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個月沒到沈北執,對于他突然叫我去辦公室的舉動,我不禁有些擔心和害怕。
沈北執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我深吸一口氣,屈指敲了敲沈北執辦公室的門,聽見裡面傳來一聲請進,我這才開門走了進去。
沈北執就坐在辦公桌後,見我進來也沒擡頭,仍舊一手摩挲着筆尖,一邊低頭翻閱着手頭的文件夾。
我沒出聲,就在他身前不遠處站着。
等沈北執處理完手頭的文件,他才擡頭掃了我一眼,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到他的辦公桌面前,随手一揚,将手裡謝皓镧叮囑的文件甩到了沈北執面前的桌面上。
沈北執明顯愣了一下,半晌勾了勾唇,擡頭含笑地看着我:
“呦,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是誰招惹到你了?
”
我氣鼓鼓地瞪着他,沈北執倒是一臉平靜,拿起桌上的文件,旁若無人地看了起來。
其實扪心自問,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氣。
我究竟在生氣什麼呢?
可是剛剛在茶水間,聽着趙綿綿口裡的八卦,聯想一下謝皓镧從我進沈氏的那一天開始,就莫名其妙像對待情敵一樣對付我,一股無名之火就燒得我心窩滾燙。
還有沈北執,身為沈氏如今的一把手,我不相信他會不知道謝皓镧背地裡的小動作,察覺不出謝皓镧對他動了不該動的歪心思。
可沈北執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這半個月都沒見過我一面。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在心底無比唾棄這樣的自己——被沈北執的一舉一動都牽扯着情緒的自己。
“進沈氏也有半個月了,怎麼樣,還适應得可以嗎?
”
沈北執突然開口問我,窩冷哼一聲,帶着點挑釁的意味,頗有些不屑地開口:“當然可以,你這個賭約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對我而言就是灑灑水,這三個月,你就算是讓人一直為難我,我一樣能夠完全勝任。
”
我毫不懷疑,謝皓镧能光明正大地給我穿小鞋,她背後絕對少不了沈北執的支持。
沈北執在這其中充當着什麼樣的成分,我并沒有興趣知道,但是他想要看到我在謝皓镧的刁難下知難而退敗下陣的話,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我心裡這樣思忱着,沈北執卻冷笑一聲:
“喬小姐,我想你理解錯了,我們的賭約内容是,三個月之内你要能夠勝任我的貼身秘書,而絕非是行政秘書辦的工作。
”
沈北執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讓我不禁有些懵逼,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秘書不是謝皓镧嗎,難道他要讓我頂替謝皓镧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