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如果他還記得我,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要和我這樣互相折磨?
如果他真的記得我,他還愛我,那他現在對我的傷害,有什麼意義?
我對他說了那麼多的渾話,他又能有什麼好過的呢?
我們明明相愛,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彼此?
我不理解,我也不可能去問他,就算我去問他,他也不可能告訴我真正的答案。
我想來想去,心裡大概隻有一個答案,他曾經愛過我,但他現在愛着的是喬雨漫吧。
我想到他看着她的樣子,他們牽着手的樣子,我心裡就很難過,那曾經都是看着我的眼神,可現在都看向了别的女人。
躺在沙發上,我一個人胡思亂想,我甚至沒有注意到沈北執竟然離開了這個房間。
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竟然是一把剪刀,我看着他實在是覺得莫名其妙,他到底要幹什麼?
他拿着那把剪刀一步一步走向了我,毫無征兆地把我身上的那一條長裙一點一點的全部剪碎。
我整個人都懵了,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這男人是瘋了嗎?
瞪着眼看他,我怒道,“沈北執,你瘋了嗎?
你要幹什麼?
”看看他,又看看身上的裙子,我心裡實在是有一些火大。
他移情别戀也就算了,可是怎麼神經兮兮的,現在整個人變得像神經病一樣,簡直莫名其妙,好端端地為什麼來剪我的裙子?
可他十分地淡定,冷冷地望着我,眼神裡全是冷漠,“喬以荷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勾/搭其他的人,在我放你走之前,你沒有離開的資格。
”
“你是我的女人,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碰你,裙子有人碰過了自然是要毀掉的,你要是被人碰過了,也隻能被毀掉。
”
從過去到現在,我從來不敢把沈北執說過的話當耳旁風,我知道他既然說得出口就一定能做到。
難怪了,他剛剛在那一場快樂的情/事中,對我特别地粗暴,一點也不溫柔,原來他在生氣。
對啊,我這時才剛剛反應過來,他既然一直坐在這裡監控着隔壁沈俊博的房間,那也就是說不光是沈俊博和顧思音之間發生的事情,剛剛我和沈俊博在房子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他也看到了。
怪不得了,他這樣地陰陽怪氣,竟然是在吃醋嗎?
我心裡覺得有一些好笑,他竟然會吃我的醋?
這是不是代表他有一些在意我呢?
不過我是不會對他提出這句話來的,隻會平白無故越是惹惱他生氣,我還沒有那麼蠢。
更何況這個男人,他就算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在吃我的醋。
我乖巧地看着他,并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我的低眉順眼,沈北執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
他大概也覺得自己有一些過分了,他坐在我身邊把我摟進了懷裡,這就算是對我的安撫了,他也意識到剛剛自己的情緒太不穩定了。
我轉過頭望着他的雙眼,努力地讓自己雙眼變得通紅,眼淚就倔犟地在眼眶裡打着轉。
我故意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因為我知道是男人都會被我這副模樣所吸引憐愛。
果然沈北執伸出手指在我的臉頰上摩挲着我掉了下來的眼淚,“怎麼了?
”
“沈總,我的這條裙子可是很貴的,你說剪就剪了。
而且剛剛我可是有好好地伺/候你,讓你那麼快樂,你就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點什麼嗎?
”
我咬着牙說出了這番不要臉的話,努力地讓自己表現的像一個真正的情/婦,而不是一個愛着他的女人。
要錢這種事情,情/婦當然會直接了當地開口,不和他談錢,難道談感情嗎?
可我并不是真的想要錢,我想要的不就是感情嗎?
隻是因為要不到,隻能這樣的倔強。
我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全都是真情實意,根本不是在跟他演戲。
因為沈北執又把電視機打開了,他沒有再監控沈俊博了,電視被随便地調到了某一個新聞的台。
我想不到電視裡竟然會出現喬雨漫。
喬雨漫再也不像是過去那朵楚楚可憐,在風中搖擺的小/白/花,她是清純迷人的大明星,站在沈北執的身邊,像一朵百合攀附在樹邊。
他們兩個人這麼般配,我隻想轉過頭去,不想再看着他們了。
而這個新聞是關于喬雨漫拿到了集團代言人的新聞,她嬌滴滴地對大家說句感謝,還有一番感恩通稿。
那個通稿我見過,我曾經以為不是我念出來,就是顧思音念出來,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朵小/白/花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