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到了哪裡,打開電視,走到哪裡,我都能看見這朵清純的小白花,怯生生地對着我笑。
她的笑容讓我覺得惡心,我不想多看她一眼,我不相信她會是這樣的清純無害。
喬雨漫比顧思音更可怕,因為她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雖然我沒有能坐上代言人的位置,可工作還是要做的。
我依然每天都去集團裡上班,現在顧思音和沈俊博都已經不避忌我了,或許是因為這個剛剛出現的喬雨漫,讓他們徹底覺得我在沈北執心裡是不存在的,我已經成了一枚棄子。
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得要對付喬雨漫,所以也騰不出手來對付我了。
我去送文件的時候,顧思音正在沈俊博的辦公室裡,她好像很生氣,臉都有一些紅。
她看到我進來,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頓地對着沈俊博說道,“俊博,我一定要去查一下監控,我要看看到底是誰害我出了這麼大的醜。
”
“要不是這個人我早就已經當上代言人了,哪裡輪得到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女人。
”
我微笑着看着顧思音,她說這種話的意思,不就是直接報我的身份證号碼嗎?
隻可惜這件事情既然沈北執已經介入了,我相信顧思音不管怎麼查也查不到我頭上。
顧思音依然不斷地在沈俊博的身邊吵吵鬧鬧,像一隻麻雀一樣,吵得我都有些頭痛。
沈俊博接過了我遞過去的文件,他是要看完這份文件簽字還我的,我也不能離開,隻能站在這聽着顧思音不斷地吵。
沈俊博讓她吵得頭疼,一直在按自己的太陽穴,“行了,我知道了,你想查監控就查吧,既然有人這樣害你确實也應該要查一下。
”
“不過你别胡鬧了,你不是我們集團的人,讓你去看監控公司得鬧成什麼樣,我會去查的。
”
聽到沈俊博這麼說,顧思音這才有了一絲笑容,她得意地瞟了我一眼,惡狠狠地說道,“好,等看了監控,查清楚了是誰把我害成這樣,我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
聽到她這麼說,我突然心裡也有一絲慌亂,沈北執真的會幫我嗎?
他該不會把那些監控就放在那,等着顧思音和沈俊博去查吧,其實對于這個男人我已經沒有任何的信任。
他究竟會做什麼怎麼做,我根本就吃不準。
但總之事情我也已經做了,監控也就存在在那裡,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就不信顧思音還真能扒了我的皮,大不了就是讓我滾蛋。
我接過沈俊博遞給我的文件,什麼話都沒說,立刻就離開了辦公室。
原以為這件事也就到這裡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吃過午飯之後沈俊博來找我,他竟然讓我陪着他去看監控錄像。
沈俊博來找我的時候,我覺得非常地詫異,溫柔推辭道,“沈大哥,這件事情我陪着你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畢竟是顧小姐······”
他笑了笑,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你是一個女孩子,有你陪着我看監控才更合适一些,畢竟這是進出女廁所的監控,而且你又很細心。
”
我跟着他起身,但是心情卻特别忐忑。
我總覺得他是帶着什麼目的的,他一定是想要試探我吧。
說起來也是,不管是顧思音還是沈俊博,這件事情他們應該首當其沖都是懷疑我。
原本要是沒有證據,我當然會咬死不認,可現在那個監控視頻就是證據。
沈俊博讓我陪着他,現在一起走去監控室調視頻,這一切對我來說太可怕了。
我原本是找了各種理由,就是想要不陪着他過去,哪怕他看到了視頻,我還有逃跑的機會。
可他帶着我過去,我們親眼看到,這個視頻我當場被他抓住,天知道他會怎麼對我,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更沒有辦法删掉那一段監控,以我的身份地位,我隻能站在沈俊博身邊看着他去調監控。
跟着他一路走過去,我們經過了好幾個辦公室。
我在心裡想了很多種逃跑的方法,甚至是裝病,可全都感覺好像不行。
而且我要是就這麼跑了,也顯得太過于心虛了吧。
現在我隻能賭一把,賭沈北執是不是會幫我處理到那段監控視頻。
我自己都覺得這個念頭很可笑,他怎麼可能來救我呢?
我跟着沈俊博一步一步走着的時候,我看到顧思音就站在樓梯口,她看着我,眼神裡滿是嘲諷和笑意,她一定是覺得我要去自掘墳墓了吧。
我們終于到了監控室,我的步子很沉,沉得都不想往前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