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執的語氣非常平靜,可我現在看他就好像是在看一隻小狗,
他實在是很像是一隻小狗在搶地盤,在我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記,好讓别人感到一種敬畏。
這當然很不合理,我也覺得很生氣,可我卻沒有辦法拒絕。
畢竟我做的那些好事他全都知道了,我要是不答應,隻怕要魚死網破。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還在盤算着怎麼對付顧思音,顧思音的肚子是不是假的,是不是沈俊博的,我需要出一份懷孕的報告。
而這一份報告,我應該是沒有能力做到的,而最好的能幫我的人就是沈北執。
現在我不能和他撕破臉,我還得找他幫忙。
權衡再三,我隻能乖巧地帶着這條項鍊,完全沒有了摘下來的意思。
我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條項鍊,我老老實實地把它藏在衣服裡,到底不至于給我惹來什麼事兒。
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隻不過是一條項鍊,卻引起了我和喬雨漫之間的第一次正面沖突。
沈思禾已經睡了,全家福也已經拍完了。
我自然沒有留在沈北執家的道理,收下了這條項鍊,匆匆告辭就回了家。
秦子棟雖然已經回來了,可是這一次或許是為了避嫌,或許是為了考慮到我的計劃,他另外買了一套房子搬了出去,并沒有和我住在一起。
雖然他并沒有和我住在一套房子裡,可我住的别墅裡有他安排的保姆。
我一整天都不在家,這麼晚才回來,保姆自然是一一向他彙報的。
我剛到家就接到了秦子棟的電話,他問我去了哪裡。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在監控我,而是關心我。
可是面對秦子棟的關心,我卻不能對他說實話。
其實我心裡有一些不舒服,一個真正這麼關心我的男人,我卻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他。
愧疚是愧疚,可我定了定心神,依然信口開河地說着,我也沒去哪裡,隻是心情不太好,所以出去散散心而已。
我沒有什麼事,讓他不要擔心。
沒有想到秦子棟很輕易就信了我的話,他非但信了,還對我說,既然我心情不好,那剛好明天陪他一起去一場宴會,喝喝酒跳跳舞,心情自然會好。
秦子棟似乎是擔心我會不想去,特意告訴我,顧思音和沈俊博都不會去這場宴會,所以讓我安心跟他去散心。
聽到說他們兩個人不會去,我倒是真有一些動心,想要出去走走。
這些日子我是真的有一些累了,遊走在沈俊博和沈北執之間,我越來越厭煩這一切了。
秦子棟回來了,我和一個真正的好朋友在一起,心情自然好了許多。
他對我說可以去喝喝酒,更是莫大的吸引力。
而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些正經事需要做。
顧思音突然懷孕了,這件事真的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我拿她肚子裡這個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俊博也沒有辦法,而且他心中的天平又慢慢偏移回了顧思音的身上。
我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孩子,還是因為顧家做出了什麼犧牲和讓步,最近沈俊博找我越來越不積極了。
我心中很着急,我布下這個局用了這麼多的方法,幾乎要賠上了自己,才漸漸的出了一點成績。
可沒有想到,讓顧思音肚子裡這個孩子毀掉了一切。
我一定要把這個敗局挽回//回來,而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讓沈俊博覺得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沈俊博是一個很多疑的人,如果我僅僅隻是拿出一份醫療證明來,哪怕這份證明是真的,他也會懷疑證明的真假。
更何況我可能隻能得到一份假的醫療證明,這樣根本就騙不了沈俊博。
那我需要的就是更多的輿論支持,什麼是輿論,就是那些流言蜚語。
而那些話出自哪裡,自然是那些上流社會的富太太。
那些富太太們成天無所事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湊在一起舉辦宴會,交流八卦。
而秦子棟想要帶我去的,就是這樣的宴會。
所以我答應了去參加這場宴會,也是想要尋找一個機會發酵這個輿論。
我仔仔細細的想了很久,差不多都想清楚了,沒有畫得濃妝豔抹,隻畫了一個淡淡的妝。
我今天來這兒,不是來搶任何人風頭的,必須要低調一些。
等我挽着秦子棟的手進入宴會大廳的時候,我四處打量了一下。
雖然他告訴我顧思音和沈俊博不會來,可我還是要親眼所見,才能安心下來。
我松了一口氣,可沒有想到我一回過身就看到了一對我不想見到的人,是沈北執和喬雨漫。