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俊博這樣的纨绔子弟,我根本不拿他當一回事。
接下來就是正常的訂婚敬酒流程,中規中矩且漫長無聊,我百無聊賴地開始在心裡計算着時間,想趕緊混完盡早溜之大吉。
原本以為今晚會相安無事地度過,可是沈予安是什麼樣的人,那天在警局裡我已經領教過了她的手段和真面目。
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和許東白的過去,那麼此時此刻,新歡舊愛齊聚一堂,她要是不站出來宣告自己的正宮地位,她就不是沈家不可一世的沈予安了。
于是果不其然,好不容易挨到訂婚宴結束,我剛打算腳底抹油,沒想到幾分鐘前面對賓客還笑容甜美禮貌有加的深淵就一臉怨氣、怒氣騰騰地朝我沖了過來。
而後根本不等我反應,她手一揚,直接将一杯紅酒潑到了我的身上。
我瞬間被澆了個清醒,滿臉都是冰涼的酒水。
我低着頭眨了眨眼,心底卻還在慶幸,好在沈予安隻是潑過來了紅酒,不是連酒杯一起甩過來。
沈予安用手指着我的鼻子,直接破口大罵:“喬以荷你個賤//女//人,你還敢來參加我的訂婚宴,你真不要臉,一次又一次地挑釁我,你以為我沈予安是吃素的是不是?
!
”
“上次甜品地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不夾起尾巴做人,還敢大搖大擺地跑到我面前膈應我,你來我這兒想幹什麼,搶婚嗎?
你也就靠床上那些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來勾//引人,一個沒爸又沒媽/的賤//骨頭,給我提鞋我都嫌你不夠資格,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訂婚晚宴上!
”
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沈予安,甚至她害我流産,我最後也沒有讓她付出該付出的代價。
沒想到,我的一再忍讓,反而讓沈予安變本加厲。
我也不願再忍氣吞聲,順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諷刺道:“沈小姐這樣說,是承認許東白更迷戀我的身體,而對你地身體毫無興緻了?
”
沈予安瞪大雙眼,被氣得額角青筋都在跳:“喬以荷你說什麼,你個賤//人怎麼也配侮辱我!
”
沈予安說着就要沖上前給我一耳光,可惜她穿的是十五厘米的恨天高,而我今天歪打正着,一身職業裝,鞋都是便于運動的平底鞋。
沈予安想要動我,當然是她吃虧。
我一個側身,輕巧靈活地躲了過去,反而沈予安因為慣性作用,被拖長的後裙擺絆了一下,重重跌倒在了擺滿甜品的甜品桌上。
瞬間,精緻昂貴的晚禮裙上糊滿了各色的奶油和糖霜,沈予安狼狽至極。
這場面真是讓人解氣。
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也紛紛開始嘲笑她,隻是礙于沈家家大業大,他們隻敢私底下竊竊私語,并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看着沈予安這幅愚蠢的模樣,我都忍不住替沈家的老爺子擔憂,沈建軍聰明一世,怎麼偏偏生出來這麼一個糊塗的東西,隻被嬌生慣養出了一身的公主病,愣是沒長出個腦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