我心裡卻是數不盡的心酸難過。
先不說他是不是真心為我改變了航線,隻為了讨我歡心。
更重要的是我出過國,是他帶我去的,可是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